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只是有些累，休息几天就好。……接下来这个案子会移交，有两个比较简单的案子。”
“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康栎威低头啄了下林景楠的嘴角。“我总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是查找转折点吗？”康栎威拧着鼻梁。“好像酒喝多了。……他活生生地就在我身边，我不认为我还需要再走到哪里去寻找答案，他就在我面前，头儿，如果他就是我们认为的那个ฐ人，他也根本无法隐藏。”
“我会随时向你汇报行踪，而且我也不可能和一般上班族一样和景楠在一起。”康栎威指指放在墙角的两ä桶油漆。“海蓝色地，不是深色的，是那种被日光照到的浅海的海水颜色……说只有刷到墙上才能看出来。”
“生那么多呢？你家条件不错啊。不对呀，你不是人民警察吗？榜样不好吧？”林景楠半带讽刺地说。
“哦。”
“是文仲的失踪案有了新า的线索ิ，而且可能ม与我有关。”林景楠说到这里，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桌面上。“但是你们也并没有给我戴上手铐，所以我想应该还是协助调查，只不过方向更加明确了。”
“你们是警察，不是吗？”林景楠一脸疑惑地和康栎威对视着。
“能替我归原吗？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你可以帮我在场监督着吗？”林景楠的那句话一共反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语气软，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望。最后那次，康栎威แ送他到เ靳昇家大门外，他说的时候带了明显哀求的口吻，那眼神可怜巴巴，就像只被主人惩罚的小狗。尽管这样，那ว份不信任，那份知道自己所求之事不可能有结果的遗憾ย，还是没有逃过康栎威的眼睛，因为ฦ他表达得一样深刻。
“威哥，要帮忙吗？”小警察出现在卧室门口。“我已经把你的交代都吩咐下去了，他们会小心不弄坏这里的东西，只不过……厨房的地板和墙壁上的木板被撬开后，会有些无法预估的损伤，我是说……”
林景楠没有开口，正对着他们，倚靠着窗户站着。领口半敞开着，隐约见到里头戴着一根银色的链子。
“虽然我和文仲可能无法在一起了，但是我并不希望他有事儿。那天很抱歉，我的状态不好，因为你们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文仲是失踪了。”林景楠咬了咬唇。“有什么，你们尽管问。”
林景楠没有开口，靳昇就那ว么陪着，两个人在吧台边坐了近三个小时，然后一起去了次洗手间，接着一起离开，开各自的车，一前一后行驶，去的是林景楠自己的那ว套公寓。所有的家具都用防尘布罩着，两个人就那么เ坐在地板上，也不开灯。窗帘没有拉开，除了人和家具的轮廓，就只有烟头的红光。
“地板很凉。”靳昇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景楠？”
“阿威说要带我出海，他说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杀了文仲。”林景楠仰着头靠着沙发，吐了口烟。
“所以你就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发呆，现在又躲着抽烟？”
“阿昇，是我吗？”
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只能听到略重的呼吸声。林景楠抛出了一个问题，靳昇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林景楠也不追问，就那么吐着烟，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那两ä点红光一直都没有熄灭。
30่
30、第三十章
城市的另一头，康栎威แ一样没有入眠，情况很复杂，没有时间给他睡，他也根本睡不着。派去的卧底暴露了身份，主ว动权都在对方手里，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拿不到正确的图纸，围捕时机一直不成熟。
头儿的电话按时响起，交代了目前的情况，寻求了些帮助，然后所有的重担全都回到康栎威肩上。新制定出来的计划很冒险，副手不同意，一定要再给头儿打电话请示，表面上是顾ุ全大局，实际上也是没有把康栎威当回事，毕竟这次行动，他才是总指挥。头儿因此回的第二个电话，康栎威แ接了，把自己的想法和各种可能ม的结果都说了一遍，应急措施也有，只是还是很冒险。康栎威最后说，他决定亲自上。
“你冲动了，孩子。”只有两个人的对话，头儿的口吻也变了，不那ว么严厉，反而慈爱起来。
电话那头对在这个ฐ时候听到林景楠的名字，显然有些反应不及。头儿咳嗽了声，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