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冬日,末山依靠在窗边的炕上,炕里没着火,显得一室冰寒,看着窗外的冷风,手指抬了抬,却有些颤抖,这手已经不经用了,倒不是年老的缘故,而是有人让她活不下去,再加上年轻时被小人所害,服了太多毒药,现在即便想弥补也没有法子,末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看着外边盛开的梅花,突然想起,多年前,父亲把她抱在肩上摘梅花的场景,他亲切的叫她的乳名,悠悠,她曾问过,知晓父母给她取这乳名是希望她年年悠哉,一生无忧,那时,家庭和睦,她无忧无虑,后来啊,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变成了假象,如今想想,她该叫忧忧,一生均是忧,是何时呢,她已经忘了,只记得,母亲被父亲气死,她的姨妈成了她的继母,然后,她下嫁于寒门子弟,度过了她人生中最难堪的十六年,她时常想,若她母亲没有死,一切,会不会都不会如此,想到母亲,她眼里又浮现出母亲那冷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