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灯光也不亮,窗帘和门都严严实实的,两人一时间还沉默了,竟让人觉得暧昧起来,唐脉赶紧放开手,拽着衣角开始别扭起来。
唐脉是烈性子却从来没人敢违抗,淳于生是好脾气却总是被唐脉欺负;
唐脉不明白,他问老人家,难道还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吗?
屁股后面一阵刺痛,他咬着牙定格了几秒忍过这股剧痛,然后撑起身子用一只手从屁股下面捞出一个东西,“这,这尼玛是什么东西!”
两人不知道都说了什么,项权突然把电话塞到唐脉的耳朵上,“来,跟你的闫华哥哥说说话。”
淳于妈妈泡了澡又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才进客房,进去的时候他把淳于生叫去说了一会儿话,唐脉一边刷牙一边靠在墙上听,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到เ,他捶了捶墙第一次埋怨这该死的墙隔音怎么这么好?
“妈的,好疼……”
“是。”
淳于生也没在意,唐脉不让他亲,那他就亲唐脉ำ的手,把唐脉ำ吻得手心直发痒。
淳于生猛的看向唐脉,“你没告诉我,如果你……”
“唐脉,给我毛巾。”
唐脉没停下咀嚼,他咽下嘴里的披萨,半开玩笑的说,“还真给你说对了,我爸是个ฐ贪官。”
“你关机为了躲他?你和他怎么เ了?”
淳于生一笑,“嗯,难喝。”
淳于生一直守着唐脉,偶尔去走廊抽根儿烟,唐脉睡的不舒服了,他就把自己的西装叠起来放在唐脉ำ的枕头下面,唐脉挂完点滴的手有点儿红肿,他就用热毛巾给唐脉敷手,摸着唐脉ำ手心的细茧子,淳于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项权……”
项ำ权在宾馆住了一天就走了,走的时候给唐脉打了电话,他告诉唐脉,过几天会把他外甥女儿带来。
他的声音特别随意,伴着微风,轻轻撩人,那像闲聊一样的语调,竟是宣判。
淳于生说,昨天晚上和他妈坦白了,但是不顺利。
“你不喜欢他吗?这点奇怪算什么เ,忍忍就过去了,等习惯了你就舒服了。”
“……”项权想了想,“大概不会怎么做吧?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淳于生再蠢也明白了,他环住唐脉,手伸到唐脉ำ的腿弯,一下就把唐脉抱了起来,“这样吗?”
淳于生听不懂ฦ这话的意思,就任由着唐脉钻进他的怀里,继续又哭又喊。
可唐脉疏忽了,这个ฐ世界上的人不都是瞎子,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淳于生的好。
不过,这点小事儿也难不倒唐脉,虽然是两个班级一辆车,唐脉ำ和淳于生不同车,但他一个小伎俩就把淳于生旁้边的人给换了下去,然后他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淳于生的旁边,最后项权和闫华也把他们后面的座位给占了,老师无奈却也说不了什么,毕竟人家都说了,这是友情。
“我没有……”
“废话,你不是没拦吗?我寻思你就这么เ放过他了。”项权撇撇嘴,“他不说有事儿明天再说吗?”
“又去打工啦?”
唐脉ำ看不透淳于生,因为他还没有走进淳于生的世界,不知道淳于生的想法。
淳于生是个闷葫芦,长这么大生气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就能ม数得过来,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ฦ他妈妈就是他的底线。
淳于生的世界很简单,用一条直线就能概ฐ括,唐脉的出现成了这条直线上的分岔路,但是淳于生毅然决然的朝着分岔路走了,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唐脉的,不然也不会对唐脉的话言听计从。
他宠着唐脉,除了家人,唐脉就是淳于生唯一的太阳。
但有时候这太阳太烈,难免会刺๐伤他。
其实淳于生只想要唐脉的一句道歉,他知道唐脉ำ口无遮拦总爱说些气话,他从来不往心里去,但是这一次,过了。
自从他爸离开之后,这个家就是他老妈一人支撑着,淳于生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他就想快点成人,快点挣钱来养活老妈,但是唐脉的话偏偏就触到了淳于生最忌讳的点上。
淳于生和唐脉好上之后,他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一个ฐ人,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想着那ว个唐脉,可他能忍,唐脉不让他靠近的时候他就原地不动,唐脉约他出来的时候他就提前到达,没有一次例外。
淳于生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任何人,唐脉是第一个,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之ใ后,就把他老妈告诉他别早ຉ恋的事情给抛在脑แ后了,好在淳于生好学,并没有耽误成绩,就是把学习的时间分出来一些用来想唐脉了。
开学的第一天,淳于生在食堂就遇到了唐脉ำ,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เ,他一直坚信着唐脉ำ能对他说句对不起,哪怕是一点歉意也好,可惜,他没等到เ,等来是唐脉的一句分手。
‘淳于生,咱俩分手吧。’
淳于生觉得唐脉的声音很好听,像水一样撩拨着他的心,但是这一次,他只想逃避那个声音,所以他走了。
他每迈出一步,都只觉得心脏被捏紧ู一下,疼的他好久都缓不过来神儿。
可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就像唐脉说的,他就块木头疙瘩。
☆、【受伤的唐脉】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眼看外面的小草都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