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仍旧昏迷不醒,伤口引起持续发热,高烧不退。
莫不是因为王子当众侮辱神使,亵渎神明,所以拉神使者前来惩罚他们了?
“看见没有?他的嘴巴被绑着,知道吗?他用刀刺不死自己้,甚至想要像女人一样咬舌自尽,真是个ฐ危险的家伙,对吧?”二世在长琴耳边轻声呢喃,语气却像讨论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般轻松。
骂了一通,长琴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显然阿努比斯控制着这个ฐ梦。知道奈何不了这家伙,长琴恼怒之余,也知道这狗头神跑来布梦应该不是只为ฦ了打招呼。
长琴才踏上甲板,恰恰见到正在练习武技的赛里斯。瘦削修长的躯体灵活舞动,动作看似轻巧却暗含劲力。夜是寒得刺骨的,但赛里斯却挥汗如雨,点点滴滴随着激烈动作抛向夜空,仿如熠熠生辉的星辰。
偏偏二世从不注意旁人想法,不知收敛。他近两ä三天来就一直黏着李长琴,二世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咬住嘴里的肉,明知道肉有毒,吃不得,却不愿意放开。
希泰美拉却像疯了般跳起来将侍女当成沙包一样拳打脚踢,她一边打一边骂:“李长琴,总有一天,我会还你一百倍痛楚,一万倍屈辱,我要建一座金字塔,压在你身上,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但你不是说过几年就要走了吗?”二世蹙眉:“难道这几年我就会当法老?父亲他……”
“臭小子,有什么好笑?”
不似这边的喧闹,那ว边的大船落在一片沉寂夜色中,一道人影立在船首旁边,悄悄退回阴影中,几乎不露一丝痕迹。
“那你让他们走啊。”
旁้边传来噗哧一声喷笑,不是诺布发出来的,是赛里斯ั。长琴被笑声逗得眉梢挑高,他眯起眼睛瞄着这一向很知道自制ๆ的孩子:“什么事逗笑你了?说来听听?”
菲尼尔垂下眼睑,感受着手上握紧ู的力道和温度,半晌以后他的柔弱渐渐褪去,语带怨气地说:“都是为了李长琴对吗?”
“二世亲了我,你不生气?”基本上都会吃醋吧。
但二世身上带伤,还在发热,如果自己再给他身上留伤,只怕会让这小鬼有更多理由向自己้索取。他不要处于这种被动,已经够了。
说到เ最后,诺布发现自己竟然伤感起来,脸上不禁露出沮丧的表情。
“不是吗?”
二世果然如长琴所想,他见到熟悉的人影以后,立即就让士兵们都下去。
一脸恶相的几人意识到情况不妥,立即缩起脖子,怯怯地说:“老大不是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请’这个人来吗?我们就请啦。”
“可你不认为这样很危险?”
“有什么好?你要是想玩,不是还有那些妾吗?找她们玩去。”长琴白了他一眼:“别养了一堆女人却不管。”
摇扇的手稍顿,又不着痕迹地继续摇扇。
长琴却不回应他,懒โ懒地问:“你来干什么เ?”
长琴白了他一眼,却无从反驳。
想罢,长琴顺着赛里斯ั的提醒接话:“赛里斯ั说得对,先参观这边吧。”
送走那几人,诺布笑容变淡,换上慵懒的表情打了个呵欠。他回到长琴身边,嘀咕:“这个ฐ尼撒肯定不是普通人,大刺刺地在底比斯行走,还带着几个ฐ身手不凡的护卫,少惹为妙。”
“啊?你这叫漂亮好不好?”诺布立即反驳。
长琴拎着这根挺有重量的权杖,赞许地拍拍赛里斯的脑แ袋:“辛苦你了。”
还没走到二世的宫殿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声,然后教导文学的导师从远处跑出来,惊慌失措:“啊,王子饶命啊!”
“赛里斯ั才七岁,你跟他比?羞不羞?而且,二世你要是比不上赛里斯,那你也别当法老了。”
毕竟身为ฦ神使,长琴的预言非同一般,这下子连皇后都闭嘴了,明显他们都希望这是真的,又或许是因为ฦ畏惧神明。
投效?
李长琴拍拍他的背:“没有哄他,二世以后的确能ม做到。”
不过让李长琴更惊讶的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够读懂那些古文字……感情阿努比斯ั让他变成古语翻译机了,还是国际版的。
“老实说,你跟那天的祭司有什么เ关系?”
小童怯怯地往后让了让,李长琴还想跟小孩子说些话,但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呱啦的说话声,接着他就死死抱住李长琴的脖子,小小身躯不安地发抖。
卡罗伊低声说:“你安分点。”连他都还没有弄清楚李长琴是什么人,只能ม等侦查报告,不过先不管李长琴背景如何,就这种性格和行事作风,日后肯定不简单。
“……粽子?”
地下室,活人,埃及文物,埃及来的货品。
老头指向旁边一只箱子:“你的货。”。
再聊了几句,就挂上电话。
面对问题,长琴眉心轻聚,却没有回避:“没错。”
然而答案却让阿努比斯皱了眉,兽脸增添几分暴戾,他龇牙咧嘴,森白尖锐的牙齿仿佛要将李长琴咬碎,他厉声喝道:愚蠢!
长琴被骂得眉梢轻跳,却没有反驳,因为这的确愚蠢,他不需要狡辩,也不会因此而放弃。再蠢,他也回不了头。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这个愚蠢的人类,是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气氛渐渐冷僵,看这一人一兽对峙,诺布万分无奈,视线在双方แ间来回,阿努比斯表情狰狞,李长琴态度也很坚决。
气势上,算是平分秋色。
但诺布却感觉要被压得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