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便不住嘟囔,“明明是夫人扶着王爷回来,怎么又跑到她房里去了?”
便笑了笑,不甚在意,“王爷喜欢呀!”
乌丸ฤ邦在扑到的前一刻终于得出了结论——中原的女人,果然是和赤比的女人不一样。
他似乎还想把没有穿太好的内衬衣给扣上,我有些不耐烦地又撕下,“扣什么เ扣啊!”
“京都人杰地灵,公主们都很漂亮,你慢慢挑,一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人的。”我伸脚迈进了轿子,“起轿。”
曲高阳醉地厉害,怎么เ坐也坐不稳,轿子本身也不怎么大,我只好让他躺在我的腿上。
记得的,好像就是个感觉,而不是一个人。
但梦里的情景,是如此真实,就好像我真的是和这么一些人一起纵马恣游过一样——我越是努力要想起来,越是想不起来。
车内这才下来一个蓝袍公子。
二人一行进了客栈,一路上楼。
落霜和流歌有没有过什么隐秘关系我不知道,但和我肯定是没有,她总是拿我当小孩子看的。
倒是香屏字,我不常去,觉得女儿家气太重,不知流歌今日看上的又是谁?
似乎是在等生意。
我掀车帘坐进去,然而车却没有动,马依旧停在原地,打着响鼻,出轻微的吭哧声。
下人们一路见到他,一路行礼,都被他吩咐先休息去了,大家盯着我和他的眼神无端让我有些不自在。
回到เ卧室时,灯已经被点上,屋子里空荡荡,没有人。
“啊?”
她还是畏畏缩缩的。
指了指院子,小声说,“王爷在里面。”
但随后就明白了。
我叫好叫得尤其卖力,手掌都拍红了。
是昨天我留了纸笺的两ä个美人,他们又来了。
又侧头转向了黄蕊蕊,“夫人们最爱玩的游戏叫什么来着?”
一如我所想,果然无聊。
扫视了台下一周,很快就现了两ä个美人。
所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这等莺莺燕燕之事,大约也就我这年龄的听不生厌了。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又都是有钱人家,穿好打扮好,就难得有不好看的,怎会不饱眼福?
让我看着就恶心。
有罪的人,最可恨的是你犯罪之时,都不曾痛在心上。只因为死的人不是自己,这样自私。
我对不起她。
人岂又是可以替代的东西?
四月抽不出时间来拜访,哪里有这样堂而皇之的借口,脸皮未免也太厚。
“万一挑到เ了姨娘们的丫ฑ头呢?你也给吗?”
忘了说一点,流歌除了异常嫉妒别人的美貌之外,洁癖也相当严重,但凡不整洁,不够雅致的事物,是在他眼下存活不了一日的。
关于我为何至今能活到เ今日,我只能说,这是个奇迹。
或许是因为齐泰很有钱——我有穿不完的衣服,所以可以每天换,我买的都是上好的东西,哪怕不怎么雅致,也都还能入眼——暂时掩盖了我本身其实是个懒人的事实。
我有些幽怨地叹了口气,“乌丸ฤ邦是赤比国的大皇子。”
“我没法活了……”
他嗯了一声,似乎却并不太惊奇,“我倒觉得,那个乌ไ丸,不是个多话的人。”
“何况我早ຉ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你非要跑去勾搭。”
他斜ฒ斜瞟了我一眼,显然是在说,“这下好了吧。”
“对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เ,又探身过来,“上午来的那个丫头,是你的新丫鬟?”
“有些像花珠。”似乎是无意,他这么评价了一句。
花珠以前也常常来替我送信,他认得。
“扯!是曲高阳他管家随便找的烧火丫ฑ头!”我禁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我也就是随便用用。”
他无所谓耸耸肩,“谁管呢!”
而后又啜饮一口茶,“我只知道,除了看见我这样的样貌惊为天人的人,你一紧张,就喜欢吞口水。他这管家倒是有心。”
咕隆,我又吞下去一大口。
他看出我的窘迫,也不再追究,“听说乌ไ丸邦是来和亲的?”
这消息也就是皇宴那会儿才知道,这么快就传到市井闲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