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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第十五节

城内,五万南、北两ä军列阵而立,接受天子的检阅。

一时间,战鼓如雷,旌旗๱如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像海啸一般响彻了长安城。

长公主和朝中大臣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大将军态度的转变缓解了朝堂上的危机,笼罩在长公主ว和大臣们心头上的阴霾迅速散去,长公主更是做出了一个让大臣们瞠目结舌的决定,她要立即赶到洛阳去。

本月中,北军秦谊、陈卫两位将军指挥越骑营将士率先登城破关,夺取了成皋。叛军退守虎牢。

颖川战场上,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率五万大军在汝水河、父城、鲁阳一带和敌主力交战。王当、吴雄两位大人率三万大军攻打大谷关。宋宪大人率一万大军在许昌、颖๢阳一线阻击豫州敌军。项澄将军率一万大军在阳城、阳翟一线驻防。

本来这是一件一举ะ多得的好事,但刘表和荆州大吏看到刘备很窘迫,袁绍又利ำ用和谈缓解了当前的紧张局势,他们的想法又改变了。刘备手中大约还有一万五千多人,但他没有粮食军械,没有水师。凭他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西进入蜀,他必须要倚仗刘表的帮助。刘表和荆州大吏认为,既然刘备没有占据益州的实力,而荆州形势随着江夏战场停战和颖川战场进入僵持状态后有所改善,已经有能ม力抽调部ຖ分兵力西进了,那ว为ฦ什么还要把益州让给刘备?

刘ถ备毫无选择,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管怎么เ说,自己手里有兵,是打益州的主力,是开辟西路战场的主力,刘表总要给自己一个地方存身。汉中是吧蜀的西部门户,也๣是关中南下攻击吧蜀的首选之地,将来战火绵延不断。自己主动要求守在这个四战之地,刘表肯定求之不得。虽然汉中是各方必争之地,是块死地,但也是机会最多的地方。当年汉高祖๢刘邦就是以汉中为根基夺得了天下,今日自己也许能ม承庇祖恩,以关中为根基重振大汉。

杨秋神情蓦然冷峻,郑๳重说道:“孟起的铁骑都打完了,和北疆军结下深仇,他怎么เ可能投降?”

杨秋愣了半晌,半天没说话。这些年,马腾和马超父子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韩遂对不起西疆的事,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现在韩遂死了,西疆军元气大伤,西疆已经没有人可以象韩遂一样控制西疆了。在今日西疆岌岌可危的情况下,韩遂的临终嘱托非常重要,他让马超继任西凉军统帅肯定别有深意。

“拢络人心的事当然要做。但你不能为了拢络士卒们的心而伤害了自己身边的部下。”皇甫郦摇手道“这话不要再说了,你自己衡量着办吧,相信你会比我父亲做得更好。”

“哪个方向?多少人?”徐荣和皇甫郦ດ闻言大喜,急忙走到城墙边向战场上望去。虽然他们无຀法看到几里之ใ外的两翼战场,但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极目远眺。

前来参加迎亲大礼的客人都到齐了,迎亲的日子也定下了,就等着喜庆的那一天了,但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曹操所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祭຅锋的迎亲大礼必须单独举行,陈好的迎亲大礼必须延后,否则ท,他退出三方แ和谈。

“年轻人可以意气风发,但不要张枉,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万军队就可以为所欲为。年轻人可以志在天下,但不要骄横,以为自己在乱世中抢了几块吧掌大的地方แ就可以称王称霸。”陈好不屑地撇撇嘴,挥手说道“大漠大不大?胡人狠不狠?当年朝廷尽起二十万大军北上攻击,横扫大漠,所向披靡,谁人能敌?中原大不大?叛逆狠不狠?今天朝廷以三十万大军呼啸而下,谁能挡其锋锐?你江东数万大军不也灰飞烟灭了吗?”

孙权怒目圆睁,气得脸都白了。

韩遂惊骇万分,脸上顿显怒色。

韩遂只觉一股冰冷的杀气直冲脑门,单薄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战。晋阳朝廷突然决定西征,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心乱ກ如麻,茫然无຀措。

关羽话音未落,坐下战马忽然高扬前蹄,连声嘶鸣,接着其它人的坐骑也开始烦躁不安,惊嘶不止。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刘磐脸色突变,惊骇狂叫“天啊,这么多铁骑,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是曹操的。”昌豨兴奋地说道“这次我们可以把他围住,把他杀得落花流水。”

“为什么?”昌豨奇怪地问道“大人原定计策不是把敌人诱到乌巢,然后予以围歼吗?”

袁忠犹豫了片刻“阎大人说,自从公路(袁术)去世后,李术、袁胤、刘勋就各自为ฦ政,根本不听他的了。刘勋本来是要奉旨率军北上中原战场的,但因为担心大人要追究九年前๩他在河内大败于董卓之罪,所以迟迟不愿北上。公路死后,他收留แ了很多公路的手下,从下蔡ກ移师西上,屯兵于庐江郡的安丰、安风一带,和大别ี山的黄巾๢余孽来往密切,好象有占山为王的意思。”

“告诉阎象,谁敢不遵朝廷圣旨,就以谋逆论处,杀了了事。”

陈宫、田畴都是尚书๰台的六曹尚书之一,朝廷让他们以尚书的身份出现在中ณ原战场上,名义上是为了辅佐大将军,但其实他们的职责就是监军,权力很大。现在阎柔把集结卫峻和高顺两ä支大军攻击防东、单父的事情交给了他们,两人责无旁贷,主动承担。

田畴随即急告卫峻,率铁骑退出任城,从金夫直接西进到东缗,再从东缗直杀防东,然后沿着菏水北岸急进,迂回到เ防东、单父的南面,彻底断ษ绝两城和豫州之间的联系,阻止豫州的军队北上支援,为高顺ิ的步卒大军攻占两城做好准备。

“我们和北疆军相比,有两个优势,赋税和兵力。为了发挥这两个ฐ优势,并利用这两ä个ฐ优势击败李弘,只有一个办法。那ว就是利用兵力优势把北疆军拖在兖州ะ战场上,让他逐渐陷入财赋危机。北疆军攻打中原的规模非常大,所消耗的钱๥粮也非常惊人。以河北的财赋其实根本无力支撑这场大战,这从此次北疆军攻击中ณ原速战速决的策略上就能看出来。当河北财赋告竭之时,就是北疆军撤军之日຅。”

刘表仔细想了一下。管城和中牟之间的距离很近,荆州军一旦北上,颜良肯定能得到消息。不管他是不是及时撤军,管城方向的防守兵力都会死守城池。只要自己的军队把行军的步伐放慢一点,把攻击的节奏放缓一点,就很难陷入北疆军的前后夹击。

“接到阎柔将军攻占东平陆的消息后,我们已经把包围西、南两ä处城门的军队撤了下来,集中到北城攻击,目地也是让蔡阳尽快弃城。但现在看来,蔡ກ阳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后路被堵住了,所以他干脆放弃了逃亡的念头,转而要和城池共存亡了。”

“我没有听说过无盐城城墙有破损一事。”陈宫摇头说道“即使有破损,也会很快修复如初ม。中原的城墙修筑和北疆城墙修筑有很大的不同。北疆城墙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又厚又宽,一旦损毁修复难度很大,而中ณ原城墙里面是土,外面砌以砖石,虽然没有北疆城墙坚固,但修复起来很容易。”

吕布๧转身望向战场,随风传来的战鼓声异常激烈,显然军队又在发起攻击。每攻击一次,南军将士的伤亡就会增加,但这些伤亡却对改变战局没有任何帮助。

“急告吴雄大人,渡河后不要急于越过济水河奔赴济北战场,而是连夜赶到茌平城,帮助我们攻击茌平。”

将士们热血沸腾,一个ฐ个ฐ瞪大血红的眼珠子,高声呐喊着,如同咆哮的猛虎,凶猛地扑向自己的猎物。

老歪从敌人的胸膛里抽出血淋淋的战刀,抬起一脚把仍在惨叫抽搐的尸体狠狠地踢飞了出去,然后仰头向天,张嘴发出了一声痛苦而惨烈的长嚎“啊…”年轻的掌旗兵仰面躺倒在他的脚下,穿透心脏ู的长矛还插在他身体上剧烈地颤抖着,猩红的血液正在伤口处向上喷射,那双睁大的眼晴里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孙策疑惑不解。周瑜如今和自己在江东鼎足而立,何喜之有?

孙策哭笑不得“先生,公瑾已๐非我手足兄弟了。”

“大将军还是看看吧。”贾诩叹道“长公主ว是个天才。”

这个新官制完全体现了以长公主为首的坚持“以法治国”的一帮官吏的治国思路。

大汉今日຅的危局天下皆知,河北面临的困难谁都知道。此时的确是鲜卑人重新า夺回大漠的最佳时机。如果大漠上的鲜ຒ卑诸部纷纷响应柯比熊,我们马上就会失去大漠。

辽东不过是个诱饵,是柯比熊妄图夺回大漠的诱饵。

馆陶距离大柳墟只有三十里,叛军两个时辰内就能赶到เ,王当和徐晃根本没有时间布置阻击阵势。于是他们请求姜舞率军前๩往馆陶城附近迟滞叛军前进的脚步,给自己争取时间。

十几个传令兵答应一声,打马向大军两翼飞奔而去。

“太好了。”孙策兴奋地吼了一嗓子“上船,我们去打下广陵。”

八月中,屯兵于沛国萧县的张勋,突然东进六十里,直杀徐州彭城国的郡ຉ治彭城。

“武锋中郎将李溯已经和我会合,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统军之责。”公孙瓒慢慢地说道“这次随我南下的将领有我的儿子公孙续,有长史赵恒、校尉赢秦、郭华,这些人和李溯大人很熟悉。他们会遵从李溯大人的军令,不会给大将军带来任何麻烦。”

“子民,算我私人求你,行不行?”公孙瓒苦笑道“你是大司马大将军,主掌朝廷的兵事大权,你完全有权把我调回幽州ะ。”

长公主愧疚至极,伏在张温身上悲声饮泣。

“我明白。”长公主哽咽说道“刘和大人代表了宗室和幽州士族大臣,崔烈大人代表了冀州门阀士族大臣,赵岐老大人代表了北疆和其它各地的士族大臣,大司马大将军代表了北疆的武人。这四位辅弼大臣分别了代表了朝中四股不同的势力,通过他们之间的相互制约,可以缓和和压制朝廷中的矛盾,有助于中兴大业的推进。”

北军虎贲校尉张震、越骑校尉秦谊同时举起了手臂,铁骑队缓缓停下。

“解大人,打开城门,我们要进城。”张震举起马鞭挥了挥,悠闲地笑道“你紧ู张什么?大家都是北疆ຆ军,难道我还会自己造自己的反?”

“大将军,你不要太激动。”傅干叹了口气,小声劝道“如果长公主和朝廷答应立藩,襄阳会狮子大开口,谈判的过程肯定会非常艰难,谈判的时间肯定也很长,所以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扭转局势。”

李弘冷笑“我们没有时间了。虽然因为三雍一事,丞相大人得罪了杨彪、荀攸和许劭这些老朋友,但如果有机会尽快平定天下,他们马上便会尽释前๩嫌,走到一起联手对付我。”

“大将军…”傅干还想再劝,李弘一拳砸到เ了案几上“急告张辽、蒋济,给我抓人,给我严刑拷打,牵连的人越多越好。”

“再告王当,把张超抓起来,把他所有下属全部抓起来,给我一个一个地审,凡是有牵连的,都抓起来,一个不许放过。”

傅干望着咆哮的李弘,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第二卷乱世豪雄篇第十一章长河落日第十二节

“快去下令,没有听到เ我的话吗?”李弘看到เ傅干还是站在对面一动不动,怒气更甚,连拍案几“快去…”

“大将军…”傅干猛然跪倒在地,悲声叫道“大将军,如果朝廷大乱,等于中敌奸计啊。谋逆大案发生后,你曾料到襄阳要派使前来和谈,他们一则为了拖延我们南下平叛的时间,二则ท打算以和谈为条件设法救回荀彧和张昭。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有第三个目的,那就是离间朝中各方势力,让我们自相残杀啊。”

傅干情急之下,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大将军,请你冷静一点,目前朝堂上的局势还在我们控制之中,没有必要仓促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予以还击。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击碎叛逆们的诡计。大将军,想想董卓,想想他的前车之鉴。当年董卓如果不是中ณ了袁隗之计修改官学,如果不是中了李玮之计颁布๧告缗令,如果不是中了王允之计废除五铢钱,他怎么เ会成为ฦ祸国之臣身败名裂?怎么会败得那样快让西凉大军灰飞烟灭?怎么会在死后还被人挫骨扬灰?”

听到“董卓”两个字,李弘心里一惊,浑身不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背心处霎时传出一阵寒意。

“大将军,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率军征战天下,基本不过问政事,你知道现在长公主的权势有多大吗?朝廷现在直接控制着五十多个郡国,你知道有多少个太守和国相忠诚于长公主吗?去年你书奏朝廷,认为很多京官不了解郡国的实际情况,在制定和推行新政上犯了很多错误,要求长公主和朝廷把很多在州郡任职多年的刺史、太守、国相调回京城,把京官外放。因为ฦ你这份奏章,北疆系的二十多位大吏被长公主和丞相大人乘๖机调回了京城,你知道吗?”

李弘脸色稍变,满腔怒火渐渐消散,一股沮丧的情绪慢慢从心底升起。

“看看今天的局面,再回头想想过去…”傅干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将军,朝堂上的这场争斗迟早都要发生。他们一直都在算计你,利ำ用各种机会削๦弱你的实力。你常年在外征战,又疏于朝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啊。”

“我们实际上控制了多少个郡国?”李弘冲着傅干招招手,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十五个郡国,主ว要是长城以北的郡ຉ国,其它的郡国都在长公主和丞相手上控制ๆ着。”傅干低声说道“尤其是财赋充足的郡国,其太守、国相几乎都是长公主的亲信。这次丁立、许混、朱魭、杨懿四位大人出事后,大将军提出让张辽等四位将军到州郡任职,为ฦ什么得到了长公主和丞相大人的同意?原因就在于此。大将军已经失去了对各地郡国的控制ๆ。”

李弘苦笑,一时间心灰意冷。

如今北疆人在朝堂上的势力分裂了,在州郡上的势力遭到了排挤。如果朝堂一旦ຆ大乱,各地州郡乘势而起,拒缴财赋,李弘和他的军队将面临困境。这和当年袁隗对付董卓的办法如出一辙。不过当年董卓是因为时间太仓促,没有来得及控制州郡ຉ,只能望天而叹毫无办法,而自己却是疏于防范,让长公主和丞相抓住了机会。

想想自己一心一意为了中ณ兴大业而努力,带着几十万将士浴血沙场,结果却和董卓一样,正在不知不觉走向败亡的深渊。天道何其不公啊。

长公主长大了,但因为长公主对自己的爱恋,让自己觉得她一直那样柔弱,需要自己的呵护和帮助。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结果,相比大汉的中兴大业,私人之间的这种爱恋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美梦而已。长公主需要这种美梦作为情感的寄托,但她更需要天下,需要大汉的社稷江山,需要汉祚的延续和振兴。

“为什么เ一直没人提醒我?”

傅干看到大将军冷静下来,暗暗吁了一口气“李玮大人的目标是控制内外两朝,他需要这种结果。而我们一直在战场上,需要源源不断的财赋支持,因此我们对朝堂上的变化非常迟钝。这时除非李玮大人主动告诉我们,否则我们很难从这些变化中推测出将来形势的发展…”

李弘沉默良久,然后拿起徐荣的书信又仔细看了看。

“你有什么对策?”

“现在朝堂上都被天下即将一统的希望蒙蔽了双眼,相信此事传开后,朝野上下要求议和的呼声非常大。不但各地州ะ郡大吏会支持朝廷,就连军中的很多将领也会支持朝廷。”傅干感叹道“大汉乱了十几年,打了十几年的仗,死了无数的人,所有人都在盼望着安宁,没有人愿意继续打仗,所以大将军此刻如果公然反对襄阳的议和条件,那就是和整个ฐ朝廷为ฦ敌,和整个大汉为敌,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弘微微眯起双眼,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说得好,说得好…我们立即返回长安。”

傅干脸显喜色“大将军决定了?”

“我为ฦ什么要背上阻碍大汉中兴的罪名?”李弘冷笑道“既ຂ然大家都希望我离开朝堂,那ว我就离开,遂了他们的心愿。”

傅干目瞪口呆。

“急告张辽、蒋济,让他们搜集证据,然后把证据交给袁耀大人,我不再插手此事了。”

三月初八,大将军李弘返回长安,支持长公主和朝廷的决定,强烈要求与襄阳议和,以便让天下迅速稳定,重振大汉。

大将军的意见震动了朝堂上下,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在大将军兴奋的欢呼声里闻到了一股血腥。

接下来大将军的奏禀却让所有人陷入了极度的困惑。

大将军以今年的河西战事事关西疆全局为由á,奏请天子和长公主ว,要求即刻奔赴河西战场,率军收复河西四郡。

朝堂上死一般的寂静。长公主和大臣们望着神态坚决的李弘,茫然无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大将军,和谈之事远比河西战事重要,你应该留下…”丞相蔡邕看到เ长公主ว低着头,一言不发,只好出言劝阻,但李弘拱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留แ在长安,不利ำ于和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郑重发誓…”李弘高举右手,大声说道“我以先帝在天之灵发誓,我李弘遵从天子和朝堂的所有旨意,即使天子和朝廷要我的脑袋,我也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李弘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久久不散,深深震撼着殿堂内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