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机灵,指不定蛰的全身是包。”韩晴气极反笑,她一把甩开男人的大手,“哼,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安危骗我!”
“挖槽!”
韩晴知道林母的心思,缓缓劝道:“正午日头毒辣,前头香芸还与我说老张头中暍一事。娘,咱不急于这一时,歇一会也好养足精神。”
韩晴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拿镰刀站在田边。虽说幼年曾和奶奶一起下地干过活,但年代久ื远,早ຉ已忘得差ๆ不多,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三哥,尽说便是。”
约摸一个时辰前,她就开始念叨他快睡觉,可这男ç人无动于衷。
林云光小声道:“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
语毕,又看了看一旁的韩晴,表情夸张的瞪大了眼:“你可是有天的新媳妇儿?”
韩晴一脸懵逼,佯装愠怒:“四弟,你分明是耍赖!”
遂,已๐有许久ื不见三哥出来,这会儿见三哥面容苍白,却多了一抹红晕,平日里阴郁寡淡的人也多了丝活力。
韩晴挑眉捧起碗抿了一口,一脸享受道:“好喝。”
她险些忘了,眼前白的发光的男ç子,是她的相公。
“你还会雕刻?”韩晴略是讶异。
三个孩童有了念想,一心一意挖蚯蚓,她则ท在旁洗衣裳。
蓦地,韩晴眼眸一亮。
等差不多忙完,张氏才匆匆赶来。
林有天面上一僵,看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吞吞吐吐叫了声:“晴儿。”
张氏被她清明的眸子盯的一阵发毛,怒道:“看什么เ看,我身上又没金子。”
林有天不想打扰熟睡的韩晴,又怕夜风吹上头,虽说是夏夜,但晾着一夜,起来也是头疼欲裂。
“腿出事之后,我整整消沉了两年。那ว时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爹娘每日奔波,寻郎中替我医治。大多时都是四弟陪我,四弟从学堂归来,每日与我念着书中ณ趣闻,一念便是两年。书见多了,也就识得几个ฐ字。四弟那时与我说抄书可挣钱,但抄书者字迹必定是要工整隽逸。”
可当她推了推门,才发现门被反锁了起来。
她若逃了,林家少不了找韩家的麻烦。
韩晴看着颤颤巍巍拿着筷子,一脸渴望的林小花,微微皱眉。
“刚我看过了,这缸子盐直接就挖去了一个ฐ坑,大油可整整挖了一大勺!”
林家可容不得翻箱倒柜做贼的丫头!
林云光狠狠嗅了一口饭香,他甚至还闻到了鸡蛋的香气,光是闻着味就让人忍不住往外流口水。
她大口喘着粗气,问:“你方才喊我作甚?”
韩晴满头大汗,浑身沾满了污渍,但望着仿佛焕然一新的灶房与桌椅,又心满意足。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整理强迫症?
比起一脸病态的林有天,眼前的男子同样是清秀俊郎,更难得的是多了一份文雅。
“娘,您且放心,家里交给我。”韩晴浅笑应声,一边极是自然将手中的烧饼递给林有天。
这人要是再去寻死或是跑了,白花银子不说,还害了老三的名声,以后更别指望娶上媳妇!
韩晴微微一叹,心道:小姑娘你就安息吧,占据你的身体不是本意,但将来必定不会让这幅身子受苦。
“从悬崖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