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什也没再说话,垂下头,难得温顺地靠在韩朔胸口。
出了屋子,轻什也不顾上去看周遭景色,直接找了块空地便蹲□呕吐起来。
“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它一直是我在养。”轻什回了郝闻一双白眼,然后便正色道,“你昨日给我的位置是全的吗?别是故意遗漏了一处两处。”
轻什悄悄抬起腿,在韩朔身上磨蹭了两下。
“心肝,其实你还是挺喜欢我这身子的。”郝闻呵呵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爱护……”
若是没有韩朔搅局,他真是什么都不用做。
轻什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不过他的头正埋在韩朔肩头,韩朔倒也没有发现。
但韩朔根本听不懂它在吠叫什么,抱着轻什转身就往树林中走去,很快寻得一块灵气较为充裕的地方,也没将轻什放下,直接抱着他就地坐了下来。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韩朔恼道。
轻什在离开仙楚门后,第一次进入虚弥境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个ฐ问题,赶忙将虚弥境里的灵兽全部放了出去,先将消耗减到最低,然后又补种了不少可以催生灵气的灵植,尤其是他从自己洞府里带出来的那ว些,但凡还能栽种的,统统都被他种进了五霞仙境。
与此同时,轻什的第二脚已然踹到,这一次正中华美人的腘窝,再加上轻什手下也用了推力,华美人顿ู时身子一倾,整个人向前跌了个狗□。
“你要是想扣屎盆子的话,麻烦先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轻什撇嘴道,“别忘了,这地宫的消息是你们九流盟放出去的,各大宗派仙门的修士也都是你们引过来的,要怀疑,也定是先怀疑你们。”
轻什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厢房,抬头便看到郝闻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连屋都没出。
刚刚进入仙界的时候,因为不适应这种状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寸步难行。后来虽然总算习惯了用神识看、听、触,但终究和真正的五感相差甚远,无论将神识运用得多么熟ງ练,都好像少了什么一般,不够充实,不够满足。
好在诡异的念头并未持续多久,越发灼热的体温和更加强烈的快慰便将一切杂念都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本能,吞咽,纠缠,律动。
另一方面,轻什也被地宫里纯迷宫一样的路径搞得不耐烦了。看到地表上布设的庞大而辉煌的中ณ古法阵,他还以为下面也会一样精彩,结果进来一看,却是除了几处翻板暗门便再没了其他,实在是让人失望不已๐。
待那块石板已然重新า闭合,韩朔才暴怒地追了上去,顾不得多想,攥起拳头,向着那块石板重重砸了下去。
轻什虽然这样想着却是一点都不相信,撇了撇嘴,继续向望朔问道,“先不说这个,说说你们是怎么从九重天里出来的,你把我给你的传音符给韩朔了?”
不过就算心有疑ທ惑,轻什也不敢出去问个ฐ明白,连窗户都只开了一条缝隙,敛气屏息地向外张望,惹得身后坐着的的郝闻不住讥笑。
但紧接着轻什便又摇头苦笑起来,其实不问也知道,谁将仙楚门的动向告知欣怡,谁就是让欣怡腹内婴孩的父亲,再简单不过。
此外,镇子里也没什么เ厉害的存在,像轻什这般筑基期后期的修为ฦ就已经算得上是此地的“高阶”修士了。也正因为这一点,轻什虽然挂出了做生意的牌子却依然没有人敢于上门收刮油水,反倒是不少炼气期的低阶修士“慕”着轻什的修为而来,一边买东西一边求指点。一来二去的,回头客竟是攒下不少,有刚来镇子的修士想买东西,也会被当地的修士介绍到轻什的院子里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轻什也没起身,只抬起头随便地问了一句。
见望朔的身体不再出血,轻什赶紧将噬灵阵撤了下来,翻出止血的药粉和补血的灵物,给望朔塞进嘴里,用灵力强灌下去,然后重新帮它梳理调息。
“刚才怎么了?”韩朔冷冷问道。
——不是得了什么,而是偷了什么。
“韩长老。”轻什翻手将那块本命玉牌从指环里拿了出来,递到เ韩朔面前。
——谁这么会赶时候?
韩朔不由转头看向轻什,“什么意思?”
“不必了。”郝闻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便向茶室门外走去。
“怎么,你还想回去接手?”韩朔不快地问道。
“你的夸赞,我实在是敬谢不敏。”于伟站起身,“还是那句话,从今往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
“当然不止,没觉得这里的灵气走向都和以前不同了吗?以后你大可定居在这里,一边练功一边炼器。”轻什淡然道,“不过,以后这里除了你我就不要再让其他人靠近了,招待客人什么的,回后殿去——来,把神识刻录进去。”
“上一次的时候,城伯还是沈家掌柜,可以从沈家的铺子里支钱自用,如今却已成了孤家寡人,我总不能让他把自己棺材本拿出来给你垫付吧?”沈沉舟道。
韩朔愣了一下,似乎ๆ有些迟疑,但很快便在床上盘膝坐下,并伸手将轻什抱到自己怀里,摸了摸他尚且凌乱的发丝,正色道,“你放心好了,这事是凤熙在主持,就算你卷了进去,她也会帮你摘干净的。”
“在说您殿里的那些弟子。”轻什换上一副嬉笑脸孔,伸手将特意带回来的账单递了上去,“这就是他们刚刚吃掉的,您看看吧!”
“成,顺便再给我送壶茶上来。”轻什点头应允。
“弟子认得,他就是我与您提到的城伯。”沈沉舟连忙道。
“怎么,又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