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往下漂去,眼看这些木头就要损失掉。于是索洛缅卡区又派出自己的共青团员去抢救
入冬以前流放下来的大量木排壅塞在河里。秋水泛滥,有些木排被冲散了,顺着河
他们的电灯坏了。列车过一小时开,得把电灯修理好。保尔,你带上工具箱,去一趟吧。
他挂上听筒,转过身来对保尔说:“车站上有两节专车,是波兰领事馆外交人员的,
耀得如同一片火光。到处是人,整条街上都是不绝的人声。这就是大城市的夜晚。
样匆忙。电车上灯火通明,汽车前灯射出耀眼的光芒,隔壁电影院的广告周围,电灯照ั
他的助手瓦库连科怕被土匪打死,宁可受法办,也不在这里干,一清早开小差ๆ溜回城里
帕托什金坐在斜坡上,往本子上记着数字。工地上只剩ທ下他一个工程技术人员了。
秃头本来以为不会这么便宜他。不错,指责他消极怠工ื,撤了他的职,说明对他是
审理。”
人们疯似的冲着他挤去,都把五人小组的四号车厢乘车证伸到เ他鼻子跟前。每
得满满的了。车厢的连接板上和车顶上不许站人,这是上头的命令。”
“这小子,”萨洛梅加用手指了指公文说。“你想要他的命,就得把十六岁改成十
警备司令得意地笑了笑:“这好办。”
起来。
帕夫柳克扬起马鞭,朝着指挥的后背使劲抽了一鞭。指挥像给蝎子蜇了似的,跳了
起头巾,准备到保尔的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那里去,希望能打听到เ一点丈夫的消
从他们的话里,她隐约地猜到出了什么事。警备队一走,这个心事重重的妇女便扎
一旦德国人征用老百姓的财物,逼得他们倾家荡产,嘿,你就瞧吧,这些可爱的枪支该
说得很好:把枪下去。要是能运一些到乡下去,那就更好了。农民会把枪藏得更严实,
亚历山大.普济列ต夫斯基——红军团长
托卡列夫——老钳工,筑路工程队队长,区党委书记
参谋长骑着马走到保尔跟前,讥讽地说:“同志,您的腿跑得挺不错嘛ใ,看来,您
完全是为了出风头才骑马的吧?”他本想再说两句,一看柯察金眼神不对,才把话咽了
下去。
团部的人走后,保尔悄悄问古谢夫:“你知道不,他姓什么?”
古谢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算了,别理这个ฐ骗子。他姓丘扎宁,革命前好像
是个ฐ准尉。”
保尔似乎在什么地方แ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一天他几次竭力回想,还是没有想起来。
演习结束了。军训营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好评,返回别ี列兹多夫,可是保尔的身体却
累垮了。他在母亲身边住了两天。
马就拴在阿尔焦姆家里。他每天都睡十二个小时。第三天,他到机车库去找阿尔焦
姆。这座熏黑了的厂房,使保尔倍感亲切。他使劲吸了一下煤烟的气味。这气味对他有
强烈的吸引力,因为ฦ他从小闻惯了这种气味,他是在这种气味中长大的,和它结了缘。
保尔好像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火车头的叫声了。一个ฐ水手,
每次久别ี归来,看到碧蓝的茫茫大海ร,止不住会心潮澎湃。保尔现在的心情也是这样。
机车库的亲切气氛吸引着他,召唤着这个往日的火夫和电å工。他十分激动,久久不能平
静。他跟阿尔焦姆没有谈多少话。他现哥哥的额上又添了一道皱纹。阿尔焦姆在一座
移动式锻工炉前面干活。他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看样子生活很困难,虽然阿尔焦姆不
说,但是情况是明摆着的。
兄弟俩一起干了两个来小时活,就分手了。保尔在道口上勒住马,望着车站,看了
很久,然后朝黑马抽了一鞭,在林间的路上飞跑起来。
现在在森林里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布尔什维克肃清了大大小小的匪帮,捣毁
了他们的巢||穴,这一带的乡村里也太平多了。
保尔回到别列兹多夫,已๐经是中午了。莉达高兴地在区委会门口的台阶上迎接他。
“你可回来了!你不在,我们都寂寞死了。”莉达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同他一起走
进屋里。
“拉兹瓦利欣呢?”保尔一边脱大衣,一边问她。
莉达有点不愿意回答:“不知道。哦,我想起来了!他早上说要到学校去替你上政
治课。他说这是他份内的事,不是柯察金的事。”
这消息使保尔感到奇怪,也很不痛快。他一向不喜欢拉兹瓦利欣。“这家伙到学校
里去搞什么名堂?”保尔不高兴地想。
“去就去吧。你说说,这儿有什么好消息。你到格鲁舍夫卡去过了吗?那儿同志们
的情况怎么样?”
保尔坐在沙上休息,活动着他那疲倦的双腿。莉达把最近的情况全告诉了他。
“前天批准了拉基京娜做预备党员。这样,我们波杜布齐支部就更强了。拉基京娜
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你瞧,教师们已经开始转变,他们有的人完全站到咱们这边
来了。”
利西岑、保尔和新到的区党委书记雷奇科夫三个人,晚上常常在利西岑家围着大桌
子坐到深夜。
卧室的门关着,小阿妞和利西岑的妻子早已๐睡着了,他们三个人还坐在桌子跟前,
低头读一本不太厚的书。只有夜里利西岑才有时间读书。保尔下乡回来,晚上就到利ำ西
岑家里来学习,他看到他们两ä个人学到前面去了,心里挺难过。
有一天,从波杜布齐传来了噩耗:格里沙夜里被人暗杀了。保尔一听到เ这个消息,
马上跑了出去。他忘记了腿疼,几分钟就跑到执委会的马厩,以疯狂的度鞴好马,一
跨上去,就用皮鞭左右抽打,朝边界飞驰而去。
在村苏维埃宽敞的屋子里,格里沙的尸体停放在饰着绿色枝叶的桌子上,身上覆盖
着红旗。屋门口有一个边防军战士和一个共青团员站岗,在上级负责人到来之前,不许
任何人进去。保尔进了屋,走到เ桌子跟前,掀开了红旗。
格里沙躺在那ว里,头歪向一旁,脸像蜡一样苍白,眼睛睁得很大,还保持着临ภ死前
的痛苦表情。后脑แ勺被锐利的凶器击破,现在用云杉枝遮掩着。
是谁杀害了这个青年呢?他是独生子,母亲是个寡妇,父亲从前给磨坊老板当长工,
后来成了村贫民委员会委员,在革命中ณ牺牲了。
老母亲一听说儿子死了,立刻昏倒在地。邻居们正在救护这位人事不省的老人,可
是他的儿子却默默地躺在那里,保守着他的死亡之谜。
格里沙的死震动了全村。这个年轻的团支部书记、贫苦农民的保卫者,在村子里的
朋友要比敌人多得多。
拉基京娜为ฦ格里沙遇害感到非常伤心。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痛哭,保尔走进来的时
候,她连头都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