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两个馒头。”
“试剑大会?”若盈皱起眉,不解地问道。
两人也发现若盈极力维护榻上之人,招招指向兰姨,若盈只好勉力支持,渐渐疲态渐露。
沉思了片刻,严容微微颔首。这个小镇在慕国与永国的交界,是商路必经之地,来往的大多是商旅。各国仅靠商人流通货物,因此商人聚居的地方,各方势力都有所收敛。他确信路上已经甩开追兵,这才离开若盈身边,到隔壁房间休息。
“我们一直往前走也不是办法,得决定落脚处。”若盈抬手抚额“再说,我想就近便于打听袁家军的情况。”
“斐à然大哥,如儿可以进去吗?如儿带来了干净的清水。”清脆的话音传来,若盈无奈地苦笑。
兰姨唇瓣微颤,轻柔地给若盈盖好薄被。
“谁说我要去送死!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立即分两路撤回,这是军令,不得有误!”
皇甫酃兴致淡淡,正想甩手让她们出去,却突然闻到เ一阵清幽的莲香。
皇甫酃一手搂住她,一指戳了戳若盈的脸颊。
袁莲想起那个喜爱素衣的男子,会在百花盛开的季节,亲手摘她最爱的花,放在她窗前。每次出征,披上殷红的战袍,眼底流露的无奈与不舍。
若盈思及十日之限,不由心急如焚。烦躁地翻了个身,枕着**的地面,脑海里想起那个黑袍男ç子,绚丽的金眸,倨傲的俊颜。
“派人混进去,毕竟现在我们连族人被关在何处都不清楚。只是,混进去的身份和理由…”
“是的,皇上,莫恬在沙场驰骋刚好十年了。”
营地外,一片狼籍,空气中充斥着血腥。
她变了,只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公子此次去永国是做买卖吗?”
皇甫酃微微颔首“许久未曾视察一下永国的买卖,听闻试剑大会即将举ะ行,也想凑一下热闹。”
若盈一怔“白公子打算参加试剑大会?”
优雅地放下茶杯,皇甫酃不答反问。
“小家伙想去吗?”
若盈迟疑了一下,点头。
“宝剑五十年出现一次,难得有机会近身观看,又怎么เ不去试试。即使不能成为剑主ว,也算不枉此行。”
“小家伙可知,宝剑在永国的神山峰顶ะ。传说神山有神灵守护,要到达峰顶ะ可不是易事。”
若盈苦着脸,问道。“很难么?不是也有人去到峰顶了。”
“的确,最终总会有人到เ达峰顶,不过能ม取出剑的人只得一个。”皇甫酃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小家伙想要取得哪把宝剑?”
“…宝剑‘思召’。”若盈犹疑了片刻๑,低声答道。
“‘思召’?”皇甫酃低低一笑,道。“小家伙总是如此出人意料,‘思召’除了造出它的铸剑师,无人能驾驭。因此世人皆知‘画影’,却不知‘思召’。”
若盈歪着头,真如严容所说的那样,欧阳宇是故意刁难,根本不愿出手助她,才提出难以完成的条件?
摇了摇头,心一横。反正就要到เ永国了,试试又何妨。
皇甫酃见她摇头晃脑,神情苦恼。忽而面色一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紧握双拳,明亮的双眸褶褶发光。不由暗暗发笑,所有的想法都显现在表情上,真是可爱至极。
若盈仿佛知晓他在笑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举起瓷杯,尴尬的将手中的莲心茶一饮而尽。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若盈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倒,鼻尖撞上皇甫酃结实的胸膛上,顿时眼泪汪汪,低声痛呼。皇甫酃闷哼一声,顺手捞起歪向一边的若盈。低头见她捂着通红的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不禁莞尔。
凌空几声的鞭响,传来一阵惨叫和零碎的求饶。
“主子,几个流民突然阻拦,惊扰了马匹,请恕罪!”外厢响起恭敬的人声,皇甫酃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坦然地坐在原处。
若盈皱眉,从满是檀香的怀里爬起,快步跳出车外。
“停手!”
三人躺倒在地上,背后斑驳的鲜红血痕,触目惊心。若盈上前抓住正挥鞭的青衣人的袖子,阻止道。
“你这是做什么,马受了惊,也不能乱ກ打人!”
青衣人不置可否“惊扰了主子,就该死!”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若盈怒视着他,青衣人毫不示弱,漠然地回视。
“炎,退下。”
听见车内的低喝,青衣人躬身退后。
若盈俯身扶起一人,担忧地问道。
“你们还好吗?”
那人摆了摆手,扯起一抹浅笑,缓缓坐起身来。
另外两ä人不顾背后的伤,爬到若盈脚๐边,祈่求道。
“这位贵人,收留我们做仆役吧,我们能担能抬,很能干的,请你收留แ我们!”
若盈吓得急退两步,慌忙摇头。
“使不得,你们赶紧起来!”
“贵人,我们从幽国逃出来,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本想去没有战乱ກ的永国,但永国除了商人与年轻女性,其他人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