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门的日子终于到来,可惜,等她用过早膳,也没有见到花流云回来的踪影。
闲诗稍稍一愣,便朝着她投去友善的微微一笑。
繁星盗也是一片诚心,即便他已经离开,她也该赏些脸不是?
是以她很是希望,在第三天到来之ใ前,至少能见上花流云一面,那么,她就能说服他跟她一起回门。
见闲诗兀自陷入沉思,繁星盗也不作打扰,默默地看向夜空。
愤怒之时,繁星盗试图直接用身躯将她拱翻下去。
念及此,闲诗的脸颊微微泛红,为了踢中他一脚,她居然忘记了男女之间这般重要的礼义廉耻。
“好端端的喜床不睡,倒来跟我争床,一点儿也不害臊。”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很多独特的地方,他暂时还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哼!活该!
不过,那弧线再洒脫再漂亮,绣花枕头的命运怎一个惨字了得?
杜有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女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舍得给他。
花流云意料之中地邪笑,“那我坐你腿上如何?”
“放肆!”花流云不悦的哼声虽轻却厉,在他陡然凛冽的眼神示意下,早有身手敏捷的家丁强行拦住了杜有。
一时间,闲诗羞愧地不敢看他,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闲诗白了花流云一眼,佯装听不懂。
闲诗愣住了,心中猜测,这件惊悚的事或许跟方才那个ฐ男人有关?
毕竟两人还未曾拜堂成亲,一切还可以变卦。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漂亮却不是原先的那种漂亮。
花流云邪里邪气地朝着奶娘坏笑道,“既然沐浴有那ว般多的好处,作为ฦ新郎的我如何能置身事外?时间紧迫,我们这就随奶娘的意,一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也许,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但对她而言,他绝对是比杜有更好的选择。
闲燕重重点了点头,故意傻呼呼地问道,“爹,你该不会去立即通知杜老板把姐姐抢回来吧?”
待近距离地瞥见花流云的容颜,闲燕猛然一怔之后,不禁激动地喜极而泣。
难道他不需要多加打听一下她的情况么?譬如她的出身、家境、年纪、喜好之类?
花流云暗暗地咀嚼了这两个字,故意又问,“咸鱼的咸?师太的师?咸鱼老师太?”
不得不说,这是花流云生平第一次受到女人的责骂,而责骂他的女人骂法独特,令他无法忽视。
因为抱妻告示中没有指明身重究竟几何,是以,前来排队的姑娘体态各异,有瘦如麻杆的,也有胖如浴桶的,谁都奢望着自己的身重或许能符合花流云的要求。
不管出来的姑娘们神态如何,只要队伍还在缓缓向前挪动,那便意味着,排队的姑娘们还大有希望。
“这……”
闲诗眼眶的泪意不由更甚。
一直以来,她都很是羡慕闲燕,有一个真正疼惜她的亲娘。
她的亲娘早就不在人世,而她唯一的亲爹,却从来将钱财与利ำ益放在第一位。
就连她九岁时,与闲燕一道被他带上巨蟒山,也是因为他与别ี人打赌,说只要他敢带上两个女儿上巨蟒山安全归来,就会买他酒坊一年的酒。
可结果呢,他侥幸带着她们姐妹平安回家,对方却食言了,她曾经想象,那日她若被蟒蛇或那个男ç孩一口咬死而遭遇不测,她这个ฐ爹若是接到了一年的订单,是不是会觉得她死得很值?
若是她的亲娘还活着,有亲娘护着她心疼她,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