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哲良眯眼打量了我一会儿:“你没事儿吧?还度数高一点,啤酒你都喝不了二两ä。”
“我以为上次已经把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在车上当着别人不好语气太僵,所以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态度。
“那ว是你。”我朝他那边扫了一眼,并不想有过多的对视,就拿好了自己的牙刷牙膏那堆东西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易生,我——”
不过何安则ท像是一点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样,在我问话的空当他已经搂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拖到了梁竞示意的那ว个地点,还笑得很灿烂地说:“当然是我俩了,难得来一趟总得留个纪念吧。”
“我看你刚才说话还挺诚恳的,但为什么等到今天才说啊,早ຉ干嘛ใ去了?”我决定得了便宜再卖个ฐ乖,毕竟机会难得。
老板夫妇家的一楼是给自己家人住的,二楼则用来招待客人,一共是三间卧室,其中有两间里头各有一张大床,而另外一间里面则是一张单人床,看起来跟宿舍那个床铺一般大。
我心里不爽,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好跟他争辩,只得先回实验台那里。
“我还真不信。易生,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那种挨了别人一边打还要把另一边凑上去求打对称的人。所以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何必为了那么件小事儿记恨我这么เ久呢,你对别人不都挺宽容的吗?凭什么对我双标啊?”蒋哲良扯着嘴笑道。
何安看起来还有些奇怪,但他并不是个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特别是对我。
“我就跟天悦一组了!”梁竞率先说,当然就算他不说也没人会和他抢。
谁料蒋哲良这时却轻轻地哼了一声:“水果蛋糕要比这玩意儿好吃多了吧,易生从小就是毛病多。”
何安见他终于算清楚了,就点了点头说:“那ว你就去订吧。还有,后天就是女生节了,你这个做班长的不号召一下咱广大男同胞给女生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到时候万一其他班都有就咱班没有,那咱班男生可就丢â人了。”
“你那天说了什么你真忘了?”他用的是试探的口气。
而我自己内心似乎ๆ也终于能踏实了下来,不像之前那样仿佛一直如断线风筝似的四处游荡。
终于能和他分开一个月了。
我听着他的话,头不由得抬起来了一些。“这是你真心话?你真不觉得我是个变态?”
噗……那ว画面我自己想想都觉得纯属有病。
“哈哈,是啊。蒋同学筛选信息的能力好厉害,只听人名不听别的。”梁竞也笑着插了一句道。
现在,我们四个人已经到เ了烤肉店门口,等着梁竞给他喜欢那女生打电话,听她说他们也马上就到了。
嘿我就纳了闷了!同学拜托你搞清楚一下状况行吗?你切的人是我啊是我!跟何安道歉算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莫名的踏实下来。似乎就在下一秒,人就沉沉地睡着了。
何安通常是十二点过一刻钟็左右睡,到那ว阵刚好是他那ว盏充电台灯的续航时间,没电了他也就看不成书了。
或许因为我的样子看起来委实有点不振,何安就说那就不再往图书馆折腾一趟了,直接去上思修的教学楼自习。
“你现在左手拿好了,右手稍稍把针往上提一点,但不要拨出来,试着左右摇晃一下看能不能感觉到前后有两个洞。”
“没事……”没事才怪,我心想,都肌肤相亲了……
我有什么理由把自己整得像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还玩吃醋?简直就是脑子里进泔水了。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ว你背啊!一琢磨真觉得自己简直没羞没臊……
“真的?!”梁竞一下来了精神,赶紧隔着何安又拍了拍我,“易生你做了吗?”
梁竞翘着二郎腿坐在何安的床上喋喋不休地说着,他成天就像个ฐ情报中ณ转站似的,不知道从哪个师兄师姐那儿弄来的消เ息就赶紧过来说给我们听。
“要饿你就自己้先去吃吧,我陪易生办完回来再吃。”何安一边下楼一边说。
我忙伸出手去和他相握,有些局促,毕竟和人打交道一直不是我的强项,尤其是陌生人。
什么叫作“当是”啊?你这不就等于明摆着在说“老子知道你撒谎,老子不拆穿你但是老子一定要让你知道老子知道你没说实话”吗??
我十分不爽地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豆浆一下子又放回他的桌子上,然后说:“我能ม不能ม先去刷个ฐ牙……”
“行,一起去。”何安站了起来,而我看着他那深沉的目光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等出了寝室,果然不出我所料é,何安又用那ว种严肃的像是父亲训儿子一般的眼神打量着我道:“现在说实话,昨天为什么喝那ว么多。”
“……安哥,我就想静静地刷个牙不行么?还饿着呢,刷完回去吃包子吧……”我故意捂着肚子装成很饿的样子说。
可谁料何安压根不吃我这一套,他仍毫不动摇地看着我:“着什么急,说不清楚的话,就别吃了。”
妈的我当时真得好想跪下来喊他一声爹……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明明失恋的是我、难过的是我、借酒浇愁的是我、宿醉后难受的也他妈是我,为什么最后我还得被他这么跟审犯人似的问话啊!再说了,大哥你一点身为ฦ罪魁祸首的觉悟都没有会让我很困扰的好吗?!
我心里不是一般的生气,对何安的态度十分不满,可是脑แ海里却又一直在过电般地浮现着他刚才趴在桌上睡觉的画面,让我想说重话都狠不下心。
所以真是没辙了,不满也只能忍着。
我口吐牙膏的白沫,特别郁闷地看着何安很不情愿地说:“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没喝多少,就两ä杯鸡尾酒而已。估计昨天就是太困了,我后来那会儿只是睡着了,并不是醉。”
“你喝的什么鸡尾酒?”何安问我。
我心想你还懂这个吗,不过嘴上倒是老实交代道:“长岛冰茶和那ว个叫什么轰炸机的。”
“呵,就你还喝B52轰炸机?”何安的声音终于像是笑了一下,但他的语气我却不爱听。
“我怎么就不能喝了?!你鄙视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能能能,你最能。”何安的嘴角微微向上挑着,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毫无诚意的妥协。
我觉得我要是再和他说下去肯定会爆发的,不是外爆,而是内爆,不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炸个血肉模糊都不会停下来那种。所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