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若盈端起,细细一闻,不似之前的香味,而是淡淡的莲香。熟悉的味道让她双眼一黯,不知莲姐姐如今可好。当时无法带走她,却落入临国暴君的帐内…
“好呢,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永国的绝世宝剑,每五十年举行一次试剑大会,选出剑的持有者。”
“嘶!”一时不慎,左臂被一人划破一道血痕。若盈眼神一凛,用尽全力挥退两ä人。
走之前,他留下一顶斗笠。
“少主,我们几人离开前,接到消息,皇上派出五万大军来边城。霍将军应是无碍,少主无需过于担忧。”严容把烤熟的鱼递给若盈,安抚道。
如儿自她受伤后,总是以各种不同的理由要求进营帐,之ใ前几日都让明叔用静养为借口挡去。可是这两日她伤口结疤,恢复意识,如儿来得更勤快了。
“霍将军,你忙了一夜,去休息罢,有我守在此处就可。”
“得令!”军令如山,那人迅速答道,转身指挥众人隐入丛林,悄声撤去。
袁莲见皇甫酃对她们并不感兴趣,一直紧绷的身子才缓了缓,一双黑色的锦靴立在身前。
“痛!”若盈一把拍开他的手指,捂住左脸惊呼一声。
那个在阳光下,对她笑得灿烂的男子,就这样,无声地离去了…
那人衣着不凡,怕是临国的高官吧…但身手不错,几下就解决刺客,应该不是文官。可是精瘦的模样又不象平常看到的,虎背熊腰,粗俗的武官…
“有了,少主。”明叔突然想起一事,打断ษ了若盈的话语,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月,少爷曾救了路上病倒的一人。他正打算去临国,投奔参军多年的舅舅,这是他娘亲临死前留แ给他的信。”
“炎,拖出去,砍了!”手肘优雅的支着脸侧,轻描淡写地说道,眼底未激起一丝波澜。
数百名士兵跪倒在一座简易的营帐外,低声啜泣,痛不欲生。
“…是,主子。”青衣人见他主意已๐定,不再多言。
“炎,”皇甫酃起身立于窗前,唤道。
“主ว子?”
“关于金瞳的传说,源头查出来了么?”
“…主子,属下只查到当年,先皇秘密召见一位卦术师,才得知金瞳的传说,将其写入国书中。但当时见过那名卦术师的殿内奴婢、小厮,甚至皇家暗卫,都在不久相继失踪或意外死亡。”
“你的意思是,最后只有老头子知道那人是谁,如今死无对证了?”
炎垂眸,道。
“先皇已逝,除非那ว卦术师主动出现,不然难以查出。”
斜倚着窗框,俊美的脸庞在月华下,犹如天人之貌,高傲而冷然。
“事情经过这么多年,你从何处发现曾有此人?”
“国书关于金瞳传说的墨迹,常人看不出不同之处。无论是字体、力度还是墨的深浅,都与之前几乎ๆ一样。然,属下偶尔发现,那处的墨,味道较前面有些微的不同。”
他从小嗅觉异于常人,能分辨出他人不能闻的气味。
“属下以此着手,派人打探仍在世上,当时的所有宫人。寻获一人,当年曾无意中瞥见穿着卦术师衣着之人走向主ว殿。不久,殿中所有的人突然失踪,他便记住了此事。”
他怕有人知晓,取其性命,便装ณ疯卖傻。出宫后改名换姓,与家里断ษ了联系,藏匿于深山小村落中ณ。若不是他偷偷前去以往的府邸附近欲打探亲属的状况,他们也难以发现此人仍旧在世。
“国书只有在位的皇帝ຓ才能翻阅,若不是小家伙提醒,让你去翻了翻,朕怕是仍旧ງ蒙在鼓里。老头子,死得倒是早ຉ…”他冷哼一声,眸内金光闪耀。
“既然线索都断ษ了,没必要再查下去,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难道就这样放过此人!”青衣人略微激动,声线不由拔高几分。脸一僵,发现自己的失仪,连忙告罪。
“无妨,”眸中点点金光闪烁,他轻抚发丝,漫不经心地问。
“今日那三人?”
“已查明,的确与妻儿从幽国逃出。”
见他神色有些迟疑ທ,金眸默然扫向他。“怎么?”
“莫恬将军趁幽*โ*忽退数里,连占四座城池,正欲继续挥军深入。”
“愚蠢!”剑眉微皱“让他立刻退回,免得人家封了后路。瓮中之鳖还沾沾自喜,真是活腻了!”
“幽国现在领ๆ军的是何人?”
“王蒙,原本只是袁家军中的一名参将。因为舍身救出袁斐然,破格提拔为将军。听闻幽国与慕国两军因为ฦ主帅之位争执,因此退兵数里。后慕国突然提出让王蒙领兵,先前幽国士兵人数骤减,如今慕国愿择幽国之将为元帅,幽国求之ใ不得,立刻应承了。”
“哦?”颇有兴致地挑起眉“此人如何?”
“安分守己,沉默寡言。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生父是慕国一位地位较高的贵族,一次出游与其母有一段露水姻缘。”
“默默无名,却一鸣惊人么…炎,继续派人盯着他。朕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玩下去…”
门外几声轻叩响起,他立即断了话语,扬声问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