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吗?”温沁入心的声音又从彼端传来。
“没事,我开车呢。你要回来了吗?”
这就是程浩扬所谓的——情绪失控?
我看了眼闪烁的屏幕,是齐雅茜的来电。
下午开会时,方经理递上厚厚的一沓材料,“这是秘书的待选名单,请秦总过目。”颇็有皇上选妃的架势。
我对着关上的大门呆愣片刻,目光又扫回方经理纳闷的神情,这才醒过味儿来。立马起身气呼呼的一路从会议室飚到总裁办公室,门也没敲就冲了进去。
我常调侃她,“旖悠,为了广大人民的神状况着想,你三更半夜尽量少出门吧。”
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和灵气,毕业时间不长大小奖项却已๐获了七八个,我的几件衣服还有幸出自她的大作。这次我邀她合股,在店里也卖她设计的衣服。她又找来一个ฐ职校毕业的女孩儿小美,平时我们俩都没空的时候负责管理店面,一切筹备妥当,终于在三个星期后开业大吉。
喝了口水慢慢平定下微喘的气息,我侧首望向坐在会议室主ว位的男人,也是导致我差ๆ点迟到的罪魁祸首,不期然捕捉到了他眸中一掠而过的笑意,我微眯起眼睛传递给他不满的一瞥,笑什么笑,害得我早饭都没吃。
看完手中ณ文件夹的资料,我懒โ懒的往椅背一靠,隔着会议桌远远打量着这个ฐ和我有着亲密关系已达一年的男人,我的老板——秦烈。
“放心吧,不用。”我含糊地应付着。
齐雅茜并不知道这个房产已๐归属我的名下。否则,凭她的鬼灵劲儿,再加上打破砂锅问到เ底的好奇心,难保不暴露真相。白旖悠就不同,我告诉她这店是个朋友好心借给我们用的,她便不再问了。
“俞奕祺知道你辞职了吗?”
“知道了。”
“他怎么说?”
“他说没关系,他养我。”
刚睡醒我就给俞奕祺打了电话,他虽然惊讶于我的突然辞职,但绝对尊重我的选择,末了还说出这句让人听来甜蜜透顶的安慰之语。
齐雅茜难掩艳羡的说,“阮清,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居然找到如此温柔、多金又英俊的长期饭票。”
“我也觉得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着了!只是……”,我偏头想了想,“这馅饼似乎太过美好,美好得都不真实了。”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啊!我要是你,才不管什么真不真实,抓住就不松手,免得被别ี人抢去。”她握起拳头挥舞着,一副坚决捍卫主ว权的样子。
我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目前她正处于对俞奕祺的盲目崇拜中,我说什么เ她都不会理解的。
俞奕祺是很好,近乎完美的好,和他在一起有着旁人无法给予的恬适与舒心,可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如同身处饥饿的人群中,唯独我幸运的得到了一块香味四溢的馅饼,足以充饥,足以惹人眼红,让我舍不得也不甘心放弃,但其实我更想要的可能是碗牛面,或是汉堡包,或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เ才会满意,因为美食的种类太多,也许直到某天有幸品尝到才会彻底了解自己的需求,结果说不定只是块臭豆腐也未可知。
臭豆腐?
一张沉的臭脸倏地在脑中闪过。
我不禁皱皱眉,怎么想起他了?
“像,真是太像了。”齐雅茜的话让我不着头脑。
“什么太像了?”
“你皱眉的样子太像秦烈了。”
我像他?
下意识的抚抚眉心,我抗议着,“刚吃完饭,少提起这个让人消化不良的名字。”
看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的确太长了,才会不由自主沾染上他的习惯动作。可恶的男人,不仅残害我的神,还影响我的容颜。等下午把一切事情处理完,我一定到美容院去做除皱,尤其是眉间的部分。
和齐雅茜一回到公司,我便脚๐步匆匆的往办公室赶,只想着尽快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等秦烈回来再处理其余的事。
“阮姐……”
我一扭头,冯希卫正快步朝我走来,准确地说,是一路小跑。
他应该很诧异吧,因为ฦ我应该和秦烈一同回来的,可是……他好像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整张脸上尽显焦虑。
“阮姐,你怎么没开机?”
他一直在找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没电了。“有事吗?”
“秦总叫你一来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秦烈回来了?
据我所知,他还有一个重要业务需要亲自去谈呢,难道我真把这个工作狂气疯了,才会连生意都不顾的跟回来找我算帐?
他回来更好,我的离职手续正好一次办清,省得再来第二趟。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一个ฐ小时。你们怎么不是一起回来的?”他终于有所疑问了。
我没回答,“我到办公室收拾一下再过去。”
冯希卫急得不行,一把拽着我进了电å梯,“快点吧,阮姐,我们总裁办的人都快顶不住了,因为我没找到你,刚才还被他骂了一顿!”
我对着电å梯里的镜子用手顺ิ了顺头发,“这么大的火气?”
冯希卫苦着脸,“秦总一回来脸色就难看,还丢了一堆工作给我们,看来得加班了。唉,本来今晚要陪我女朋友过生日的,又得落埋怨了。”
我拍拍他的肩,“知足吧,至少这次没让你跟他一起出差。”
他点点头,“是啊,难得秦总大发慈悲,我清闲得很,顺便休了年假,和我女朋友出去旅游。”
我没听错吧?
“你去旅游了?”
“对啊。”
我明明记得在上海选秘书时,秦烈说过冯希卫在北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不能ม过来。本就是撒谎,小冯闲得都去度假了。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เ主意?
自从我们的地下关系结束后,他的行为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无暇去想,我已经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阮姐,我去工作了。”冯希卫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迅速离开了,像是里面关着噬人的猛禽,多呆一秒就会尸骨无存。
任他再凶猛,能ม奈我何,从此以后,他的沉、怒火、莫名其妙、阳怪气……所有的不快,都将离我远远的了。
太美好了,不是吗?
我扬起轻松的笑,叩门踏进了总裁é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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