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奖学金下来了,必须准备去报到了。”
她感觉到他的头已低下来,他的舌头正在她颈上移动,他前额的黑发,温柔又有生命地轻拂着她的脸颊,她几乎要停止呼吸……
柯毅伦恍然大悟地笑开。“拐弯骂人哦!”
穿过日本式庭园造景的回廊庭园,沿路皆有穿着日式和服的工作人员对他九十度鞠躬地亲切问候。
柯毅伦不理会她的抗议,径自拉着她上舞池,惹得她一脸不悦直羞红着脸。
接连几天柯毅伦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有一连串的试穿会和客户接待、签约之ใ类的事,经常持续至凌晨才结束。
过了良久──
柯毅伦从书本中ณ抬起头。“有事吗?”他合上书本站起身。
柯毅伦从容不迫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支,一边开始计算着另外三家所拿的牌,犹豫着该打哪支牌时,黎智就开始催促了。
他低吼着。
“柯先生,黎小姐已经出院了。”
“黎雯,你人还好吧?”他心疼死了。
一名女子从沙发里探出头看着门口。“你今天好像比较晚。”
放弃吗?绝不!他已经“阵亡”在她的致命吸引力中了!
她恍若未闻地盯了一下四周,交给他一袋消夜,阴郁地看着他长满胡渣的帅气脸庞。
脑里思绪一片混乱,柔美的脸庞有一丝淡淡的轻愁,凝视了他半晌,从皮包内拿出一张纸条交给他。
柯毅伦凝视她落落寡欢的模样,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地接过纸条。
“这是──”
“我坐的班机。”她简单地说。
惊愕地盯着她一会儿,他艰涩地开口。
“说清楚。”
她深吸口气,心头一阵酸楚,更有一分深层的悲哀。
“这礼拜天我要去法国了,奖学金已下来。”
闻言柯毅伦错愕不已,感到เ心中一阵轻微的痛楚。“为ฦ何现在才告诉我!”冷硬目光逼视着她。“这礼拜天不就是明天吗?”
避开他询问的目光,忐忑不安地咬着下唇,咽下了所有未出口的话。
柯毅伦怒不可抑地扳过欲转身的身子。
“走!我们到办公室去谈!”
“没──”
话未说完已被他推出门外,拉向办公室。
柯毅伦快气疯了,才刚解决一档事,现在又来这件事,而女朋友要出国留学了,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太可笑了。
柯毅伦合上办公室的门,双臂环胸ถ地斜靠在门板上,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她不安地咬着下唇,阴郁退缩地看着魁梧带侵略性的柯毅伦,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柯毅伦脸孔紧绷,语气严å厉地质问:“为什么你始终不相信我?”
她仍是沉默。
看她一副漠视的态度,柯毅伦更是忿怒得像一股疾速奔窜的血液逆流,也大声地咆哮:“说呀!”
黎雯一惊,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令她有些心惊胆跳。
走向窗棂边,神色愁悒地眺望着街头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压抑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眼睛半掩,睫毛密密地覆盖出一层青黑影子,微弓的肩背显得凄楚单薄。
“黎雯!算我拜托你好吗?”柯毅伦扳过她薄弱的身子,按住她的肩头急道:“为ฦ什么เ我解释那ว么多次,你还是不肯相信?”
他如洪水猛兽般的怒气一爆发便不可收拾,按住她肩头用力地摇晃,像是试图将她摇醒,而黎雯只是冰冰冷冷地瞄他一眼,推开按住她肩头的双手。
“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在等奖学金下来的。”
“我相信那ว该死的奖学金早就已经下来了,我问的是──你为何偏偏挑这时候?”他怒吼。
黎雯深吸口气,闭上虚无到极点、空洞的双眸良久。
“我并不是故意挑这时候走的,而是学校已经来了三次催函了,我明天再不搭这班飞机走,会赶不及开学。”
“这不是理由。”
他黑黝的眸中ณ燃烧着两ä簇熊熊怒火,直勾勾地盯着她略显不安凄恻的苍白脸庞。
也许该是对他表白的时候了。
忐忑不安地咬着下唇,黎雯终于困难地开口说:“你说的没错,奖学金只是个借口,最主要的是──我已๐经受够了那些蜚短流长的闲言闲语,今天有杂志拿我当标题,明天又有杂志谈论你的新า欢,我受够了!”压抑不住的泪水决堤而出,如断线珍珠直落而下,她泪涔涔๒地掩面哭泣。
认识黎雯也有好一段日子,她不是一个轻言哭泣的女孩,除非她真的委屈到了极点,教他顿时之ใ间不知所措地心软了下来,几乎是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思绪一片混乱。
他只是喃喃地念着:“为什么你始终不愿相信我。”语气中ณ饱含着浓浓的失望。
她泪潸潸悲痛不已地说:“不是我不愿相信你,而是有太多的人和事夹在你我之ใ间,让我已经无力再承受了。我累了,真的很累,我也舍不得你和我的这段感情,要不是已๐身心俱疲,我又怎么会舍你而远走他乡呢?”
黎雯说的字字句句深切地刻入柯毅伦的心坎,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