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湖泊形状呈狭长弯曲,宛如一弯新月,湖水清澈,四周生长着茂密的芦苇,随着风向整齐地摆动……
"啊!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不,似乎ๆ仍然迟了那ว么一点点,唇角已经淌出一缕鲜红血渍,将本就如花瓣的小嘴染上丝丝嫣红。
"啊!"伴着朴六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众人定睛一看,朴六的一只手掌鲜血淋漓,竟被一根乌金筷子射穿了掌心。
因为很少跟外人来往,她甚至都没出过几次门,可是外头那ว人说:"ิ阿疆娘,你家阿疆ຆ被几个人打了,伤得很重呢!"
阿疆跟着那马帮长年在外,性子明显变了,不仅油腔滑调,而且每次回巴丘来,不是到赌坊滥赌到输红眼,就是从外头带着一身呛人的酒气和刺鼻的脂粉味回家,每次还趁秋娘不在,不只言语里调戏她,最近甚至还动手动脚起来。
它很小,小得几乎在茫茫沙漠庞大的版图上,难以找到它的位置,甚至已经被朝廷遗忘,却并不妨碍它的名气。
她是被猛兽抓住的羊羔,在一口、一口地被吃掉之ใ前,还要尝尽羞耻和恐惧。
剽悍勇敢的"鹄族"、神秘莫测的"珞族"、民风淳朴的"纥兰族"、还有性情残暴的"乌皖族"……
又疼又羞,昙月一张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喉间呜咽着,再也禁不住任何侵夺和惊吓,一阵气急攻心,再一次晕厥过去。
***
荒漠的夜色太过迷人,四周一片静寂,马车成了唯一活动着的标志。
方圆十里,只有马蹄"ิ哒哒哒哒"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驶向未知的方向……
第4章2
金色的阳光洒下来,暖暖地照耀在脸上,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味。
半梦半醒,昙月懒懒地翻了个身,觉得自己似乎是睡在一个ฐ很暖和、很暖和的床铺上,安静、宁谧,宛如离大自然好近、好近,近到呼吸之间、鼻端就能闻到青草的香味,听得见伐木的声音。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伐木许许,酾酒有藇……"ิ
啊,就不知道此处是否也会有潺潺流水、啾啾鸟鸣,那伐木的人是否也有酒有如清泉,痛快畅饮?
花瓣似的唇儿勾起一抹浅笑,昙月不由自主ว地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却触到受伤的舌,缓缓蹙了一双秀眉。
总是被人霸占着再三吸吮,导致舌上的伤仍然微微地泛着疼意,好在这种疼还是好能忍受的范围内……
蓦地,有一团热热的气息近距离地喷洒在细嫩的脸颊上,湿湿的,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开始舔她的脸。
"ิ唔……"她轻吟着,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躲避那ว小小的亲腻,仍是觉得累,完全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对方แ"呼哧呼哧"喷着黏热的气,口中呜呜轻叫着更加固执地凑过去舔她,很有点不将她弄醒、绝不罢休的拗劲儿。
在这种让人无奈的执着下,她总算是低低地呻吟一声,掀起长长睫,张开眼睛,有几分不敢相信且万分惊讶地瞪着眼前的小家伙。
这是一只小狗吗?
枕畔趴着一只大概还没断ษ奶的幼崽,胖嘟嘟的,一身灰色的绒毛,嘴长而窄,摇着短短的尾巴,两眼水汪汪地瞧着她。
昙月笑了。
那ว小家伙见她醒了,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杰作,倏地扑过来,兴奋地往她怀里钻。
昙月打小就喜欢这些小东西,很自然地将小东西抱在怀中,坐起身,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看来应该是用粗大的木头搭建起来的屋子,面积不算大,只有一扇小窗和一个木门,显得朴实无华。
屋中ณ摆放着一张不大的木板床,床上铺着好几张柔软厚实的兽皮,很舒适。
没有多余的家俱和摆设,一桌一椅,两只木箱而已,因所有的材质皆为原木,使得整间屋子都散发着清新的木香,予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低头打量下自己,昙月发现原先的衣物已经被换掉了,除了贴身的亵衣亵裤外,穿着件粉色的衣裳和长裙,这不是她的衣服!
当脑海ร里冒出许多片段后,她想起要娶自己的武屠子、想起血雨腥风的夜晚、想起巴丘镇里的奶娘……泪水伴着惊惧,突然间就涌了出来。
最后,她总算想到那个有事没事就抱着自己้乱亲,活像是打算将她整个拆呑入腹的野性男ç子!
昙月打了个寒颤,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狐皮毯子,穿上鞋,抱起那只正用乳牙顽皮地咬着衣缘玩的小东西,跑到木门前屏气凝神地侧耳听着。
紧闭的木门外,传来有节奏的砍伐声。
会是他在外面吗?就算是他要吃了自己,她也得离开这里回巴๒丘去!
鼓起勇气,昙月猛地拉开门,刚向外走出两ä步,便觉得不对,再一望,瞬间倒吸一口气!
不可思议地俯瞰着下方,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这人有毛病吗?为什么要把屋子建在离地面近十米高的大树上?
打着赤膊的男子,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墨色长裤ไ,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