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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长河落日第一节-第

大将军李弘书奏朝廷,大军攻击洛阳受阻,粮草辎重严å重不足,为此不得不暂时休战,重新า调整攻击部署。随同奏章送到朝廷的还有一份详细的攻击方案。

洛阳战场和西凉战场的战事先后停下,将极大缓解朝廷的财赋危机,尤其是大将军在洛阳攻击策略上的改变,让长公主和蔡邕、李玮等大臣十分惊喜。虽然大将军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失误,但他在重新拟定的攻击部署中把攻击洛阳的时间定在明年三月中,等于是接受了朝廷的兵事决策。

上个月攻击开始后,赵云将军指挥辎重营在荥阳城的南门外建了一座可容纳五万人的大营。这座大营不但可以囤积粮草辎重,还可以威慑城内叛军。辛评果然上当,分兵驻守虢亭以确保退路,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大军的攻坚损失。五月下,颜良将军夺取广成关后,辛评弃守荥阳,死守于成皋、虎牢一线。赵云将军挥军推进,双方在成皋激战。

现大军正在虎牢激战,由于虎牢坚固,作战地形狭窄,重型攻城器械难以发挥作用,攻击进度非常缓慢。

当初袁绍安排刘备西进入蜀,除了让他开辟西路战场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目的。因为洛阳形势危急,他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洛阳丢失了,他要依靠豫州东山再起,为此他必须先把刘备赶走。刘表同意刘备西进入蜀,也出于同样的理由。刘备手里有一支军队。这支大军离开豫州待在刘表身边,让刘表寝食不安。两ä人都想把刘备赶走,正好当前๩的形势又迫切需要刘备带着军队占据益州为联军开辟西路战场,于是刘备西进入蜀成了定局。

刘备对袁绍说,现在形势危急,还是先拿下成都再说。等益州基本稳定后,我先据汉中北上攻击关中ณ。只要我能拿下关中,则洛阳无忧,天下形势也将因此而得到彻底改变。

“他受伤了,暂时还不能动。”韩翼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和北疆军的很多将领ๆ,尤其是庞德关系非常亲密,如果他想投降,泄漏了我们的机密,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尽数葬身于关中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投降?”韩翼冷笑道“马超和他父亲一样,都是薄情寡义แ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年马腾背叛我父亲投靠袁绍,是不是事实?袁绍杀了马腾后,我父亲帮他出兵报仇,他竟然恩将仇报,不但刺杀我父亲,还在西凉挑起内讧,出兵攻打我们,妄图独霸西疆,是不是事实?这些血淋淋的事实难道还不能说明马超的为人?我不想重蹈父亲的覆辙,更不想回到西疆后和他血腥厮杀,白白葬送了西疆ຆ。”

徐荣叹了一口气“当年,我曾追随你父亲征伐西疆。你父亲在士卒们没有住进帐篷之前,绝不走进大帐歇息,在士卒们没有吃精之前,绝不进食。你父亲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深受将士们的爱戴,所以才能战无不胜。如果我连这点都做不到เ,还怎么统率大军?你刚才说得对,我现在待在军中的时间的确不多。但正因为如此,我更应该和将士们住在同一个帐篷里,吃同一个锅里的食物。就算这是拢络人心的表面文章,我也要去做,我不能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伤害了将士们的心。”

两个人正在闲聊着,陈卫飞奔而来“大人,韩遂的主力出动了。

随同鲜ຒ于辅前来的还有两位鲜卑贵客。一位是裂狂风,一位是阙昆。李弘又惊又喜,回到เ行辕后,拉着他们直奔军帐຀。风雪看到日຅夜思念的亲人,欣喜若狂,抱着他们失声痛哭。

曹操在接到เ曹仁和毛玠的书信,和荀彧等人仔细商量了河北的三方议和条件后,知道局势已被河北控制ๆ,攻击江东之ใ策已告失败,如今只能在和谈中争取最大利益了。他急告洛阳袁绍、豫州刘备,请他们小心防范,北疆军随时都有可能ม发起攻击。然后又以八百里快骑急告曹仁、毛玠,立即约见大将军李弘,把徐州的议和条件具实相告。

孙权怒气上涌,用力冷哼了一声。周瑜剑眉倒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张昭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陈好用力拍拍案几,指着孙权和周瑜说道:“你们两个瞪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当年我随大将军征战大漠的时候,你们两个毛都没有长齐。今天竟然坐在这里,和我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和天子,和朝廷商谈招抚问题,你们不觉得自己很狂妄,很无຀耻,很无知吗?你们两个有什么เ功绩,为大汉做了什么?在北疆军里随便找一个士卒,你看看他们在这十几年里建下了多少功勋?你们这一辈子拍马都追不上。”

“先生的担心我们都知道。马超在蒲坂津也把先生的意思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杨凤将军,天子和朝廷非常敬佩和理解先生,更感谢先生为西凉所作的一切,所以…”皇甫郦略略停顿了一下,然后以郑重的口气说道“天子和朝廷已经下旨给征西将军庞德大人、骧武将军卫峻大人、虎威将军雷子大人,命令他们即刻率两万铁骑奔赴河西,并征调东羌狂风沙、聂啸、旭葵,西部鲜卑步度更、北部鲜卑拓跋韬和匈奴右贤王刘冥共六部两万铁ກ骑随同西进。”

皇甫郦轻轻咳嗽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本来太尉大人还想征调更多的铁骑,但长公主ว和朝廷考虑到เ中原大战刚刚结束,河北财赋紧张,另外频繁征调胡骑也容易引起胡族诸部的反感,所以这才把征西大军的规模控制在四万人,并拜征西将军庞德为大军统帅。相信以庞德大人的勇猛,击败西羌夺回河西五郡,稳定西部边陲绝对不成问题。”

“那的确是逃兵。”关羽浓眉紧皱,低声悲叹“我们被包围了。”

地面开始抖动,悠长的号角声从遥远的天际随风传来。万马奔腾的轰鸣声也穿透了厚厚的尘雾直冲云霄,血腥的杀气如同咆哮的飓风一般扑面而来,让众人不寒而栗。

“是谁的军队?”高顺皱眉问道。

高顺想了一下,指着传令兵说道:“立即禀报阎柔大人,说曹操来了,请他把防守济水河东段的骑卒撤回来。”

“九江郡的粮食呢?”袁绍问道“四月的时候,我就催促阎象尽快筹备了。为什么เ至今还没筹齐?”

“占山为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袁绍脸色一沉“当年他败了就败了,为什么要弃我而去,投奔袁术?等中原大战结束了,我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好好问问。”

“当然。你不是担心荆州军随时会出现在梁国境内吗?”陈宫笑道“阎柔大人也有同样的担心。如今徐州援军已经出现在任城,能阻挡我们攻杀襄邑、雍丘一线的,只有豫州的一小部ຖ分军队和北上支援中原战场的荆州ะ军了。”

陈宫和田畴仔细商议了一下后,随即决定由á陈宫带着一部分粮草辎重亲自赶赴任城国,会合青州ะ吴敦的五千人马驻防任城,阻挡徐州军北上的脚步。徐州军的主力都在兖州ะ战场,驻防徐州的军队数量已经不多了。如果这部分的军队损失在任城,徐州的安危令人担忧,所以陈宫估猜任城之战波澜不惊。徐州军从自身的安危出发,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ฐ。另外,北疆军一旦ຆ攻占了定陶,粮草辎重的运输都将从定陶直接转送陈留前线。攻击任城已经不能对北疆军形成任何威胁。到那时,这支军队除了后撤徐州,从沛国、梁国一线威胁北疆军的侧翼外,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景升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已失去了对河南战场的控制,围歼颜良的可能性很小,我估计不等你的大军赶到管城,颜良就已经撤回荥阳了。”袁绍苦笑道“我现在的目的仅仅把颜良逼离河南,然后集中兵力于封丘、陈留一线挡住北疆军,和北疆ຆ军长期对峙下去。”

袁绍十分自信地看着刘表,挥手说道:“这一仗,我们只要在五月之前๩,把北疆ຆ军成功挡在封丘、陈留一线,我们就有绝对的胜算。”

“蔡阳知道不知道东平陆已经丢了?”陈宫问道“如果他尚不知道自己的后路已经断绝,可能会弃城而逃。”

“陈大人,你过去在兖州府待了很多年,对无盐城也很了解,你知道不知道无຀盐城的城墙可有什么破损之ใ处?”樊篱把当年大将军李弘率军北上幽州平定张纯、张举的叛乱,利用蓟城城墙破损的弱点,用石炮轰塌城墙破损处,攻克蓟城的事说了一遍。现在无盐城下有五十多台石炮,如果找到城墙破损处一阵猛轰,十有**能轰倒城墙。

“大人,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来不得片刻迟疑ທ。”魏延沉默了片刻,小声劝道“茌平城防守兵力的突然增加是我们事先没有预料é到的,此刻必须要改变攻击计策。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传令杨意,停止攻击。”吕布脸露坚毅之色,断ษ然挥手“急告樊篱、郭勋、张隼三位大人,攻击之ใ策已变,渡河后,连夜率军向茌平城推进。”

战鼓声霎时惊天动地,犹如阵阵春雷轰然炸响,掀起的重重声浪气势磅礴,向堤岸上隆隆滚去。

一时间,鲜血四射,断肢残臂满天飞舞。

这时张纮从吴郡督运粮草而回,听到เ此事后,他急忙向孙策恭喜。

“恭喜大人不费一兵一卒拿到豫章郡,更给江东增添了三万水陆大军,大人从此后当雄踞江东。”

李弘随即把文卷放到了案几上“这么说,你们没有意见了?既然没有意见,我也没必要看了。”

“是吗?”李弘丝毫没有诧异“贾大人请说说。”

当我们把能动用有限的兵力和财赋投入到เ辽东战场后,柯比熊๦的鲜卑铁骑随即就能进入大漠。

此刻河北元气大损,有限兵力又陷在辽东战场,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柯比熊夺走大漠。大漠一旦失去,柯比熊就可以从北面威胁河北,那么,我们只有撤出辽东,把辽东拱手让给公孙度和乌丸人。而这正是公孙度和蹋顿ู胆敢联手鲜ຒ卑人发动叛乱的倚仗。

王当和徐晃虽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柳墟,但由于大军要南渡清河,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曹操的大军就在这段时间里快速挺进到了馆陶。

“传令,左右两翼和中军拉开距离。”姜舞转身对传令兵喊道“如果叛军向前推进,两翼铁骑立即从叛军的侧翼展开冲杀。”

“已๐经拿下了。”程普躬身说道“今日凌晨,黄盖大人率八百精锐悄然渡河,一鼓而下。”

八月中,桥蕤率军渡过淮河,急行一百五十里,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攻占了徐州下邳郡的夏丘城。大军休整一天后,直扑下邳郡ຉ的郡ຉ治下邳城。

眼看大战迫在眉睫,公孙瓒再次赶到邯ู郸行辕,请求调回幽州。公孙瓒情绪低沉,看上去疲惫不堪,人比前段时间消瘦很多。李弘担心别人知道公孙瓒的心事,特意把他请到自己的军帐,和他独自商谈。

李弘劝他想开一点,暂时留下“我建议让你回幽州ะ的奏章已经呈送晋阳,很快就有消息,你再等等。”

长公主很是自责,拉着张温的手,泪如雨下。张温小声安慰了几句。“殿下,臣已经老了,也到เ了该死的年纪,你无须伤心。先帝驾崩,臣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如果不是殿下的宽容,老臣一家已经葬身乱坟岗了。说起来,这一切其实都是老臣的罪过,都是老臣的不对啊。老臣对不起殿下,更对不起你的父皇。”

“殿下,我上书让你重新า起用崔烈等老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解悟打马冲出了城门。

解悟不待战马停稳,高声叫道:“张大人、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干什么?”

“真的?”王方将信将疑。

“搜…”王方手指远处的树林,大声叫道“传令各部,沿着大道两侧的山林,给我仔细地搜。”

太医令黄达看到大将军夫人病情稳定并逐渐好转,于是提出回京覆旨ຈ。

大将军回到เ晋阳一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很多人都以为ฦ那天夜里铁骑纵马飞驰,是护送太医令黄达。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北疆很多人都带着礼物来看望大将军夫人,但大将军本人的踪迹并未暴露。现在黄达要走,而铁ກ骑依旧在府,大将军回到晋阳的事也就无从隐瞒了。

送走了黄达,大将军即刻๑去拜望赵岐老大人。

上个月,赵岐闻洛阳收复,兴高采烈,今又闻大将军回晋阳,更是喜出望外,亲自到เ府门外相迎。李弘执弟子礼ึ,恭恭敬敬,对赵岐详述了攻打洛阳的经过,然后转天子和长公主之意,请赵岐老大人举家迁往长安。

赵岐婉言谢绝“我今年九十四了,我还能活几天?也许我今晚一睡不起,就此归天。”

李弘笑着安慰了几句。赵岐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子民啊,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全心全意辅佐小天子,这个办法是不错,但将来小天子长大了,他如何拿回权柄?长公主的事,你如何解决?”

李弘笑道:“天子长大了,那就是天子的事了。”

“子民…”赵岐手捋白须,轻轻叹了一口气“子民啊,长公主到北疆ຆ的时候,只有十岁,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她满怀希望来找你,寻求你的帮助。然后,我们看着她长大,直到เ如今…”赵岐眯起眼睛,一语双关地问道“你狠得下这个心吗?”

李弘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眼神苦涩而悲哀,良久,他低声说道:“我愧对先帝ຓ的恩宠,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实在无颜相对。”

“你没有尽力啊,子民…”赵岐拍拍李弘的肩膀,小声说道“姑侄相残,人伦悲剧,这可能会激起天怒,继而导致血雨腥风,社稷败亡啊。”

李弘长叹,低头不语。

“十三年前,长公主千里迢迢赶到เ北疆,在风雪之中赶到沙陵湖,为了什么?十三年来,她为大汉牺牲了多少?这些年,她对大将军情深义แ重,难道你不知道?”赵岐动情地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将军也是人,于情于理,大将军都应该像过去一样,帮着她,扶着她,为大汉,也为天下苍生报答她,让中ณ兴大业的基石更加稳固。”

李弘苦笑“你知道吗?我可能会死去,或者像董卓一样被刺杀,或者像何进一样身首异处,也或者战死沙场。”

赵岐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突然他站起来,大声说道:“你死了,北疆必将大乱ກ,中兴大业就此败亡,你如何实现对先帝ຓ的承诺?晚上回家,把先帝的遗诏拿出来好好看看,好好想想。人生在世,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你未必能像我一样活到九十岁。如果你六十岁死去,你还有二十多年的生命。二十多年的岁月,转眼就没了,这二十多年,你应该干些什么?想清楚了,一定要想清楚了。你死了不过一条性命,但随你一起死去的,也许还有千千万万的无辜生灵。”

李弘沉默不语。

赵岐也沉默了,他缓缓走到เ门口,望着湛蓝的天空,脸຀上慢慢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子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没有任何遗憾地死去,谢谢你…”五月二十三,赵岐去逝。

大将军亲自主持丧礼,把赵岐葬于龙山忠烈台。

五月,长安。

大将军李弘的奏章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ๆ所有的大臣都反对调整西疆ຆ策略。

太尉荀攸、右车骑将军徐荣、左卫将军麴义แ更是提出了即刻出兵西疆之ใ策。西疆目前一片混乱,河西羌人又被雷子和柯比熊的铁骑拖住。目前正是平定西疆南部郡县的最好机会。徐荣、麴义上奏长公主ว和朝廷,两人愿领五万大军攻杀西疆,并保证在年底前平定西疆南部的金城、陇西和武都三郡,迅速完成对河西羌军的夹攻之势,以确保关中的安全。

代行大司马事的左车骑将军鲜ຒ于辅、右卫将军张燕则坚持要求调整西疆ຆ攻防策略。朝廷的当务之急是稳定北疆、河北、关中和中原等地,让百姓休养生息,恢复朝廷元气。

朝堂陷入僵局。

此刻主掌大汉兵事决策权的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在晋阳,即使朝廷要出兵西疆,也要李弘的同意。为ฦ此长公主、丞相蔡邕、鲜于辅三人连番催促李弘回京,但这时却传来赵岐逝世的消息。长公主和朝中ณ大臣非常悲痛。天子下旨让李弘主持丧礼,暂缓归京。

李弘不回来,但西疆的事要解决,如果让刘备在陇西、武都两郡站住了脚,关中ณ所面临的威胁越来越大,而且将来打西疆也极为麻烦。

大司农李玮支持西疆策略๓的调整,他在朝议上详细述说了朝廷财赋的危机,认为ฦ当务之急是解决朝廷财赋危机,而不是解决关中的安全问题。李玮说,现在关中十二万大军足够保护长安。而十二万大军屯驻关中对西疆已经构成了巨大威胁,在这种情况下,说西疆对关中有什么威胁,纯粹是危言耸听。

李玮这番话起了作用,朝廷的争论方向立即发生变化,大臣们不再在西疆策略上纠缠不休,转而在朝廷的赋税政策上连番争论。

有大臣再次提议把京都重新迁回洛阳,接着又有大臣对朝廷的赋税政策提出质疑ທ,建议朝廷调整赋税政策。他们认为,如果对商贾征收重税,或者重新实施盐铁官卖,朝廷的赋税将大大增加。

这两个提议可以有效缓解朝廷的财赋危机,但同时也是对朝廷新政中的某些政策的否定。

此事激怒了长公主。财赋不够,就攻击新政,说轻点是政策之争,说重点就是权力之争。长公主随即倒向了大司马府,坚决支持大司马府的决策,下旨即刻调整西疆ຆ的攻防策略。

六月上,前将军吕布、后将军玉石、左将军颜๨良、武卫将军文丑奉旨返京。

厉锋将军姜舞和长水将军穆斯塔法率两营铁ກ骑同期返回。

鲜于辅下令,以姜舞为ฦ统帅๩,穆斯塔法副之,率一万铁骑急赴安定、北地一带,会合先零羌狂风沙部,沿着天穹沙漠的南部ຖ杀进武威郡,从河西羌骑的背后展开攻击,帮助阎柔、雷子、柯比熊๦的军队迅速在武威郡北部的姑臧一带站住脚,以便让他们腾出手来,向西攻击张掖、酒泉和敦煌ä三郡。

六月下,风雪、王泽、田豫、祭锋和两千铁ກ骑从大漠返回晋阳。

李弘赶到句注要塞迎接风雪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