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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第十节

韩莒子指挥数千名强弓手站在傅堞顶部,举弓向天,连续射击。

与此同时,东城、南城、北城守将袁忠、荀谌、王修、赵睿、吕鸿等人各自带着最精锐的士卒,沿着宽敞的大道急速飞奔,支援西城门。

“殿下和朝廷是以政事为基础考虑问题,而大将军和北疆武人是以兵事为基础考虑问题๤,在双方都急于稳定局势奠定中ณ兴大业之基石的时候,这种政见上的冲突难以避免。”太傅杨彪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道“去年的官制修改,在朝堂上形成了三足鼎立之ใ势。虽然这种办法暂时缓解了朝堂上的矛盾,但会造成一个严重后果,那就是武人可能直接干涉朝政。臣记得当时朝中不少大臣上书劝谏过殿下,但殿下并没有听进去…”杨彪手指堆放在一侧的奏章“现在殿下看看…军队扩大了,实力强悍了,武人手上的权柄无形中也膨胀了。他们恃功自傲,骄恣枉法,认为这中兴大业都是他们的功劳,眼里根本没有天子和朝廷。至于大将军…”杨彪停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大将军是什么เ人,我们就算是瞎子也略知一二。他对大汉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是北疆ຆ武人的统帅。他在开创中兴大业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北疆ຆ武人的利益,在不损害大汉利益的情况下,他首先兼顾ุ北疆武人的利益,这就是他此次终于按捺不住,要公然和朝廷正面对抗的原因。”

杨彪这话其实就是在指责长公主和李玮等人,去年以增兵和定都长安为幌子,欺骗大将军,得到了大将军的支持,然后乘机巩固和增强了皇权,削弱了外朝和大将军的权力。皇权大了,稳固了,并不能代表皇权就能ม为所欲为。大汉逐步走向败亡,和皇权过度膨胀并被外戚、奸阉所利用有直接关系。现在长公主在皇权膨胀后,也惭渐走向了这条路。但如今是战乱年代,相权、兵权的强大是是维持皇权的根本,对相权、兵权无຀节制的制约和打击必然会打破权力平衡,从根本上伤害皇权,并最终激发矛盾。

袁绍急召袁微、逢纪等人议事。

由于撤离人员携带了大量的家财,车马云集驰道,给荆州和豫州ะ两地北上运送粮草辎重带来了一定的困难。逢纪负责组织人员撤离洛阳,对此事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他遭到了荀谌、陈琳等人的尖锐指责。

截至到目前为止,颖川中ณ部和东北部的阳翟、颖阳、襄城、郏县、阳城、鄢陵、长社ุ等七座城池已๐被我大军攻克,整个颖๢川还有九座城池控制在叛军手里。

“告诉文丑大人,请他加快攻击速度,迅速拿下颖๢阴和许昌。”李弘在傅干禀报完战况之后,马上说道“近期大军能在颖川北部和南部顺利ำ推进,完全是因为ฦ袁绍的援军没有及时赶到。一旦袁绍在关西挡住了麴义的进攻稳住了战线,刘ถ表和江东议和退回到了江夏,洛阳和南阳的敌军就会蜂拥而至,战况将非常激烈。”

亲卫们悲声痛呼,一个个奋勇扑上。但敌人太多了,长盾如墙,长矛如林,箭矢如蝗,敌军悍卒犹如风卷残云一般,转眼便把扑上来的对手全部ຖ砍翻在地。

猛烈的战鼓声声炸响,气势如虹的敌军士卒们一往无并。在阵阵惊雷般的杀声里,步步推进。

“杀…”

北疆军大营静静地横亘在白渠之畔,如同夜空中的一轮弦月,寂然无声。

陈好本想开两ä句玩笑,但士孙欣就在当面,他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好说出嘴,憋得很难受,一脸的怪笑。赵行倒是落落大方,躬身施礼道:“益谦兄,你娶了孙家美人后,辈份就比我矮了一截,以后要叫我叔叔了。”

大将军回到了军帐。

长公主ว乘๖着这个ฐ难得的机会,颁布了一系列ต旨在维护新政顺ิ利实施的新า策和新律法,其中对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祸乱社稷者的惩治尤其严酷。而这一系列ต新策和新律法的颁布,把朝廷向“以法治国,隆礼重法”的路上大大推进了一步。

由于南迁一事出现了重大变故,原定于春耕后攻击关中的计策受到了影响,太尉徐荣、光禄勋张燕、卫尉吕布在大军攻击方向上随即产生了分歧。

袁谭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他采纳了郭图的建议,命令大军丢弃粮草辎重,连夜撤往杜陵。

袁谭撤退的速度非常快,他带着大军连续行军两天两夜,直接跑到了新丰ถ城。马超在霸水西岸的枳道亭击败了袁谭的阻击后军,转而和韩遂合兵一处,共击霸陵。

“小黑,快起来,我们要走了。”棍子趴在小黑的耳朵大声叫道。

“这孩子脑子被打坏了。”棍子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要走了,要撤退了。”

众人热烈地讨论了一番中原战局后,余鹏接着安排各部ຖ的行军路线。

“诸位大人务必牢记,你们要严格按照规定的路线、时间和速度行军,如有违抗,杀无赦。”

当晚,荀彧、徐璆和张飞、曹纯等人商议,是否放弃南线战场,退守豫州。

不过,由á于最近一个月徐州ะ军几乎倾巢而出,粮草辎重的供应非常紧张,关羽、纪灵的大军就是因为ฦ粮草周转不济滞留แ在沛县,暂时无法前来会合。豫州的粮草大部分要提供给中原的主战场,在没有袁绍的同意下,暂时也难以调拨给南线各路大军。另外,孙策,周瑜的军队也迟迟没有消息,不知何时才能北上。

黄昏,斥候送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北疆ຆ铁骑悄悄渡过济水河,包围了济阳,切断了大军的粮道。

“北疆铁骑孤军深入,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包围?”曹操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这样也好,定陶城下的军队越少,我们成功的把握就越大。李弘想切断我的粮道,逼我后退,那好,我就给他一个惊喜。”

“挡住他们,拿身体挡住他们…”

“轰…”一声巨响,弩炮近距离的怒吼起来。双方แ士卒就像秋风中的落叶,转眼坠落,站在城墙垛子上的几个敌卒凌空飘起,瞬间无຀影无踪。

“去年刘璋败走虎牙山之后,损失不是很大,但因为刘璋很长时间不在成都,益州内部出了不少问题๤。”蒯良从容答道“要想确保荆州的安危,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从益州的内部动手。”

刘璋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当初赵韪等人在刘焉死后,之ใ所以极力拥戴刘璋为益州之主,和他这个性格有莫大的关系。按道理,性格宽柔的刘璋应该不会主动挑起战事,他为什么这两年一反常态,屡屡对外用兵?原因就在于他身边有一个野心勃勃的赵韪。

高大的二层木制城楼转眼被大火吞噬,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城墙上烈焰腾空,士卒们狼奔豕突,夺路而逃,惨厉而无助的叫号响彻了黑夜,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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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点了点头“在中ณ原打仗,不像在边疆打仗。边疆疆域大,城池少,不管是胡人入侵还是我们攻击胡人,主要目标都不是城池,而是掳掠人口和财物,铁骑完全可以发挥优势,但在中ณ原打仗就完全不一样了。在中原我们的目标就是城池,只有控制了城池,我们才能ม控制郡县。拿不下城池,我们就无法立足,因此步卒大军远比铁骑重要。”

“中原大战,我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如果曹操据城坚守以待援军,大战的时间就会拖长。大战时间拖长,各种各样不可预料的问题便会接踵而来,这时只要河北出一点点事情,大军就有可能重蹈我的覆辙,无功而返。”

河北要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一是因为财赋短缺,攻打中原的时间肯定要推迟,平定天下的时间自然也要后延,二是韩遂一旦占据关中,西疆实力骤然膨胀,这必将助长韩遂的野心。在各方แ实力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背叛朝廷,凭借关中之ใ利,割据称雄。此举纯粹是养虎为患。

大汉之ใ所以走到今天,难道仅仅是因为奸阉、董卓之流祸ຖ乱社稷?难道仅仅是因为黄巾军前赴后继的举ะ兵叛乱?或许有人说,社稷的危亡,和大汉积弊成弱,和大汉几十年的流民之灾,和大汉几十年来的天灾**都有关系,但大家为什么不说持续了一百多年的西疆叛乱,也是大汉由盛转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周瑜这个计策得到เ了众人一致赞赏。张昭那张矜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张昭椎荐了前会稽郡ຉ太守王朗。王朗是徐州ะ名士,和徐州大吏陈登、縻竺、孙乾等人都是至交好友。由他北上议和,定能成功。另外,孙策刚刚打下会稽郡,而王朗在会稽郡有很大势力。当孙策北上攻打袁术的时候,把这个人留在江东很不安全。

“曹操能逃出去?”李溯十分怀疑。

为了能重创袁绍,麴义在短短时间内安排八万大军杀到繁阳、内黄一线,这样一来追击曹操的北疆ຆ军只有六万大军。六万大军想全歼曹操五万多人马,根本不可能ม,曹操肯定能ม顺利杀出包围圈。

这场大战结束后,河北为了恢复元气,至少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休养生息,而且还要风调雨顺,不能ม再有任何的灾患。但现在幽州有辽东叛乱,我们南下平叛的时间肯定要推迟。辽东叛乱如果不能迅速平定,对河北影响太大。大漠上的胡族可能因此野心膨胀,他们会趁着我们南下中原的时候再生是非。边塞胡人的叛乱ກ如果此起彼伏,平定天下的大业将遭受严重打击。

既然短期内不能南下中原,那我们就要遏制袁阀实力的增长,因此,我们必须要把曹操、刘表、刘备完整无缺地放回去。曹操等人的实力因这一仗而受损,这对袁绍、袁术来说是个占据中原和荆州的好机会。但曹操等人岂会甘心束手就缚?所以明年的中原战火将会越烧越旺,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ç,静待形势的发展,一旦时机成熟,即可南下平叛。

另外,李弘看到我们要把战争拖到เ十月,他会非常着急,为了河北的安危,他势必要和我们决战。而我们需要的正是这场决战。只要我们重创น了北疆军主力,则冀州可下。即使我们和北疆军不分胜负,但北疆军因为失去了秋收秋种的时间,兵力又大大受损,河北不可避免地要走上混乱ກ。

袁术回到昌邑,急召李业、杨弘议事。

曹操很高兴,心花怒放,坐在那里得意洋洋。

曹操突然不安起来。

这其中还有个问题。依照大汉律,天子驾崩后若无子嗣,皇统继承一事由辅弼大臣会同外朝官商议决定,然后呈奏皇太后。皇太后在皇统继承上并没有太多干涉权。高祖皇帝和世祖皇帝ຓ为ฦ了防止外戚干政,在律法上规定得非常严格。虽然后来很多皇太后有律不依,独揽权柄,造成外戚之祸层出不穷,但这大汉律法却一直没有任何改动。

二是权柄的事。依照大汉律,天子驾崩,皇后成为皇太后,在新皇帝未成年之前๩,国事皆由辅弼大臣会同外朝官主掌。但自孝武皇帝后,由于尚书台权重,内朝官和中朝官主掌大权,再加上辅弼大臣又都是领ๆ尚书事的外戚,所以皇太后往往大权在握,主宰一切,外朝被彻底排挤出了权力中ณ心。

“殿下,当今天下谁的权势最大?是大将军。”伏德激动地说道“大将军主掌六州四郡的军政大权,等于控制了大汉半壁江山…”

天子和众人震骇不已。

丞相蔡邕和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先后到达栎阳宫,拜见了天子和长公主。

天子在宫内设宴招待两位重臣。屋外雪花纷飘,屋内温暖如春,关系密切的君臣四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其乐融融。

李弘今天情绪不错,频๗频向蔡邕劝酒,席间就礼制、律法等问题虚心求教。

“先生,兖州刺๐史丁立和济阴郡太守朱魭虽然违律,但其本意还是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所以,我认为ฦ朝廷应该在《田律》的相关条款上立即作出解释,并适当减免两位大人的罪责。”接着李弘从《春秋》、《礼记》之义แ上做了一番说明。

蔡邕一直静静地听着,神情间并无຀不快。李弘说完之后,他只问了一句话“子民在明堂制度上,有什么建议?”

李弘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没说话,很是狼狈。

长公主ว同情地望着李弘,急忙岔开了话题。但蔡ກ邕置之不理,再次追问了一遍。李弘话中的意思,蔡邕当然明白,但他现在必须逼着李弘表态。

朝堂争斗,要适可而止,不能引发血雨腥风,动摇中兴大业。目前朝堂上的势力虽然错综复杂,但要想达到目的,还是要首先得到长公主和李弘的绝对支持。蔡邕在上计中接二连三地查出问题,把矛头对准许劭、杨彪、李玮等朝中ณ势力,就是想让郑玄、崔琰、郗虑等人失去支持和帮助,让朝堂争斗日趋激烈,从而逼迫长公主ว和李弘做出选择,说服杨彪、许劭、李玮等人改变初衷。

其实蔡邕这么做,也冒着很大的风险。朝廷中,上至京城诸府,下至各州ะ郡ຉ县,如果仔细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利用律法漏洞或者直接违律的事。各级官吏为了给本官署、本治辖下的州郡县,或者给本人宗族捞取各种各样的利益好处,无຀不想方设法,各施妙招。像许混、杨懿这样明目张胆违律的官吏不在少数,而像丁立、朱魭这样围着律法边缘和朝廷明里暗里斗法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事许劭、李玮、崔琰等人都知道,他们手上肯定都有很多大臣违法乱纪的证据,现在没有拿出来,没有上奏弹劾,估计也是考虑到朝堂各方的整体利益,所以暂时还在忍着。一旦事情不可收拾,他们势必会鱼๠死网破,大家拼个ฐ同归于尽,一起完蛋。

其实,很多官吏本人还是很廉洁的,就说许混和杨懿,家里有的是钱,没有必要贪赃枉法。但他们为了政绩,为了完成朝廷下派的任务,不得不弄虚作假,不得不利用各种机会和朝廷抢夺财赋。另外,他们有钱,不代表他们的下属也๣有钱。为了让下属们安心做事,为了奖赏下属们做出的贡献,他们必须尽可能ม给自己的下属谋取福利。试想,一个县衙只有十几个官吏,他们要想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需要付出很多血汗。你让这些人穷得叮当响,他们还有热情做事吗?就算有,那又能维持多久?既ຂ能守得住贫困,又愿意任劳任怨做事的官吏,世上毕竟很少很少。

至于丁立、朱魭在兖州郡ຉ县买卖土地的事,朝廷曾派行案使者多次下去协调,其中的经过朝廷一清二楚。黄河改道后,兖州ะ很多地方成了黄泛区、河滩地,有些地方水退沙留,沙丘遍地,根本无法耕种。这些不可垦地卖出去后,最大的难题๤是重建沟渠以便有利灌溉,但朝廷调拨的钱太少。丁立和朱魭没办法,只好卖地筹钱。此事虽然违律,但当时朝廷是默许的,现在倒打一耙,的确说不过去。

蔡邕可以想象到李玮的愤怒,而他就是想激怒李玮,让朝廷局势愈发紧张,逼迫长公主和李弘让步。他必须这么做。因为双方แ争斗的时间越长,朝堂上的局势就越有可能失控。让蔡邕感到高兴的是,长公主的手诏来得非常快。

李弘在蔡ກ邕的逼迫下,艰难地说道:“我的意思,明堂的事,推迟十年再议吧。”说完后他非常紧张地望着蔡邕,担心蔡邕一怒之下,臭骂自己一顿。

蔡邕显然没想到李弘会说出这句话,他瞪着李弘愣了半天。

长公主则ท喜上眉梢,冲着李弘嫣然一笑。她本来指望李弘先到栎阳宫,和他仔细商议一下。迫于朝堂现状,她打算让步了,同意采用五室明堂制。但在做出这个ฐ决定之前,她必须得到李弘的支持,以便通过李弘来强行压制李玮。谁知李弘磨磨蹭蹭的,迟迟看不到人,反而是蔡邕先到เ了。当蔡邕逼问李弘的时候,她非常担心李弘和蔡邕吵起来。李弘和李玮的关系外人或许不清楚,但她知道,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李玮错了,李弘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李玮一边。两ä人十几年生死与共的交情,岂是朝政上的几点分歧就能击碎?

侥幸的是,李弘竟然想出了一个缓兵之计。

蔡ກ邕怒哼一声,把手中的酒樽重重放到案几上,刚想指责李弘,长公主说话了。

“这件事就交给陛下吧。”长公主指着坐在一边百无聊赖,昏昏欲睡的小天子说道“三雍建设关系到汉祚๦命运,容不得任何差池。今天我们既然解决不了,那就等到เ将来,陛下长大了,让他和大臣们一起解决吧。”

小天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仰头打了个哈欠,然后接着长公主ว的话,顺嘴๨说道:“这种小事,交给朕好了,朕来解决。”

蔡邕瞪大眼睛,涨红着脸,张大着嘴吧,气得头晕脑胀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弘则喜形于色,笑眯眯地望着一无所知的小天子,高兴得连连拱手“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小天子看到大将军奉承自己้,以为大将军和自己开玩笑,赶忙一本正经地坐直身躯,学着大将军的样子,冲着他连连拱手“爱卿神武,爱卿神武…”

长公主忍不住掩嘴而笑。

小天子看到姑姑被自己逗乐了,突然兴奋起来,冲着蔡ກ邕ณ又是连连拱手“爱卿英明,爱卿英明…”

长公主伏案大笑。蔡邕非常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极其难受。

大将军李弘不失时机地举起酒樽,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退一步吧。陛下有陛下该做的事,我们有我们该做的事,何必要越俎代庖?”

蔡邕想了一会儿,突然捋须而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好,好啊…”第二天,长公主在凤凰池(中书๰监)约见丞相蔡邕和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商谈有关正月里的祭祀、典礼以及改元的事。

长公主认为建兴这个年号已经用了六年,考虑到朝廷已经收复洛阳,平定天下的日子也快了,中ณ兴大业也走上了正轨,应该改元一次,表示中兴基石已经奠定,中兴大业正走向成功。

因为接近年关,朝堂上的危机也有了解决之道,凤凰池的气氛很轻松,很喜庆,笑声不断。

这时御史大夫刘和从长安城送来急奏。徐州特使荀彧违反禁令,私下会晤荀谌、辛评、审荣,密谋刺杀天子,叛逃襄阳。现已被京兆尹余鹏捕获,正在审讯。

凤凰池霎时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