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男的根本不是姐夫。”丝云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不是姐夫,那会是谁?这么晚还在李青玉那里。难道是他。”丝云忽然想起那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屋里灯光很暗。丝云拿着油灯正准备去看是谁,那人忽然跑到丝云怀中ณ大哭起来。丝云知道一定是文芯。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男的显得很无辜,“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宫女,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丝云一脸茫然,“我是被”
“这是我说的,是圣旨。”誉辉坚定地说。
誉辉回过头对两位美人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听见没有?”
丝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怕。”
“是的,如果我怕的话,我当初就和八王爷一起走了,不会回来;如果我怕,我就不会私放王爷。”丝云说得大义凛然,“我回来就是为了接受姐夫的处罚的。”
“还不是我那个好妹夫逼的。”
“我本来是个将军,掌握十万大军。这次出征我为ฦ他出生入死,努力奋战。可是他呢,一回来就改封我为ฦ太傅。美其名是为我晋级,其实就是想夺我兵权,防我造反。他也不想想,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会造反吗?”他不满地说。
丝云本不想答应,但她转眼一想,自己毕竟是坐马车的,还能坚持。可是那些士兵,他们赶了一天了,都累了,也该休息了。她不能太自私了。
“是。”香梅说着就下车吩咐去了。
丝云怔住,半天没说一句话。
“有什么事吗?”丝云回过神,问他。
誉辉点点头:“义แ仁是她和雨儿的兄长,有什么เ问题吗?”
“好象是云妹的堂兄。”誉辉想了想,说。
“姐夫?”她惊道。
“姐夫小心。”
望你好好劝导,保住两位爱儿。切记:必要时杀掉童西文!
丝云看毕,心中ณ一惊,方แ知誉辉的决定危险之至。他让誉结和童西文一起去驻守边疆,根本就是放虎归山。万一誉结和童西文联合起来,不仅皇位难保,而且这个ฐ国家也会灭亡。怎么办啊?
誉辉急了:“孩子,孩子,你天天想到只有孩子,你不想想还有一个我,我比他们更需要你。”说完,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丝云的手。
“那ว我让恒儿住到皇宫里来陪你?”誉辉想留住她。
“我只是那么เ一说,没想到เ姐夫竟然当真了。”丝云笑着说。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兄弟的关系着想,我不希望百年之后姐夫背上一个ฐ谋杀兄弟的罪名,多不值得啊!”丝云认真地说。
“这些年我对你不太好,请你原谅。”
“不,”皇帝闭着眼睛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弥补了。”
誉辉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เ?”誉辉感到เ更加疑ທ惑。
誉辉扶起她:“你怎么又这么多礼了。”
誉辉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疯狂地吻着她,并且喃喃地对她说:“丝云,嫁给我,嫁给我,好吗?”
另外一个接口道:“果然是秀外慧中,怪不得太子殿下经常夸赞你,看来他一点也没说错。”
第一个女子马上讽刺๐道:“好是好,就是年纪大了点,再怎么漂亮恐怕也比不上我们。你说呢,何姐?”
丝云看看她,又看看文聂,见二人都是羞涩之状,心里更是十分欢喜。她走到เ誉辉身边,说道:“既然李家公子和小姐都没有什么意见,姐夫,你就定下来吧。”
“那就打扰了。”
“怎么,你天天都要帮我整理书房吗?”
誉辉看着她,带着歉意地笑笑说:“你看自从你姐姐过世后,这个家就全靠你,孩子们都是由你拉扯大的,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亲手处理,你辛苦了!”
文聂马上接道:“那姨ถ娘赶快回去休息。”
文聂一时不知所措,羞愧难当。他惊慌地看着父亲。
誉辉打断她的话,说:“好了,瞎担心什么吗?想当初我七岁的时候,父皇都让我自己到เ围山去打猎,我的身边当时只有三个仆人。哪像现在啊,我们都跟在身边,而且他们也不会跑得太远。”
誉辉看看文庄,回头对仆人王欲说:“去,到我的书房把我的宝剑那来,我等会要亲自送给庄儿。”
“姐夫可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丝云问道。
丝云道:“我当然不会啊。但是姐夫不应该这样问我,因为皇位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它代表的是一个ฐ国家,一个民族。姐夫如果真的有意于它,就应该仔细想想,自己้该不该去争取。自古以来,皇子之间为争夺皇位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残的悲剧实在太多。其实我想他们可能原先并不想这样做,可是皇位只有一个。现在皇上想立八皇子为太子,必定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的才德。姐夫何不乘回京的机会好好会会这个皇子,如果他真是有统治之才,姐夫不如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使他成为ฦ一个有道明君;如果姐夫认为他没有什么เ才能ม,就可以向皇上提出来,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太子。况且如果您现在提出来,也许还能避免以后兄弟间不和加剧,姐夫,你说呢?”
“还有,”陈丝雨继续说道,“五个孩子虽然年龄还小,可是他们都太好胜、好强了,我担心他们长大后会兄弟不和,逞强争胜。可是誉辉他从来就不去关心他们的心事,你一定要经常提醒他多关心他们,多和他们谈谈。我希望你能把这五个孩子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不要顾ุ忌别的,好吗?”
“我终于放心了,放心了,放心了”
“难道你真的喜欢玉儿她哥?莫非那ว件事是真的?”誉辉着急了。
“姐夫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您认为我会做那样的事吗?”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
“我这样做只是想调查惠妃为什么害我,我到เ底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你怀疑这是她故意为之?”
丝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天在我走了以后是不是生了什么?”誉辉问。
丝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ๅ---”
“你不要害怕,我相信你。”誉辉打消了她的顾ุ虑。
丝云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告诉你吧,也该引起你的警觉了。”于是她把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誉辉。
“啪”誉辉一掌打在桌子上,嘴里忿忿地说:“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呐。”
“姐夫。”丝云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那ว个朋友到เ底是谁?你调查出来没有?”
“还没有。”
“那你觉得三个ฐ孩子中间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够随便怀疑的。如果姐夫现在就下令把庄儿和恒儿拿过来拷问,不仅不利于他们兄弟之间的团结,而且还容易使惠妃狗急跳墙,没准还会生逼宫这样的事情。姐夫,一定要三思啊!”丝云劝道。
誉辉听后,心中稍平,但还是有些害怕:“如果早ຉ就知道今天这个局面,我宁愿不当这个皇帝。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动声色。”丝云说,“现在朝廷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姐夫处理,姐夫如果把朝政把持牢固,我相信即使有人想图谋不轨,也不容易得逞。至于这件事,如果姐夫放心,不如交给小妹调查。”
“我怎会不放心你呢?只是这样的话你又辛苦了。”
“为了姐夫和这个家再辛苦也是应该的。但愿能在他们图谋不轨之前把他们一网打尽,但又不会给姐夫留下滥杀无辜的罪名。”丝云仰天祈祷。
誉辉感动地说:“云妹,真是谢谢你了。走,这个地方不是你应该呆的,我不能让你住在这个地方。”
“姐夫,我不能走。”丝云坚持说。
“为什么เ?”
“如果我现在走了,不仅会引起惠妃的警觉,而且不利于我调查。”
“可我不忍心你在这里受苦。”
丝云笑笑说:“有姐夫这个‘不忍心’就够了,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云妹-----”
丝云从袖子中ณ拿出一个锦盒。
誉辉奇怪道:“这是什么?”
“毒药。”丝云镇定地说。
“毒药?”
丝云解释道:“这是当初姐夫进京的时候我准备的。”
“你准备它干什么?”誉辉不解。
“姐夫当初进京,生死难测。如果姐夫万一小妹不敢苟活,必定以死相从。”丝云坚定地说。
誉辉感动地不知道怎样表达。
丝云接着说:“现在也一样,为ฦ了姐夫,小妹可以不顾性命,更别说是一点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