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古月与梁十三当下行礼,看着两位武林名宿离开。
程断道:“如何?夏公子,逍遥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好得居然连“轻功很了得”的古月公子也能甩掉。
“她还算是个ฐ孩子,江湖经历还不够多,她的心还不像我们这样苍老,她想玩、也能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本就无可厚非。”
舞枫山庄。
这天,枫叶很美,这天,秋红也很美。
说到最后,她又嘟起嘴来,那精灵可爱的模样,真想教人狠狠地疼爱一番。
夏古月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程小姐,令尊的事在下很感激。只是……你可莫再诱惑在下了,在下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一直是个正人君子。”
程霜笑得更开心了,附掌道:“霜儿最讨厌的就是木头君子了,你不是那就更好啦。”
夏古月眉皱得更深,道:“程小姐,你既明知道我的目的,便先解了我的疑问吧。”
程霜瞪大那双水灵的眼睛,“什么疑问?”
夏古月道:“关于你堂兄,你有什么看法?”
程霜偏了偏头,一派天真无邪地道:“霜儿怎么เ会知道?霜儿从不离开古霜居的。”
古霜居是程霜居住的院落。
这大小姐方才才在降雪居外出现,如今却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从没离开过住所,显然是在气夏古月的不解风情,索ิ性也就耍赖起来了。
夏古月却不急,道:“程小姐明知道在下需要给令尊一个ฐ交代,就别为ฦ难在下了。有正事在,在下可会一直是个ฐ君子呢。”
程霜双目一亮,“那若解决了正事呢?”
夏古月换上一副很邪ิ气的笑容,“小姐不知道在下在美人面前从来便不是君子么?”
程霜抿了抿嘴,终于道:“好吧,霜儿就相信你一次。”
说着,她自身后摸索ิ出一张两寸来长的雪白纸片来,递给了夏古月。
夏古月接下这纸片,正反面都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程霜一副不甚知情的模样,“霜儿比你们早ຉ到廉哥哥那,这是在他房里的桌子上发现的。只是,霜儿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夏古月道:“在程廉……兄弟的房里发现的?”
说着夏古月再把纸片翻了几下,仔细看了几遍,却还是一点发现也没有。
只是他对这种纸片,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惜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到底哪里熟ງ悉。
程霜道:“不用看了,霜儿都检查过了,上面没有任何古怪的痕迹。甚至连火烧、水浸、墨描都不行。”
夏古月有些啼笑皆非,“你都试过了?”
程霜道:“自然,毕竟这是廉哥哥房里唯一古怪的东西嘛。”
夏古月拈着这片纸,“也就是说,这纸水火不侵了?”
程霜道:“是呢,本来霜儿打算拿来自己玩的。不过既然夏公子……霜儿也就只好割爱了。”
程霜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代表羞涩的粉红。
夏古月却没暇欣赏,他突然转换话题,问:“你与你堂兄关系好像很不好?”
这问题实在刁钻和毒辣。
没想到程霜却轻轻松松地回答:“自然是不好的,否则廉哥哥死了霜儿就不会不伤心了。以前他老跟杰哥哥欺负霜儿呢,长大后霜儿也就很少与他们见面了,感情才好不起来呢。”
夏古月笑了笑,“谢谢程小姐如此坦白。”
程霜的眼睛咕碌碌地转了一圈,“好啦,现在问题问完了吧?说吧,你要怎样对霜儿不君子?”
言下,竟有期待之ใ意。
那抹邪笑又出现在夏古月脸上,他站了起来,还特意靠近程霜。直到两人的鼻子快要碰到了才停下。
“其实很简单。”
夏古月的气息喷在程霜的脸上,让她有些痒痒的。
不由自主地,程霜把眼睛闭上,她雪白的脸蛋荡起粉红的涟漪,似在期待着某些事的发生。
但意想之中的亲近,却迟迟没有实现。
一阵清风吹起,夏古月的朗笑从远处飘来:“程小姐,谢谢你的纸片,我们后会有期!”
不过是一息间,夏古月竟能ม跑得那么远,实在让人佩服。
但亭中的程霜可没那ว份闲情去佩服。
蓦地睁大双眼,程霜已经连夏古月的残影都看不到了。气炸了的她,只能红着双腮、完全失去仪态地骂道——
“夏古月!回来!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臭木头!!!”
温茶对言访书生
梁十三换回了平日的灰衣,坐在自己厢房正中的木桌上,正全神贯注地沏茶。
他左手扶盖右手提壶,双手非常稳定,虽然茶壶与茶杯离得较开,其中的茶水居然可以一滴不外溅地落到杯子里。
整个过程安谧祥和。
窗外此时吹来一阵寒风。
东北腊月的风,寒冷而干燥,打在人脸上,甚至有些生痛。
茶已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