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躬身道:“上次多亏侯师爷明辨是非,为在下洗脱冤屈,侯师爷恩德,在下永世不忘!”
两人相视而笑,拱手落座。
苏氏哭着扑过来紧紧抱着丈夫:“夫君!贱妾宁可和你共赴黄泉,也绝不独生!”
“夫君……!”苏氏抱着丈夫哭得如杜鹃滴血一般。
杜文浩这才轻舒一口气,叮嘱切不可触碰周捕快伤口。
杜文浩凝视着他,冷冷道:“你处理伤口的刀具呢?用完之后严格消毒没有?”
杜文浩é看清楚之后,心想,既然人家煞费苦心这么帮自己้,现在和稀泥也是情非得已,毕竟这许四海ร的姐夫是衙门的主簿,所谓官官相护,走到哪都是一样,只能就给他们这个面子,不深究了。再说了,就算定了许四海诬告的是庸医故杀人罪,也砍不了他的头甚至重判不了,毕竟他诬告过程中便被揭穿,没有造成严重危害后果。
想到这里,庄知县轻咳一声,对许四海道:“许大夫,你当初状告杜先生的是庸医误杀认罪,没错吧?”
杜文浩并两ä指沿刘老汉胸部内弓下缘向上找到剑突处停住,用另一掌掌根与二指并列ต,找到心脏部位,五指指尖翘起展开,然后撤回剑突二指,成掌,叠压在前一掌上,与前掌五指交叉向下扣住前掌,跪立起身,双肩在刘ถ老汉胸骨正上方,肘关节内收,用体重和肩背的力量垂直向下,按照比正常人心跳度略快的频๗率按压。每按五次,就让刘老汉的孙子吹气一次。
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刘老汉还是没动静。杜文浩é没有泄气,继续有节奏按压。
钱不收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赵氏的脸上,打得她啊的一声侧扑在地上,爬起来没等说话,迎面又是一记窝心脚๐过来,将她踢到。
钱不收气得昏了头,也不拽文了,直接自称“老子”,不顾这是大堂,怒气冲冲走向那负责记录的书吏,就要夺笔写休书。那书吏吓得赶紧拿着毛笔站起身退得远远的。
“就是!真是失心疯了!还要衙门口停尸,讹衙门的钱哩!我呸!”
堂上庄知县也是听得眉头直皱,心想如果刘老汉真要衙门口停尸披麻戴孝哭闹,甚至闹到เ上头府衙去,铁定会影响自己政绩,好不狠毒!一脸怨恨盯着刘老汉和吴氏。
杜文浩气得简直要吐血,但记住刘捕快的提醒,依旧绷着脸一言不。
几个地痞跟着起哄:“对对!割了他脾ຆ脏!”
“杜先生,整个县里谁不知道您现在是县尉大人的准女婿?廖大人要对付庞大人,自然要连你一起对付的啦。您还不知道吧?廖德廖大人,也是县里仁义堂的东家之一!这是用他妻弟的名义แ开的,他妻弟就是仁义堂的掌柜兼坐堂大夫许四海ร!”
“可不是嘛,再说了,同行是冤家,您会华佗剖腹疗伤的神技,一旦大家都知道了,都来找你瞧病,他们仁义堂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自然要整你了!”
“那敢情好,这伤口痛得钻心,赶紧ู给治治吧。”
周捕快很是好奇,问道:“阎大夫,你这次处理伤口果然跟以前不一样?新招数?”
杜文浩一愣,呵呵笑道:“这两个是外用药!用来清洗伤口和洗手的,不能ม内服的。”
杜文浩又道:“除了清洗手之ใ外,所有用于处理伤口的刀具、缝合用的针线,包扎伤口用的纱布绷带,要用高温高压设备进行消毒,当然,‘高温高压’这个ฐ词你们可能不懂,不过不要紧,我设计了一个ฐ这种装置,叫消毒高压锅,到时候你们可以去我五味堂瞧瞧,照ั样子叫铁匠打造出来就行了,要注意安全,这玩意弄不好可是会爆炸伤人的。处理伤口不是特别紧急时必须穿戴专门的服装,戴上经过消เ毒的专用手套,未经消เ毒的器械等等,绝对禁止接触伤口,更不能接触内脏。上面我说的这些都能做到了,伤口一般是不会感染化脓的了。”
杜文浩也道:“是啊,神医,要不您回去休息吧。”
听了这话,杜文浩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
杜文浩背了药箱,来到对面恒祥客栈,给二奶奶复诊。
“宋掌柜过奖了!”杜文浩笑了笑,“我上去看看二奶奶病情。”
那老者抹了抹眼泪,偷眼看了看杜文浩,低声道:“好是好,只是……,我们家没有……,没有那么多诊金啊……”
“是吗?”老者疑惑地望望杜文浩,“先前抬着犬子找大夫医治,都说已经伤重不治之后,本要抬着来五味堂请先生诊治的,正好经过仁义แ堂,许大夫问我们去哪里,我说了要来找杜先生用剖腹疗伤术救我儿子,许大夫说……,说……”
过了一会,捕快终于悠悠醒转,但是腹痛难忍,弓着身子在门板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