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亭急忙向后院走去,刚走到后院门前,迎面和往出走的马飞碰在一起。
李国亭、赵二虎一点也不知道团长到底带他们往哪去,反正,他们也没地方可去,连队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吧。
“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声震撼着整个武昌城。兵临ภ城下的北伐军先遣部队,首先借着夜色的掩护,向据守在武昌城外第一道防御线上的直系军队发起了进攻。〖〗
“大家别嚷嚷了,都别嚷嚷了。”李国亭站在连队大院的门前,对前来闹军饷的士兵喊道。
几天后,叶心仪康复出院,虽然叶心仪和马飞都带着一种失子后的内心伤痛。但,一听说父亲还活着,而且就在离他们不远的督军府战地医院里疗伤,叶心仪和马飞的心情多少平静了一些。于是两ä人便一起前往督军府战地医院看望父亲。
李国亭再仔细一看那名喊话的人,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他转过身去,对叶团长说:“团长,是我们的人啊。”
“是啊。团长,就是和马飞一起的那个ฐ。”
李国亭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把赵二虎拥抱在自己้的怀里,兴奋地问道:“三弟。你——,你怎么来了?”
“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小个ฐ子士兵挣扎着,喊道。
“行。”士兵们齐声喊道。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叶团长开口问道。
坐在城门边看台上的警察局长见状,立刻命人将那两名“犯人”蒙上眼睛,嘴里塞上一团破旧的棉絮,让他们喊不出来。然后下令,立刻处斩。
叶团长的警备一团也应警备司令部的要求,派出二营,去协助汉口警察局。
为了杜绝儿子在外面无所事事地惹事生非。吴司令就把儿子弄进自己的警备司令部ຖ,放在自己身边,当了一名参谋。
事情紧急,请你见到信后,务必于明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来军山镇同盛茶馆见面。有要事告知。
叶心仪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就说道:“马飞,我——。我——。”她欲言又止。
那天,刚下船,在滚滚人流中,叶心仪一眼就看见身穿军装的马飞,站在码头的出口处,正仰着脸,伸长脖子,垫着脚尖,朝她这边望过来。叶心仪刚ธ杨起手,向马飞挥动,那句:“马飞”才喊出来,就见几个士兵大喊让路,分开人流,向她这边跑过来,再一看,士兵的身后,紧跟着父亲。叶心仪没顾上问候父亲,她急忙扭脸去找马飞,却发现,马飞早已不见踪影。
说来也奇怪,马飞从小长在帮会加商人的家庭里长大,从他爷爷起,就给帮会做事,也在帮会任职,他们家也算得上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光他爷爷就娶了七房太太。他父亲就是三房太太所生。而他父亲,后来也加入了青帮,还在青帮里当了头目。他们家不仅帮帮会做事,在帮会任职,还开了许多商铺。他父亲跟他爷爷一样,虽没娶七房姨太,但也娶了五房姨太。而马飞就是最小的那个姨太所生。也最得父亲宠爱。
恰巧,这时,被连长派去协助地方警察执行保护市政大厅任务的马飞他们排和赵二虎他们排陆续回到了营房里。〖〗
“我没弄错,他是还活着。我以一名医官的良心做保证。”医官说道。
包间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划拳喝酒喝说话的声音。〖〗
“对啦,大哥,张团长这样做,不是可以私下捞很多钱吗?你说是不是。”赵二虎说道。
也许喊声太大,一用劲,胳膊上伤口又流出血来,李国亭就觉得胳膊上的伤口疼的钻心,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罢工头领没有说什么,抬步往前走去。
“工人兄弟们,是谁让我们整日拼命的工ื作,却连肚皮都填不包?是谁让我们一天十六个小时做牛马,却连我们的老婆孩子的都养不起?是谁在坐享我们码头工ื人的劳动果实,天天吃喝玩乐?谁是我们码头工人的黑霸主?又是谁在狠毒地剥削我们码头工人,用我们的血汗,填保他们的肚皮?是吴佩孚。〖〗是码头上黑心的工ื头。是那些吸食我们骨髓的黑帮、地痞、流氓。”
果然不出所料,叶团长吩咐,把参与打架的士兵每人打三十大板,关十天禁闭。把带头打架的赵二虎和田小平各打五十大板,关十五天禁闭。
当田à小平重新出现在班里时。李国亭和马飞还和平时一样,一点也不惊慌,而是把自己的身体抬起,半靠在床铺上,斜搭着腿。冷眼观看着站在门口的怒气冲冲的田小平。
田小平比赵二虎他们三人来新兵连早一个月,在这个班里,他就是付班长。为什么刚来,许连长就提他当了副班长,这里面,还有刘副官的功劳。
第二天,天还麻麻亮的时候,军营里就响起了一阵阵的集合哨音。正在铺位上呼呼大睡的新兵们,立刻像惊弓之鸟般,‘哗啦’一下,从铺位上跃起,每个人都伸着双手,划拉着自己้的军服。拼命往身上套。动作快的,有人已经着装ณ整齐,打起背包,拿上了枪。
马飞和李国亭拍拍手上沾的土,相对而笑。
在一家卖油条的摊点前,赵二虎停下脚步。
会议时间不长,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传达完毕后,警备司令并没有布置什么任务,只是规定,下午要接着开军事部署会议。就宣布散会了。
“闺女,你咋想起问这个事了。干嘛?你想当兵啊?哈哈,俺就你这一个ฐ闺女,俺才不会让你去当兵。俺要送你去上海读书去,多学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