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的话都说完了,裴佳咬白了下唇,很是委屈,“如果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麻烦你……拜托了,我真……”
眼看岑父寿辰将至,岑母打电话来催促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找不到借口拖延下去了,到时候柳溪一家人都没出席,这事肯定就捅破天了。
以前,她总是要他睡前给她发晚安,哪怕是与他闹脾气也会发,如果她没得到消息,就会打电话来吵他。
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那只手最终没落在她身上,岑墨只是捂住了自己被打的地方,敛着狭长的眼睛,阴鹜地望着她,“以后,别见。”
一个人的高兴可以是装的,但愤怒不会是假的,柳溪刚刚在他眼里看到了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厌恶。
如此更显得裴佳这个ฐ人多特别啊。
导购见状,立马迎了上来,“先生您一定非常了解自己的女朋友吧,这条裙子的颜色和款式都非常适合她,这位小姐,要不您就试试先生推荐的这一条吧?”
岑墨:【收到เ复试通知就联系导师】
除夕夜下了年末的最后一场雪。
现在又这么随意地推名片给她加好友。
路灯透过车窗照在他轮廓不明的脸上,两人明明坐得这么近,可柳溪还是看不清晰他的模样。
岑墨猝不及防被人抱着,眉头下意识皱紧,然而听到柳溪的告白后,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理所当然。
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裴佳,不太情愿地也叫她一声。
依然没有回。
车辆整齐又拥堵地停在斑á马线外。
裴佳对岑墨说道:“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
见他手里推着一个拉杆箱,不难猜到这女生大概就是他今晚接的师姐,他们俩关系果然很好吧!
这是一个就是站在别ี人终点的大神。
岑母又问岑墨,“怎么回事?”
岑墨原本没打算把分手的事情告诉父母。
在他眼里,恋爱等同婚姻ี大事,重之又重,每个ฐ决定都十分谨慎,自然也包括分手,无异于离婚,换是他,绝对不会像柳溪那样轻易挂在嘴边,说分就分。
而家中长辈也是这样保守的思想,哪怕现代人思想开明了些,他的父母虽没要求他只能谈一个对象,但也绝对不允许他滥-交,他们一直与他灌输的都是宁缺毋滥的思想,更何况岑父从来都是让他一门心思做科研。
总之,分手是一件非常严肃而严重的事,不管对他,还是对他父母来说,这话他不能乱说。
如果柳溪每回闹脾气都以分手要挟,回头又复合,回头让他父母作何感想?
最重要的,在岑墨心里,他从来就没想要分手。
只要对方แ和从前一样妥协一步,他还能不计前嫌对她好。
但这一次,柳溪显然不能如他所愿。
想到那晚被她强吻,岑墨自觉失了男人面子。
以后就是她求着他复合,他都不会答应。
于是,他与父母坦白道:“我们分手了。”
岑母诧异。
岑父却没什么动容,“分了就分了吧,男人就不该拘泥于小事上,多放点心思在科研上。”
话题便转向了关于他去mit做研究的计划,岑父事无巨细地问着,岑墨一一作答。
岑父在这学业方面向来对儿子要求严格,至于谈恋爱的事,他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之前因为的确没影响到เ儿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岑墨的行为,现在两人分手了,他面上不喜不怒,但实际心里舒坦了许多。
话题聊到尾声,又回到了生活上,岑母嘱咐岑墨多看看美国的天气,多添置一些衣物带去,最好再问问在那ว边的学长学姐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岑父应道:“还问别人做什么,裴佳最熟悉了,有任何不懂就问她,到了美国,你要多听听她的建议。”
提及裴佳,岑父的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一种赏识,本来这话还没想说得这么明显,恰好知道岑墨与柳溪分手了,所以也起了别的心思。
他还是希望岑墨多与裴佳接触,优秀的人就应该与优秀的人在一起,才能ม成长得更高。
岑墨不置可否,父母说什么เ,他都应好。
饭吃到最后,岑母开始收拾碗筷,忍不住碰两下岑墨的胳膊,“怎么分的?”
岑墨:“我没告诉她出国的计划,她生气了。”
岑母:“那你怎么不告诉她?”
岑墨:“想等拿到邀请函再说。”
岑父用纸巾擦了擦嘴,冷哼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太闲了,没事老盯着你做什么?你看现在社会都在倡导男ç女平等,那女人就该多为自己打算一点,有这时间好好读书,学习本领,别整天想着依靠男人翻身。”
岑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努力不上进的年轻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无异于在慢性自杀。
岑墨认为ฦ有些道理,就没不再耿耿于怀了,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就回房去了。
岑母见儿子走了,立马愁眉不展,“刚ธ刚听华英说柳溪都瘦了十几斤,我还以为是考研,没想到เ是因为咱儿子,这都是儿子欠她的……”
岑父板着脸,“欠什么?我们儿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