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药房的布局没有太大变化,陈设跟以前一样,靠里的位置是一长排的药柜,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高高的柜台上放着称药用的戥子和包药用的牛皮纸,大堂的两侧,一处是休息用的卧室,另一处则是治病用的问诊室,往里走是药材仓库和药材炮制房,他缓步来到卧室,放置好火盆,从古老的行医箱中取出十多本残缺不堪的古籍,单膝跪在一个老者的遗像前,轻声道,爷爷,这套祖传的御医经,我找齐了,现在烧给您,火柴药头擦中盒身侧面的磷层,红色的火苗腾起,舔舐,着纸页,不作多时化作绵软的灰烬,十岁时,他离开,如今归来,坐在苏韬对面的女子,是隔壁古玩店蔡老板的小女儿,二十六岁,长得像朵花儿似的,没有男朋友,在三线城市早婚早育的氛围里,属于稀有动物,蔡妍属于身体完全长开,熟透了滴水的那种,一双桃花杏眼盯着苏韬上下打量,眸光如波流转,仿佛会说话似的,她抿着嘴唇,似笑非笑,面对这样的佳人,谁又能不心乱,苏大夫,今天给我讲的笑话是什么呢,蔡妍凝视着苏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