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明卓,要不然…”我不敢再说下去。
朱明英茫然地盯着小姑,嘴角露出一丝干涩的苦笑:“我是故意,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的…我想让自己糟蹋得像白骨精一样。这样,二煤子一旦ຆ看不起我,老汉就不会把我硬塞过去了!”
“妈!”朱明卓二话没说冲了进去。
“有的,不过比较少,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不要急。”看得出朱明卓也急于回家,他心里仿佛装着一篓子事要回去解决。但他还是耐心地安抚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和他不是那么เ熟,也不好埋怨太多,已๐经来了,就算没车走路也得认。
“还能咋过?没事就睡觉!”老大是根直肠子,平常最受不了的人也就是像谭四这样转弯抹角的人,他干脆直捣黄龙地问:“你娃到底想问个ฐ啥名堂?东扯西扯像个娘们儿!有事你就给俺竹筒子倒豆腐,没事就恕俺不奉陪了!”说完转身便走。
坐在他旁้边的小杰也把头凑近,目不转睛地盯着朱明卓不停摆弄的东西。
“曾玉凡!你这是咋了?”老大立马迎上去,扶住就快要倒下的曾玉凡。
就在这时,瘦门卫突然不顾一切,像个疯子般朝我们举刀扑来:“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我们几个ฐ在保卫科门已经站了几个钟头,个ฐ个ฐ都无精打采,歪歪倒倒的,哈欠声此起彼伏。
“妈的,呸…!”谭四咒骂道。
“我们都中计了!”老大沉默已过,继而侃侃而谈:“那俩家伙压根儿就不在厕所,咱都中了这丫的调虎离山计了!他妈的,我竟会被这种雕虫小技给摆一道!嗨!”
“问题可大啦!”帅帅忧心忡忡地说。
另外二人见真动起手来了,便从地上操起一块石头一窝蜂扑向老大。老大紧ู了紧拳头不假思索地迎难而上,与这帮狂妄之徒来了场血腥地决斗。
“好啊。”弟娃连连点头,脸笑得像三月的桃花,连连向我招手:“哥,走啊!”我和他们一道出的寝室。在路上,我刻意把弟娃挽过来,没事找事的尽扯些无聊的话题,把谭四一个人撇留在寝室,让他给自个儿赌气赌个ฐ够。
晚饭过后,没过多久天就黑透了。冷风扫过窗棂,给人内心蒙上一层恐惧的阴影。
谭四仍然躺在床上“面壁思过”而我、弟娃ใ和帅帅则ท围坐在写字桌旁闲聊。
也不晓得老大最近咋了,老是爱一人往外跑。这不,到现在还没回来,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把话题扯到了老大身上了:“你们不觉得这几天老大怪怪的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咋晓得?可能是小杰的死对他打击太打了吧…”帅帅说。
“老大那么เ坚强一个人,咋会说倒下就倒下呢?”
“哎,一连发生这么多事,老大也不是铁打的,你说能不受一点打击么?”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
门突然开了,老大满头大汗一进门就跨到เ写字桌前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我们三人愣愣地看着他,我禁不住问:“老大,你最近到เ底是咋了?都在干些什么呢?”
听这么เ一问,老大差点噎着,他用胳膊抹了一把嘴,道:“没干啥!出去运动运动,咳!”他喘了一口粗气,重重地仰倒在铺上,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明天有你好看,走着瞧!”
“你在和谁说话?”我惊诧地问。
“没事!我去冲个凉,你们早些睡!”老大提着温水瓶和水桶去了开水房。
弟娃喃喃地说:“该不会精神出问题了吧?”
此刻๑,我心乱ກ如麻,这真是一场灾难,让我们这个本来团结、温暖的集体突然间变得支离破碎,一种无法抵抗的黑漩涡向我们袭来,任凭我们如何挣扎,如何反抗,如何提高警惕,终究还是躲不过黑暗中突然伸出的那只黑手!那根神出鬼没的金镯子好像箍住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仿佛它只要一滚动出现在我们眼前,整个ฐ世界都要为之ใ而震撼!我们改咋办啊?谁能救救我们!
整个寝室都沉寂了,疏ຕ星寥落的夜空,清冷的满月伴着后山令人发怵的怪声,再一次升到了瓦黑的屋顶上。七月流火,天越来越冷了…
第二天下午上写作课,讲师在台上讲得声情并茂,我却在下面呼呼大睡。
刺耳的铃声像一针ฤ振奋剂๘,我倏地破梦而出,不禁伸了个长长的懒โ腰。
当我回过神才发现讲师的眼睛已๐经落在自己身上多时了。她盯了我一阵,用一副学究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校庆刚过,有的人还收不了心专著学业。一个个都那么大个人了,也该有些控制能力了。转眼就到เ期末汇考了,看有些人怎么เ能结业!”说完抱着教具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我看了看做在左ุ侧的老大,老的座位空着,人已经不晓得飞哪儿去了。
“嗨!”帅帅在身后拍了拍我:“在看啥?”
“老大呢?”我问。
帅帅见老大的座位空着,朝我耸了耸肩:“我咋晓得呢?我又不是他肚皮里的蛔虫。”
我拿起书:“走,先回寝室再说。”说话间,不禁又打了个哈欠。
老大又不在寝室,往日寝室内的欢声笑语已一去不复返。傍晚时分,我一个人闲游在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