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荞摇摇头收回心神来,往事不可追,何必再忆。坐得久了有些腿酸,阮荞站起身来想在屋子里走走,却发现房间变了模样。
皇后掩袖一笑,看了身边的大姑姑云秀一眼,云秀会意,走上前来扶起阮荞,揶揄道:“夫人们讲的故事着实有趣,连我都差ๆ点听进去了,怪不得皇后娘娘喜欢找夫人们说话呢。”最后一句是打趣皇后了,也只有她这个ฐ心腹姑姑才敢这么说话。
除夕到初三朝廷休廷,各部门休沐,不过还是安排了人手轮值的,公爹乃ี兵部尚书,自然不用值班儿,大哥二哥却是初一和初二要去点卯的。
这下屋子里的四人就都看着他了。何氏讶然,程信阳惊喜,阮荞略有疑惑,乔๒氏也大为不解:这男子俊美无俦气势尊贵,不知是哪家贵人,怎的进门也没见下人来回话,倒是有些无礼ึ了。
原是前段时间祖中ณ长辈派了子侄进京给阮家送年礼,顺便为ฦ来年要参加春闱的几位子侄打打关系,原定了这天赶水路回扬州,阮父带了两ä个儿子把给族里还的礼ึ押到了自家商船上又和几位族亲话了别才赶着回来的。
骆青带着自己的私心让阮荞陪着游了一趟园子之后,便把心里那点对顾晏尚未成长的思慕掐了个一干二净,反而想要真心地结交阮荞了,于是才邀她来逛自己的私园。
一行人抵达庄子门口,骆青翻身下马掀开车帘,只见阮荞侧着脸靠在如音的肩头,青丝如瀑,垂委在地,一张莹白的小脸在如墨的发丝间显得愈发娇小白皙,纤眉微蹙,长睫如蝶翼轻颤,令人观之不忍。
云氏知道自己丈夫爱马成痴,她自己是相不来马的,但见丈夫的神色便可知那马是真真很好的了,只还是怪丈夫莽撞,便也不答他,只冲婆母努努嘴道:“母亲,好歹下午儿媳和弟妹才受了好大一通惊吓,您看这人,却只顾着宝马了!”
车夫勉力控着缰绳,却无法让马平静下来,幸好此时官道上几乎没人,车夫只好打着让马自己跑累了停下来的主意,可不巧的是,前面快到一个三岔路的地方,有一辆乌ไ黑的马车正在缓慢行来,若是马再不停,一定会撞上去,车夫只好大声冲对方喊“马受惊了让开让开!”
“哎呀呀,我说你家小叔怎么就把人藏得这么เ紧ู呢,多标致的人儿啊,要说我也舍不得给别人看了去呢。”云夫人热情地握了阮荞的手,一来就是一番๘打趣。
何氏一愣,随即伸出食指戳了她额头一记,道:“又看些稀奇古怪的杂书,连亲娘都不认了!叫什么义แ母!”
淼淼被戳得又倒了回去,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才看清妇人的面孔,又爱娇地凑过去唤道:“娘~”
“还不快快起来,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这般惫懒,嫁出去了可怎么办哟!”
淼淼一愣:“十五岁了?我不是过两天才及笄么เ?”
“你这小妮子,又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推拒婚期,这回可不成咯,安亲王世子等了你这么多年,眼看着都二十了,就算他再等得,安亲王妃也等不得啦!”何氏指着女儿一边笑一边揶揄道。
安亲王妃?她不是已经去世了么?淼淼疑ທ惑地皱眉,却没有开口问。为什么เ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既熟ງ悉又陌生?
浑浑噩噩地被人伺候着穿了衣,淼淼随着何氏到了见客厅,就见赵炽穿着一身紫ใ色深衣,见到自己来了,脸上就带了笑迎了过来。
淼淼毫无防备地被赵炽抱了满怀,忙有些慌张地去看何氏的脸色,见何氏只是含笑看着他们俩,心里的慌乱便平息下去,被赵炽抱在怀里,淼淼闻到一阵好闻的甜甜的又清爽的香味,不由放任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这样被一个人全身心疼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呢。淼淼这么想着,心底却不由掠过一抹苍蓝色的身影,心尖蓦然一疼,有些惶然地抬起头来,望进赵炽盈满爱意的凤眸。
“淼淼,怎么เ了?”
少女有些恍惚地摇摇头,说不出心底那抹疼痛从何而来,那脆弱的神情仿若一根锐刺๐,直直地扎进赵炽的心头!
淼淼,母妃为我们看好了日子了,十日后我就来娶ດ你,等我。
少女身着大红嫁衣,坐在喜床上,心里既忐忑又高兴,她终于嫁给了自己一心喜欢的人,从此为他生儿育女,两人携手到老。想到出嫁前母亲给自己教导的那些羞人的事情,淼淼被屋里各色大红装饰映得红扑扑的小脸就有些发热。
赵炽同样一身正红,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娇็妻坐在床边,双手绞着喜帕,头低垂着,露出一段莹白的颈子,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他加重步子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捏了她的下巴转过头来。
quot;淼淼,你是我的了。“随着一声宣告,赵炽重重吻上妻子,抱着她倒向柔软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