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感激的爹娘,闲诗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们都以为救了闲燕的人是花流云,对花流云感激涕零,可事实上,救闲燕的另有其人。
同时,丫鬟在闲诗直视她的时候,竟还朝着她使劲地眨了眨眼,仿佛想彰显她的俏皮可爱、平易近人。
花流云轻叹一口气,感慨道,“对你而言,妹妹获救是个好消息,对我而言,却是个坏消息。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本少爷的脸不知道往哪里搁?”
虽然这男人没有朝着自己看来,闲诗觉得他这口气分明就是在鄙视自己,仿佛在鄙视自己没甚眼光,便没好气道,“不是石头难道是金子?”
因为ฦ她知道,这只石枕虽然普通,但平白无故放在屋顶,肯定会引起花流云的怀疑,怀疑其来历不明。
“当然是真的。”
中ณ年夫妇对视一眼,继而默契地起身,邀请姐妹俩入座,周夫人亲自为她们斟ต茶送水,并对着闲诗道,“姑娘有事要问?”
循声望去,闲燕那粉红色的身影像只漂亮的蝴蝶从繁茂的花草树木间轻灵地跳蹿过来,一会儿显身,一会儿隐身,直扑姐姐闲诗而来。
哪怕找不到人,大婚日必定帮她给抢回来。
“好一个心血来潮!”花流云继续拿起筷子,边吃边问,“心血来潮想做一个贤妻良母?”
两人默默地站着,片刻之后,芬儿道,“我去给少奶奶泡壶热茶。”
“少奶奶,你还在等呢?”家丁对闲诗深夜执着的守候十分吃惊,迅速脫去身上的蓑á衣,再将湿淋淋的手在身上擦拭干,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已๐经带着热度的信函,交给闲诗道,“给。”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所以她现在才会这般痛苦难过。
花流云没有转头,而是充满挑衅地斜睨了闲诗一眼,并催促道,“还不赶紧ู?等着水凉?”
当时花流云回道,“我可没那ว么大的胆子效仿皇上,但有的是胆子把看不上眼的女人一个一个ฐ休掉。”
就是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藏着太多的私心,所以到现在还没能把事情顺利解决。
闲诗又一怔,回答,“来得及。”
余呈祥一直担心闲诗会被歹人欺负,此刻见她还能对着他们微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哈哈哈哈……”花流云笑得前仰后合,身躯猛烈抖动着,自然而然地将闲诗抱在怀里,让两具身子一起剧烈抖动起来,“哈哈哈哈……”
闲诗愣愣地站在原地,从两个男ç人的对话中,她听出了端倪,似乎,不是花流云将她卖给这个可恶的男人的?
闲诗来不及反驳,男人忽地将酒壶口强行塞进她的嘴里,眸光森寒道,“爷这就让你腹中有货,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二是这小倌竟然突然自称自己为爷,这是想以此显现自己身份高贵,好与她拉开距离吗?
疼痛感阵阵袭来的同时,闲诗觉得男人好像要将她的肌肤咬破,继而汲取她的血液润泽接壤处。
可是,自从踏进这个ฐ房间之ใ后,她便没有粗声粗气地学男人说话,轻易便曝露了自己้身为女人的声音。
“花流云,你再不出来,我可自己进去找你了!到时候别怪我缺失礼ึ数!”
七日对独守空房的女人而言,原是漫长煎熬的,可对于一个月而言,却是极其短暂的。
“不可能。”
花流云耳尖,闻言斜瞪了周泰一眼,“本来是不打算进来的,可不知怎么回事,越是接近鸿鹄楼,越是耳鸣得厉害,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等我把他给揪出来,看我不整死他。”
那个高高倚着栏杆的神秘男人,那双可怖又冰寒的眼眸,好像根本就是她的错觉,根本不曾存在过。
片刻之后,鬼使神差地,她的眸光经三层跳跃,飞速移到了方才一直空无一人的东区顶ะ楼。
鸿鹄楼一共有四楼ä,而东区的四楼也就是顶楼是禁地,有专人守着,没有准许就是老鸨也不得上去。
十万两,就是将整个鸿鹄楼包下一天,也足够了吧?
繁星盗小瞪了闲诗一眼,“笨蛋,虽然我身上确实没有现钱,不过有值钱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当铺换取银两。”
余呈祥将仅剩的三十两ä掏出来递给闲诗,道,“这些少奶奶先拿着,我再去问其他人借借,凑齐一百两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担心,这一百两ä也换不来少爷肯见一面。”
余呈祥扯了扯嘴角,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