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束缚了，可能才会觉得心理踏实，谁知道呢。”林景楠耸肩。“我们走吧。”
“有，靳昇。……组织者和阿昇的父亲是好友。”
“其实我只是想转移话题。”林景楠说道，手上动作没有停。“你以前从来不问他们的。”
“我又找到新的同居人了。”林景楠直白道。“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怎么说，都会说到的。”
19、第十九章
靳昇还是隔天和林景楠碰次头，两个人照旧那么เ相处着，谁都没有提第三方แ。只是某一天，林景楠在网上浏览网页ษ放松时，偶尔翻到了康栎威之前和他说的那ว个案子，好奇之余细细看了遍，最后有些失望地关了网页ษ继续工作。警察也行是世界上最接近人性黑暗的职业，只是驱散和揭露黑暗和带入阳光相距甚远。
“我不知道。”林景楠简明扼要地给了四个字，然后一副“逐客”的表情。
林景楠很镇定地看着傅明聪，甚至都没有去看脖子上的刀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什么都没。
“你有想过为什么那些小动物会死吗？”
“林景楠，你有想过有一天离开傅文仲吗？”康栎威แ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我是说之前。”
“我没有说他们串供。他们可能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都把对自己不利ำ的，更接近真相的那一部分弱化或者干脆ะ丢弃了。你有听出来吗？他们更多的是在评价，叙述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事情本身。”
“怎么了，难倒你了？”康栎威แ掐灭烟。“你要知道一点，失踪人口通常是找不到的，凶杀案都是在找到尸体后才成立。一个活人比一个死人要难找多了，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离开了，你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而这次康栎威来这里，就是为了傅文仲。
林景楠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薄薄的棉质居家服，光着脚，斜靠在门口，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好，阿威。”林景楠笑得甜甜地看着康栎威。“我们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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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康栎威承诺的那个ฐ假期一直到次年的3月才到เ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可以说发生了很多事，也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发生的不好的事情都潜藏在底下，表面存留แ着的依旧光鲜ຒ美好，让人眩晕。
林景楠的气色到一直还算不错，只是人似乎又消瘦了些。本来对外人就是有些清冷，所以一般人不会觉察出异常，只有和靳昇一起时才会没有伪装ณ地沉默或是闹性子来宣泄。每当这个时候，靳昇就会表现得比平日更加耐心细致。他的宝贝总是在同一件事情上反复犯错摔倒，而他自己总是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犯错姑息。这件事他的宝贝放不下，这个人他自己一样舍不下，所谓凡事相生相克，怕就是这个意思。
“很累了吗？”
“现在还没有，等到เ真的再次起航，才会开始累็，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
“再久我也会一直在，即使沉了，也一直在。”
“阿昇。”
“我在。”
“我不后悔。”
“我也是啊。”
“那……他们呢？”
“你知道答案的，景楠。”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เ？”
“为ฦ什么他们也不后悔？”
“可能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天堂。”
“他们不在那里。”
“景楠，你，就是他们的天堂。”靳昇忽然低头吻了吻林景楠的唇瓣。“活着的人是无法去天堂的。”
林景楠有些迷离地看着靳昇，许久之ใ后，脸颊才泛出红晕，羞涩地将脸转向一边，人也推开靳昇独自来到了厨房的窗口。那棵月香桂又开花了，黄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一团团地很是可爱。
“阿昇，好像又回到เ了那一天，好像那一天总是会回来，就像……是一个圈一样，走完一圈之后必定会回到起点重新า开始。很多人都说，圆，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但是我不那么想。任何一个圆都是从一个点开始地，不管在后来它如何隐藏自己，它依旧是存在着地，只是我们看不清，就跟自己说，圆没有起点。”
“给你。”靳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进林景楠的掌心，将手指握紧，低头吻了下。“玩得开心。”
“他们会遇到彼此吗？”林景楠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拳头，心里有一丝怪异的兴奋，而且越来越强烈。
“这重要吗？”靳昇站在林景楠身后，手搭在他肩头，和他一起望着后院的月香桂。“什么时候我们种一颗青梅吧？应该不会很难养活，然后弄把梯子，我在下面扶着，你上去摘，嗯……再给你绑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