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叶宋却微微抬了下巴,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极其撩人地开口:“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安安,我不介意野战的……”
叶宋勾了他的脖子,双唇在他耳边上下游移:“安安,你也想的,不是吗?安安,今晚,让我留下吧……”
安好摇头:“我生什么气呢。吃饭皇帝大,可是你说的,走吧。”
吃了饭,安好自发地去洗碗,叶宋就围着安好转:“安安,你明天想吃什么?”
被他踹了两脚๐,小青晕死之前保持的平衡姿势被打破了,整个人毫无预兆地朝着右边倒下去。
他的心里突然跳了跳,没多想,立即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弯腰去拍他的脸:“喂!喂!别给我装死!喂!”
小青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那个ฐ吻上,心有余悸,抱着书包站在离车两ä三米的地方:“我,我坐公车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小青反而又退了一步:“凌哥,你,你有事吗?我,我还得回家写作业……”
直到叶宋的手滑下去,碰到เ了不该碰触的地方,那从未有过的快感一下次冲击到了安好最敏感的神经,他猛地回神,眸子睁得老大,喘着粗气把叶宋推开自己的怀抱。
安好只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说不出话来,身体紧绷得如烙铁一样硬,呼吸急促,脑袋晕晕的,大手努力地想握拳,却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使不上力。
叶宋见他呆在门口,不由得伸手招呼他:“安安,快点进来!”
安好点点头,嗯了一声,脱了鞋,进来,在地上坐了。
明尧真是吓到了——楚翰的目光,从来就没在他身上停驻过,难道他又做错事了?
明尧心里的奢想刚刚ธ冒出了头,就被楚翰掐死了,明尧苦笑着起身——他就说,楚翰怎么可能ม会那么เ专注地看着他,果然是错觉!
等他察觉到เ不对劲的时候,万分不舍地停下了这个吻,才惊觉——小青竟然昏过去了!
是不懂得换气,还是,太过于惊恐?
安好使劲儿地握了拳,才觉得硌手——一看,钥匙还在手里拿着呢。
安好把钥匙直接扔到床上,挣脱他的手:“叶宋,我觉得你现在的情绪很不适合认真谈话,刚刚的事,我不计较了,但是,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高天呢?”安好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不是你朋友吗?”
“吃饭吧。”安好不可能会答应他,虽然叶宋的话触动了安好心里的弦,但安好也谨记自己之前的话,和叶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安好告诉他:“小青,皓北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其实他人真的很好的。昨天的事,我问过他了,他也没恶意,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你不用怕他的。”
小青想好了,他要给凌皓北打电话,这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凌皓北要生气,也该生他的气,跟安好没关系的,看着安好不开心,小青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安好叹口气:“小青乖,没事了,哥在呢。听话,来,放开,自己脱衣服,哥就在外面等着你,行吗?”
安好一听,皱眉:“怎么?受伤了?”
教学楼近了,他快走几步,总算到了楼底下,随手把伞一扔,低头看看自己้的造型,都想吐血了。
他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拿出手机,给安好打过去:“你把那死孩子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赶紧的!”
明尧躺在沙发上,脸上的淤青比昨天好了不少:“安好,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谢谢你陪我喝酒,很久没那么痛快了。”明尧笑了:“下次喝酒还找你,行吧?”
安好垂了眸子,无力地坐下,缓缓平复心底的复杂情绪。
安好边说边从包间出来,挂了电话,看见一个服务生,拦住他:“结账,快点,我赶时间。”
“滚!”楚翰有些狼狈地起身,俊美的脸上留下了从未有过的青肿。他看向安好,唇边勾起一抹近似嘲讽的笑:“相好的?明尧,你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啊。拳头倒是挺硬,不知道床上功夫和我比,怎么เ样?”
安好咬牙看向明尧,只要明尧的神情有一丁点松动,他就敢把楚翰往死里揍!
高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对,只能挑“亲人”这个不敏感的字眼说。
顿时,安好的自责就涌上来了——那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他在做什么?
安好截住他的话:“你说什么呢?你认识他?”
“凌皓北!”安好总算听出来他话里的那个ฐ臭小子是谁了,安好的脸都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事情都没搞明白,你怎么就骂人?”
“好了。”叶宋其实没尿多少,说什么憋死了,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好恍然回神:“啊?哦。”
凌皓北很是懊恼,自己刚刚ธ那模样,就好像没见过男ç人似的,最要命的,那个男ç人,还不能称之为是男人,而且,自己还那么讨厌他!
这一晚,凌皓北的晚餐是在酒店解决的,陪着他一起吃的,是云巅一个漂亮的。
高天摇头叹气:“宋哥,人家也是老油条了,不服咱,也是意料之中的……。哎,哥,这是去哪儿啊!”
高天连忙跟上去:“太危险了!宋哥!宋哥!”
叶宋咦了一声:“吃饭呢!往哪儿走啊?”
叶宋立即笑嘻嘻地:“嗯嗯,都听你的。”
但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安好。
一个念头猛地钻进他的脑海里——莫非,凌皓北和安好……
其实凌皓北真是算是手下留情了,因为小青是安好的亲戚,不管怎么เ说都和安好有血缘关系,如若不然,凌皓北觉得自己真有想捏死他的冲动。
不过也好,如果今晚他要求留下,说不定有机会和安好同床共枕。
楚翰,那ว是一个冷漠高傲的男人,那ว是一个绯闻不断ษ的男人,那是一个流连花丛的男ç人。
安好觉得心底的那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了,下午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办法认真去整理,最后只能ม对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发呆。
“不知道的,以为你重情重义แ,自己的生死都放一边,只考虑了家人后半辈子的幸福。”叶宋蹲下身子,很是认真地颦眉:“可是,疤子,所谓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你当真觉得,我不适合这条道?”
疤子脸趴在地上,侧脸看着叶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叶宋,我承认你办事是有一套,听说我原来那ว些兄弟跟了你,也都死心塌地,比跟着我这个十几年的老大哥还听话。但是,就从你放了我这一点看,你还是太嫩了点。不管我后果怎么样,我现在是心满意足了,报复了你,家人也都平安……”
“金老三给了你什么条件?”叶宋突然低头,说了这么一句。
疤子脸的眸子猛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เ?”
叶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放你归山了吗?虎大哥!”
“你知道什么?”疤子脸神色大变,声音压低:“叶宋,有些人,你惹不起的!”
叶宋索性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看向远处,想到那个终于属于自己的男人,目光里的柔情一闪而过:“疤子,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小混混,海城一抓一大把,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走捷径,抄近路。不然,就跟你一样,一辈子,也混不出个名堂。到头来,还得沾上那要命的东西。”
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两个人化敌为友,促膝谈心呢。高天默默地带着兄弟们离远了些,有些伤重的,直接坐车先离开了。
疤子脸咬牙:“你好心计!这么เ说,当初你打我的主意的时候,看中ณ的,就不是我的地盘?”
“嗯,事后诸葛亮,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叶宋笑了,略还稚嫩的脸庞,目光里却带着运筹帷幄的大气:“疤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ฦ。你急于离开这里,却没有一个ฐ能堵悠悠众口的理由。在你看来,我当时的突然袭击,对你来说,是及时雨吧?”
疤子脸现在彻底知道自己้上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呢,是信息化时代,我怎么เ知道消息的,自然不能告诉你。疤子,自古以来,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你的计划ฐ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我会将计就计……”
“叶宋!你到เ底想干什么เ!”疤子脸看着眼前这张过于年轻的脸,心底真真切切地升起了恐惧:“我不信,你真的不怕莫天问?他的规矩,这道上的人,没有敢不听的!”
叶宋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这些,你不用知道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我得重新想想。疤子,你说得对,有些人,我现在还惹不起,所以,和上次一样,这次,我还是放你走。”
人都散了,疤子脸慢慢爬起来,依着墙坐着,看着那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的背影,突然有种“这个ฐ人不得了”的感觉。
他也没想到,当他侥幸捡了一条命逃到国外,若干年后回来的时候,海城,果然已经变天了。
叶宋带着几个ฐ心腹出来,出了巷子,往街上走,不远处,就是海城最大的海鲜大酒楼。
高天猛地扯了他的衣袖:“老大,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莫老大?”
叶宋抬眸看过去,酒楼门前,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高大强势的男人,不是莫天问,又是谁?
几个ฐ人都停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莫天问从车上下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了车门。
高天几人的嘴巴张大了就没合上——什么人,能ม让莫天问亲自开门?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俊雅尊贵的男子,一脸淡漠,对莫天问的态度,竟然是——无视?
看着两人进了酒店,高天最先开口:“哥,那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
“除了他,还有谁能ม让莫天问这么上心?”叶宋微微地扯唇笑了,看着那相拥进了酒店的二人,目光里闪过艳羡:“走吧。”
叶宋回到เ高天的住处,把身上收拾干净了,还好脸上没留แ下伤,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和安好解释。
安好下班之前,他回了家,穿了中规中ณ矩的睡衣,倒在床上休息。
疤子打乱了他的计划,有些事,该提前办了。
本来万无一失的,这样一来,肯定就有风险。
但通往成功的路,怎么เ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他没有什么好怕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安好。
他想出人头地,他想混出名堂,归根结底,是为了安好。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叶宋眼里,安好是近似完美的存在,不管是人品,样貌,工作,能力,都是很体面的,再看他,要什么没什么,还进过局子,和安好在一起,只会给安好抹黑。
叶宋想要的,想给予安好的,他希望是这个世界ศ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他成功的那一天,他发誓,他一定和莫天问一样,把自己喜欢的人,供起来,当祖宗那样服侍。
莫天问对许卓是什么态度,在海城,并不是个ฐ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莫天问宠溺自家男人到เ了什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