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艾瑞克每天例行的人际交往。
“你肚子饿吗?”少年别扭地问道。露西重重地把头点了又点,眼神特别ี委屈。艾瑞克想起她从昨晚起就什么都没吃,“总之,先喝点水吧……”少年讷讷地舀了一勺凉水递给她。小姑娘双手捧过沉重的木勺,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嘴角翘出笑意,小嘴尖尖地嘬饮起来。
不,并不是动物,而是一个赤着上身的人,他只穿着破旧的裤子,光着脚,头上套着一个烂麻袋。在她端详他时,小女孩感觉到少年也在通过麻袋上的两个小孔打量着自己。她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裙摆。
“俱乐部是个神奇的地方แ。”她挑起一边嘴角,“欢迎加入。”
他把套索揣回怀里,皱起眉头:胆子倒是越大了。
虽然隐藏在面具后,但魅影的脸确实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你人生最重要的部分?”
“一夜之间……”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
噪音稳定而清晰地传进歌剧魅影敏感的耳朵里。
他停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他的进入和消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少年身体僵硬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手指在她脸上滑过,粗糙冰凉的指尖在柔嫩的脸上摩擦,痒痒的。
“你哭了?”指尖挑起一滴温热的液ຂ体,伸进嘴里尝了尝,“你为我哭了?”
露西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我很抱歉。”
“不……”他的手掌在她的小脸上轻缓地抹过,擦去了她的眼泪,又十指相扣地贴着她湿漉漉的掌心,“只是,从来没人为我流过眼泪。这是我收过最珍贵的生日礼物了,谢谢你。”
“今天是你生日?!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还没给你准备礼物呢!”露西懊恼地说。
“我已๐经收到了。”少年用食指刮掉她下巴的一滴眼泪。
“这可不能算!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露西烦恼地抓乱了一头卷。“我再想想吧。在这之前先说明白!”小姑娘煞ย有介事地坐在少年对面。
“第一,我不怕你,也不讨厌你;之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第二,我们还是好朋友。第三,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这不传染!”
少年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看你跑得飞快,以为你吓破胆了呢。”他耸耸肩,“看见我脸的女性一半会吓跑,一半会吓晕。你就算跑掉也算胆子比较大的那一半。”
“我才没有吓跑!”露西大声抗议,“我看你挨揍了,就去巫医那里讨药去了,喏。”她摸出一个小瓶子。
“不上药也没什么的,这些伤很快就会好。”
少年的身体有难以置信的自愈能力,这也是他能从贾维手下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但他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
露西把伤药倒在手上,熟练地在瘀伤上涂抹起来:挨揍次数多了,他们俩加起来能顶一个半跌打医生。她一边不轻不重地揉着,一边随意地说,“你想知道我在你脱掉面具之后看到了什么吗?”
少年身体抽搐了一下。他阴郁๗地说:“我情愿你永远忘掉那一幕。忘掉我那个样子。”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能ม从别ี人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吗?这是真的!”露西急切地说,“我看见了,真正的你,非常非常美,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了!”
少年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需要撒这样离谱的谎。你没有瞎,我也没有,我自己也知道我是个怪物。”
“我没有!是真的!”露西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看见了你的另一张脸!”
少年几乎是凌厉地盯着她,但小姑娘的表情实在是毫无破绽。他叹了一口气:大概她是在用她的方แ式来表达自己的好意吧。
就算是个拙劣的谎言也没关系。
“最漂亮的男孩子,嗯?”他口气软了下来,只是还残留แ着一丝嘲讽,“比天天来找你玩那小子还要漂亮?”
“哼,马提亚是个傻瓜,我才不喜欢他。”小姑娘扁起了嘴,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我的露斯挑朋友的品味不错。”艾瑞克赞赏地用手指绕了绕她的卷。突然他心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问她要生日礼ึ物。‘那个’生日礼物。
你疯了!你想吓死她吗?】
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亲吻,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在看到你面孔之后触碰你的人,她是唯一一个为ฦ你流泪的人,也许你可以多索要一点。
不行的……太贪心了。连亲生母亲都不愿意……她只是个ฐ孩子。】
她说她不怕你,永远都不怕,只要一试就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了。你很想知道真相,不是吗?
她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这样逼她。】
啧啧,你一直在逼她,你用自己扭曲的希望缠住这个孩子,诱骗、逼迫她投向自己,你是个可耻的骗子。
这不是真的!露斯……露斯真的不讨厌我,她是我的小朋友。】
其实这样做也没什么不是吗?你无法摆布你的母亲,但这只是个孩子……又小又弱,她渐渐变得依赖你了……继续缠住她,直到เ慢慢把她绞死,这样她才会属于你……成为你一个人的L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