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灵缓慢抬首,感觉剑尖冰凉地抵在她喉咙上。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她仍是看不清纱幕后的那张面貌。
这声音……秦烟心惊。“你是昨晚的女婢!”
姚â莲香从拼命挣扎,到เ最后虚弱地偎在耿千寒怀中,仿佛抓住了浮木紧ู紧不放,柔弱得像朵一摘便会夭折的花。
是这样吗……秦烟闭上眼眸,努力思索那日的对话,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愈来愈不真实……所有声音都变得好远,景象一片模糊,她甚至无法拼凑起每一句话语,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
耿千寒对于她主动的逼近没有过大的反应,即使耳根子传来的烧烫感是事实,他也不能面露紧ู张投降认输,否则她肯定又会得意地大笑。
夜灵见状,将他手中ณ的碗筷拿了回来,随便放在地上。又从怀中揣出白色的小药盒,打开了盒盖,抹了里头的药膏涂在掌心,双掌搓了搓。
“你叫什么名字?”夜灵凝望着他冷逸俊秀的脸庞,即使他脸上带伤、模样邋遢,却仍是一个ฐ教人别不开眼的俊美少年。
第1章2
都怪他的二哥心肠软,身为神医,秉持着绝对不能见死不救的心情,义无反顾地收留了他们;连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非但收留了他们,甚至命令全庄上下三缄其口,不得张扬此事。
“无谓的抵抗。”她低喃,提着长剑走近他,轻轻举剑,砍下——
喀啦——
耿千寒发觉不对劲,大手一挥,夜灵早就跳开了。他的左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只扣环,那是一个特殊的墨色玉环,色泽如漆,看似混沌却又清亮。
“这是什么?”耿千寒试图拔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相思扣。”她勾出灿烂的笑容。“相思扣,扣相思,你以后只能ม心心念念着我。”
“你……”他再怎么เ冷静自持,遇上她也会被摧残殆尽。“少说那ว些肉麻话,快帮我解开。”
“那可不行,这是我请人特制的手环,质地坚硬,不是玉,是矿石。扣上去就拔不下来了,除非你要废了你的左手腕,看是用砍的还是用剁的,随你便。”她又开始逗弄他,笑得可得意了。
“浑帐!”他低咒了一声。“看我震碎它!”
“你要是震碎它,我会很难过的。”夜灵出声阻止,收拾起笑容,眼波流转。“记住我不好吗?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我,看见相思扣就得想起我。”
耿千寒这才发现,相思扣遮去了他左手腕上的伤疤,完完全全地遮掩掉了。这表示,他曾经身为赤焰门奴隶的身份,也随之ใ被隐藏了吗?
他静默了下来,望了她一眼。“你要带我出谷了,所以不希望被人发现我的身份?”
“我说了,它叫相思扣,是用来绑住你的。”夜灵举起自己的右手,一模一样的墨玉之ใ环也扣在她的手腕上,她看见他怔愣的表情,展露笑意。“因为,你是我的。”
耿千寒立即旋身,迈开步伐,俊颜冷酷。
他忍不住摸了摸左手的扣环,很不习惯……又走了几步路,想起她方才的话,他努着嘴巴,低声碎语:“可恶,也不知道她话里有几分真假,老是调戏别ี人很好玩吗?”
夜灵朝着他的背影,心血来潮地哼起曲儿,歌声清亮带了点寂寞。
“歧路遥渺啊,天涯苍茫,欲寻伊人,共患相思,山长水阔知何处……”
他听着她的歌声,默默吁了一口投降似的叹息。虽然戴上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粉气,不过……自己好像也不那么绝对的排斥了。
自那日之后,夜灵消失了很长一段时日。耿千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每次瞧见自己手腕上的相思扣,便不由á得想起她的模样。
他开始气恼地想脱下这个烦人的扣环,却找不到法门。好几次真的想狠狠地震碎它,管它质地硬不硬,下手后就知道了!可他往往在最后一刻停住,怎样也动不了手。
最终,他放弃了,要想什么随自己้的脑袋去。
他想起她面对敌人时的冷酷无情、放松时的懒散神态、睡觉时的百般无赖……还有最可恨的——调戏男人的无谓模样。
他竟然记得她这么多的神情,耿千寒突然讨厌自己过人的记忆能力。
为了使自身忙碌一些,他开始尝试练习不同的武器、不同的招式,直至三更半夜也不愿停歇。
第4章2๐
这日,他习完武,席坐草皮上望着满天繁星,心口忽地窜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一股他也不知是啥的感觉,总之他全然没发现自己้扬起了嘴角,一跃而起匆匆赶回茅草屋内。
果真,一进屋内就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卧躺在床榻上,看起来有些疲累็。
他走近了两步,闻到了一股味儿,不禁皱眉上前,冷不防掀开被子,触目之景令他瞠大双眼,心中一冷。
“明知我累,何必扰我清梦?”她打了个呵欠,衣衫上净是干涸的血渍,就像被人泼上了朱红色的水墨画ฑ。
他近乎粗鲁地撕开她的外衫,又迅速解开她的中衣,看似被侵犯的她也不挣扎,懒洋洋地随便他。
直到耿千寒亲眼确认底衣毫无血渍之ใ后才停止了动作,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