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姐,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舍不得卖你呀。”姐妹俩打趣间,小梅与小菊已倚靠在房门口好奇地张望着,周泰则气喘吁吁地奔到เ两人跟前。
周泰自从上回扮过一日丫鬟之ใ后,闲诗好像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特意避开。
至少闲燕并没有将男人迎到เ房间里去,只是跟他站在了门外聊天,光明正大的,并没有防着会不会被谁给看见。
她该感谢杜有呢,还是该感谢命运弄人呢?
生怕姐姐饿坏了肚子,闲燕与两ä个丫鬟一起齐心协力将闲诗以叫喊、推搡甚至是捏鼻子的方式吵醒。
花流云还不至于是个敢问不敢答的孬种,婉转地回答道,“那玉枕定然是男人所有,而你在我花家,必然认识了还不被我所知的男人。”
花流云环视屋顶一周,眯了眯眼道,“若是果真喜欢一件东西,很难厌倦的,说说你厌倦屋顶的理由是什么?”
花流云斜睨着闲诗道,“咦,前几日我怎么เ听你姐姐说,你有意中人?”
为ฦ避免闲燕出门再度会被杜有算计的危险,姐妹俩这几日皆没有出门,走动的范围除了花家大院,还是花家大院。
“既然女人碰过的东西你不要,上次你借我的玉佩怎么还惦记着拿回?不是也脏了吗?”闲诗越讲越愤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还有这只玉枕,我枕过好多次了,你怎么还准备搬走?不是该比玉佩更脏?”
但说完她又有些惴惴不安,那玉佩若不是真的价值千两万两ä,那一号当铺的掌柜至于弃名誉与德行于不顾ุ而卷铺盖走人?
“酒已经收下,但因为无甚用处,我滴酒未沾,听你这意思,是不许我把酒给扔掉或者送人了。若是不能送人,岂不是等我下次摔断了身子的哪个部位,或者体弱多病的时候方可使用?这不是诅咒我缺胳膊少腿、多病多灾?”
“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着喝着听到呕吐声,败兴,糟蹋一壶好酒。”
见他久久地不吭声,闲诗又自嘲地笑了笑道,“绣花枕头换石枕,我还是消受得起的,但若是换成了玉枕,我怕自己会折寿,是以正准备把它给扔了。”
事到如今,闲诗明白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若是不给他一些交待,恐怕……
闲诗连忙退后一步,将双手背在身侧不肯去接包袱,并忙道,“别,蛇胆酒除了对骨节疼痛有帮助之ใ外,还有其他功效,譬如强身健体。”
花流云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因为并不清楚她白日穿的什么衣裳๙,是以就算她仍穿着白日的衣裳也没觉察出其他不对,只是貌似关切地嘀ถ咕了一声,“你今日没洗头?”
唯一让惴惴不安的闲诗觉得欣慰的是,余呈祥至始至终没有朝她打听其他任何有关于闲燕或者山庄的事,她知道不是余呈祥不屑打听,也不是他没有好奇之心,而是他懂得尊重他人,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君子一言。”
难过到想哭,但哭却于事无补,曾经那个一见她不开心便想法设法满足她愿望的长辈,究竟去了哪儿?
花流云眸光灼而亮地紧盯着闲诗,只盯得她躲开眸光,这才若有所悟道,“你这番话听起来真是不错,很特别,也很诱人,要不,我试试看?”
闲诗本欲否认,但不希望对他撒下的谎言越堆积越多,便选择以沉默的方แ式默认。
终于没有爹娘在一旁盯着,闲诗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闭上眼睛,像是累极了需要养神。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静默之中,像是已经聊尽谈资,再无可聊之处。
当然,除却闲诗之外,周姑娘也觉得他家少爷装得有些过头,他有一种想吐的强烈冲动。
闲志土却果断ษ地摇了摇头,“这是你娘的遗愿,怎能违背?或许是爹说得太过严重了,你小心翼翼便是,每晚就寝前,最好将玉佩取下来藏好。”
“你娘的长相呀,自然是极美的,若是跟这京城的所有美人相比,毫不夸张地说,只能排第一,绝对屈居不了第二,大概是你爹长得太过寒碜的缘故,是以你与你娘相比还是有一大段的距离,但是,你已经很标致很不错了,况且,女大十八变,也许将来你比你娘漂亮也说不定。”
蛇胆酒能祛风活络、形气和血、滋阴壮阳、祛湿散寒,对中风伤寒、半身不遂、骨节疼痛、口眼歪斜、麻风等症有奇效,那年,闲志土带着她与闲燕去了巨蟒山,幸运地斩杀到一条大蟒,获得的鲜蛇胆泡了一大坛的蛇胆酒。
闲诗纳闷极了,盯着丫鬟问,“什么意思?”
她不怕。
闲诗怔了怔,如实回答,“自然有区别。”
见闲诗不说话,花流云继续道,“若有为ฦ夫夜夜相伴,哪能ม委屈你睡在凹凸不平的屋顶ะ?娘子,要不,咱们到寝房里去睡?一起睡?”
“心是姑娘,便是永远的姑娘。”随即,妇人开始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悠悠荡荡的,在山峦与旷野间恣意地流淌。
这是想岔开话题了?
下一瞬,她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世上喜欢黑衣蒙面的人多得是,怎么可能只有繁星盗一个?
如今闲燕被救走,不知道杜有会不会又想出其他法子来胁迫她?也许这封信便蕴含了他胁迫她的办法。
闲诗想着花流云已๐经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此刻๑她又要他出钱为繁星盗那块玉佩善后,实在是不好意思极了,嘴唇动了半天却一个ฐ字都没说出口。
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小丫鬟还不知道吗?别ี人都说少爷花心,其实,少爷的嘴比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