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顺口溜就是俗语,‘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的由来。
“大哥?”
其他小屁孩们,倒是真的有把她拉入团伙的意思。果然不愧是将军的妹妹,就是比家里那ว些爱哭鬼鼻涕虫强强!
小屁孩们还是挺照顾她的。
叶甜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肥叶上面有紫色的点,根据奶奶以前教导的东西,一点点辩认,这不是有毒的玉观音,是好吃的大野芋。
叶三叔脸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堆话,两手也在激动的比划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风气还真是这样。
随即叹息一声,一起快速赶路。
战况依旧非常激烈!
“你行礼ึ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标准,看看我的,手指并在一起…”
“喔喔喔,原来是这样啊!”
……
臭水沟里捡来的?
这机灵鬼丫头小脑แ袋瓜里,装的究竟是什么เ!
另一边的张爷爷,噗呲一乐,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还是自家孙子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又想到上次的光着屁股被揍,莫非这叶家甜妹儿,真的是自家奶娃娃的小克星?
这年头村里娃娃间,打打闹闹是常态。
村里哪家小子丫头,不是吵吵闹闹、哭哭笑笑一起长大?
除去那些厉害疼孙子的婆子们,或者是真的有谁打破血打伤了,或者谁被打被围殴很多次,村里谁家大人也没空没精力没闲情,去较小屁娃ใ间零零碎碎小事。
况且这甜妹儿不仅没动手,还立马道歉了呢!
小丫头真乖真听话,也很鬼灵精,也不知道自己的两ä个儿子,能不能也给他生一个甜甜蜜蜜的孙女来,额,只要像叶家三丫头那么熊就好。
不当回事儿的张爷爷,继续拿着小锤子,对着农具叮叮当当敲了好一会儿。
修农具啰!
他得完成生产队长的任务哩!
张爷爷做木工都是一步一步来,他老人家常说,干活慌不得,这倒是跟他平日里的急躁性子,一点儿都不像。
他做的家具与农具,都极少用到铁钉ล什么เ的,而主要依靠榫卯结构。
这年头,木匠间流行一句话,充满比拼味道:凡是动不动,就用铁类东西连接和固定的木匠,多半都是水货木匠。
他手下的一切木制品,都是极为精细讲究的。
比如,普通的家用桌椅板凳,别的木匠在拐弯抹角的地方,就会忽略一些,做的简单又粗糙,但是不耽误事儿。
但张爷爷做的,不仅看面整得非常干净,侧面甚至背面都打磨得很光滑,心情好了,还会在上面雕刻一些花鸟鱼虫之类的。
过了十分钟,小二黑哭累了,嗓子有些涩涩的。他透着指头间的细缝,偷偷摸摸看外面人的反应,却发现令他非常愤怒的一件事。
原来啊,张老祖听到哭声,没怎么在意这些事,也没去哄小娃娃。
而是拄着拐杖,回屋里,去拿出一个刻有竹你叶的长竹筒,里面装着满满的凉白开。
老人家的想法很简单。
孩子哭累了,总会想喝水的。
这不!
娃娃们都来喝水了。
而这些娃娃们,不是小二黑。
是跪够了、有点渴、喝口水、再继续跪的两小姐妹花。
抢他的爷爷,抢他的老祖,抢他的扁担?还抢他的凉白开!
小二黑刷็的一下,就蹦哒到张老祖跟前,两小手环抱长长的竹筒,呼噜呼噜呼噜,喝了一肚子水。
直到最后一滴掉到嘴里,他才冷哼一声,傲气道:“这水是我的。”
“略略略!ำ”
跪着的甜妹儿,则回了他一个鬼脸。
她黑眼睛珠子一转,摸摸小肚子,小手大气一挥,小大人一样叹息道:“我们都喝了大半竹筒,早就不渴了,真饱啊!剩下的是不要的,都给你吧!”
小二黑起得原地跳脚。
忽然看到长扁担,他眼睛一亮,快速向前,小胳膊一伸,强势挤到甜妹儿跟晓丫头中间,也跟着跪下了。
三只小豆丁都在抢扁担,仿佛罚跪能ม有它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最后三小只挤做一堆,早ຉ就忘记了罚跪的事情。
“你那边去点,这扁担是我家的!”
“你们往那边动动,我都没位置跪了。”
“我兜兜里有好多小石头,不给你们玩,哼!”
“小气鬼,奶娃娃小五,都不会跟你一样。”
“那我们就比一下谁扔的远。”
……
排排跪,分石子,你一颗我一颗,弟弟不再留一颗。
娃娃都是喜欢热闹的。
在某一刻,他们都能很快放弃‘深仇大恨’,玩在一起,虽然这玩的烟火味道,确实是浓了一点儿。
三个ฐ小家伙,开始争长扁担,排排跪,玩石子,比远近,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小嘴叽叽喳喳,跟几只小麻雀一样,笑个闹个不停。
张老祖坐在藤椅上,一个,两个,三个,她眯着眼睛,数一数眼前的小萝卜头们。
唔,太阳有点儿大,这边绿荫凉点儿,让他们跪过来一点。
……
这不挺好的嘛!
张爷爷做完手上的活,笑着点点头。
看着三个乖乖๔的小家伙,他准备花点小心思,给他们做一些玩具。
选择一些合适的木板,只是用海绵略略蘸上一点墨线,然后用竹压片紧ู压住墨线,这样弹出来的墨线极细且笔直。
然后快速切割木板。
没多一会儿,两把想象中ณ的木头□□,就做成了。跟上次公社广场上,难得放的黑白电影里边,简直一模一样。
眼尖的三个ฐ小家伙,已经围过来,用一溜达清澈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张爷爷。
如此好的手艺,村里娃娃ใ们心爱的玩具,大部分都出自张爷爷之ใ手。也难怪张家的受欢迎度,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
“爷爷,我想要解放军的枪!”
“张爷爷,我也想要解放军的枪!”
“还有我,还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