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白清回想书中众人言辞灼灼的指责,和读者评论中犀利刺骨的批判,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然后,她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禅房,房间里还萦绕着一股清幽的檀香,禅房里没有点灯,天色也才刚刚泛起一丝白光,一切都模模糊糊,看不清晰,只透过斑驳的窗纸,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掩隐在晨霭苍茫之中的山林,林间就连鸟儿都未曾起床,显得甚是幽沉静谧,白清有些傻了,她翻身爬起,走到窗边静静伫立,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精致,纤细白皙的双手合拢,死死的拧在一起,便是如此互相紧握,也依然抑制不住的颤抖,暴露出她掩盖在沉静表情下的慌张和激动,重生了,重新开始了,面临如此难以预想的境况,竟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了,良久之后,天空逐渐放明,庵后的钟楼上,传来一阵阵悠远浑重的钟声,钟声一声紧跟着一声,远远传开了去,将整座山峦从睡梦中唤醒,林间早起的鸟儿唧唧咋咋唱个不停,仿佛在传递着它们欢乐的心情,静谧无声的庵内,也渐渐响起杂乱的声音,一个十七八岁,丫鬟打扮的姑娘端着银盆走进,银盆里盛着烫热的水,氤氲着朦胧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