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低矮的木棚房,荒废,破碎,再也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它了,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矮小老头儿,在清冷的岁月中苟延残喘,木棚房的前面,是一块块石板铺成的街道,污秽,浑浊不堪的脏水在上面肆意横流,就连一些找食的流浪狗也要对它退避三舍,木棚房的矮木门在熏臭的风中时开时合,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半堵红砖墙,歪斜着摇摇欲坠,不过总算没有倒塌便是了,狗都不来的地方,却未必没有人居住,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着白色绸裙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一头黑发垂落下来,发出犹如黑珍珠一般圆润的玉泽,许是头发遮挡住了视线,女孩用手指撩拨了一下头发,将头发挑到后面,然后用手将洗得有些褪了色的白色绸裙的裙角拉起一些,向前跃出一步,站在一块较为干净的石板上,然后朝矮木门里焦急地喊着,哥,快点,你快迟到了,女孩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就像出谷的黄莺,很好听,矮木门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孩,二十五六的样子,由于木棚房的房门太过低矮,男孩穿过木门的时候不得不低下大半个头,看到男孩走出来,女孩拉起裙角,跳到另外一块石板上,将原先站立的那块让了出来,男孩穿着一身褶皱的旧西装,从他的背影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