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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第三十五节

“她叫郭瑞。她父亲是前南郡太守郭永,和郭蕴、郭策都是一家人。郭永夫妇早ຉ逝,她和几个兄弟一起生话。黄巾军杀进太原那一年,全家遭劫,只有她一人幸免于难。她当时只有四岁,混在流民中颠๲沛流离,辗转流落到上党郡,被当时的黄巾军首领ๆ杨凤大人收留做了一个ฐ婢女。杨凤大人后来被拜铜鞮侯,居住于上党郡的铜鞮县。前年郭蕴大人到铜鞮做客,看到เ郭瑞和自己逝去的弟妹非常相似,于是问了两ä句。郭瑞在全家罹难的时候虽然年纪很小,但还记得自己父母兄弟叫什么名字,过去住在什么地方。叔侄因此相遇。郭蕴大人欣喜若狂,马上带着失散了十几年的侄女回家了。”

“前年年底,长公主下旨在晋阳门阀士族家中ณ挑选未婚女子到官中为侍。郭瑞未婚,当然也๣在候选之列,结果给选中了。”王昶叹了一口气“郭蕴大人无计可施ๅ,只好找到雨夫人,希望通过雨夫人的关系,把郭瑞早点从宫中弄出来。”

长公主ว急诏大将军李弘,督领青○两州军政,彻底清查两ä州“圈地炒地”事件,严惩违法乱纪者。凡两千石以下官吏涉嫌其中ณ者,只要证据确凿,则ท杀无赦。

长公主拒绝纳谏。她认为河北的吏治已经开始**,必须严刑峻法,严惩不贷,对贪官污吏绝不姑息,有多少杀多少,以确保大汉中兴大业的稳步推进。

袁谭听不进去。韩遂对关中垂涎已๐久,不要说拿粮草军械要挟他,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主动让出扶风郡。只有打,把他打回西凉去。至于马超的威胁,袁谭不以为意。韩遂能在西凉支撑十几年,那是因为ฦ韩遂声望显赫,才智超绝。而马超一介武夫,他如果击杀了韩遂,十有*โ*โ会激起西凉其它势力的愤怒,遭到เ众人的围攻,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马超带着大军呼啸杀出。袁谭措手不及,被打得狼狈不堪,仓惶退守郿城。马超报仇心切,督军狂攻。

从昨天下午开始,联军再决发起了攻击。由于城内守军在前两天的激战中ณ伤亡惨重,吕布特意让高览、雷重带着折损过半的军队守护在西城门,让王当带着援军守护东、南两个城门。城内守军数量的增多鼓舞了士气,一天半的停战时间也๣给了北疆军喘息的机会。当叛军发起第三次攻击的时候,双方的厮杀变得极其惨烈。

我要站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按朝廷的预定计策,南下大军将在八月底或者九月初南渡黄河,进入中原战场作战。一个月后,也就是十月初的时候,诸部铁ກ骑将全部北渡黄河返回大漠。

“只要打过了黄河,拿下了兖州,再加上已经受抚的青州ะ,我们算是占据了平定天下的先机。两三年后,等我们恢复了元气,大军将横扫天下,无人可当。”余鹏兴奋地说道“现在只要我们能完成最后一个目标,重创叛军,大量击杀叛军的军队,中原大战就算彻底赢了。自从冀州大战结束后,大将军执意要兵行险着,毕其功于一役,现在看来他快要成功了。”

荀彧、张飞连夜弃守考城,南下八十里渡过汳水河,进驻葛乡。

葛乡๥以西一百里就是襄邑城。荀彧得到消เ息,急派曹纯领虎豹骑救援。

“北疆ຆ军要保存实力。”刘备浓眉紧锁,忧心忡忡的说道。“明亭这里地形不好,驰道从这里开始一直向上,沿着山坡树林蜿蜒前๩伸,大约有十几里长。继续打下去,我们的损失的确太大。”

“大人,万万不可。”刘备急忙摇手“一旦让北疆铁骑冲过阻击,我们不但有可能被李弘切断后路,更有可能失去粮草辎重。”

护城河上,血水流淌,浮尸密布,浓烈的腥臭味笼罩了城池上下。

在他伤痕累累的尸体上,三支长矛在剧烈颤抖,七支长箭摇晃着血糊糊的羽尾,好象在发出阵阵狞笑。

刘表的目光接着转向蔡瑁、黄祖和蒯良三人“你们三个留下坐镇荆州。”

“大人,河北叛军南下后,曹操和刘备必定急速撤兵,袁术因此可以得到喘息之机。”黄祖说道“但这时孙策和周瑜为了彻底铲除袁术这个对手,势必会继续攻击九江,江淮战事肯定还要延续。袁术一旦ຆ败亡,孙策和周瑜占据了九๡江郡之后,实力大增,他们随即就会趁着荆州ะ军主力北上中原的机会,再次攻击江夏,图谋霸占荆州。所以,现在我们有必要帮一下袁术,让袁术在江淮一带牵制孙策和周瑜的军队,让他们无຀力攻击江夏。”

城下霎时鼓声如惊雷轰鸣。

三千名弓箭手列阵而立,手中ณ长箭就着燃烧的火把点燃了裹在箭头上的油布。

“好。”麴义แ用力一挥手“急令北军八校,立即集结大军,火速南下。”

二月下,幽州代郡,高柳城。

徐荣坚持援助西疆,帮助西疆打下关中。

关中大战,会把袁绍的主要兵力牵制ๆ在关中战场上。袁绍兵力不足,无法集中ณ力量攻打河内,这有助于张辽守住河内,在河内站稳脚跟,威胁洛阳。随着关中大战的持续,袁绍对中原的影响也会急剧减小。曹操、刘备势必会趁机攻打袁术,中原各方之间的征伐将更加激烈,这有助于我们在未来数年拿下中原。

笮融、薛礼兵退豫章的时候,当时的豫章太守朱皓正在和袁术所派的豫章太守诸葛玄互相攻伐,争夺豫章,并迫使诸葛玄退守西城。

华歆向刘繇指出,笮融本性不良,是个无信小人,而朱皓素า来以诚信待人,本性善良,容易遭笮融毒手,可能会象广陵太守赵昱一样被杀了,应该及早通知朱皓防备笮融,但为时已晚。笮融背主弃友,果断举刀杀了朱皓,夺取了豫章。

张燕犹豫了一下“如果继续追击叛军,大军就要进入河内郡,此事…”他看看战意盎然的众将,轻轻摇了摇手“这事我做不了主,还是急报麴义大人,看看大将军怎么说。”

“辛苦你了。”张燕和颜๨悦色地说道“将来南下打中原的时候,我让你第一个南渡黄河,补偿你一下。”

李弘闭上眼睛,连连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刻,贾诩突然发现李弘挺直的身躯竟然有点弯曲。大将军所承担的责任太大了,他不堪重负了。

这六万叛军为了安全撤回去,肯定要抱成一团,我们无຀法利用地形优势分割包围他们。一旦我们的意图暴露,他们势必要放弃撤退转而倚仗城池坚守,这时我们用十二万或者更多的人马强行攻击,付出的代价之大可想而知。我们的兵力只多出他们一倍,损失会非常大,这不但让我们在今年内无法南下,还会耽误大军将来南下的时间。

可怕的蝗灾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旱灾还在持续,谁也不知道老天会在哪一天下雨,而且遭受旱灾的郡县正在由北向南越来越多。旱灾让田地的庄稼枯萎,让中原大地上饿莩遍野。相反,河北除了沿黄河的部ຖ分郡县外,其它北部郡县都没有受灾,河北只要支撑到เ秋收秋种之后,粮食就会丰ถ收,他们就能把这场战争一直拖下去,甚至可以拖到明年,但北征大军却拖不起。

因此,在九月底之前,能不能重创北疆军,占据信都城,成为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关键。

“刘ถ大人为ฦ什么执意要把天子迁到洛阳?很简单,天子到了洛阳,关东立即成为河北的首先攻击目标。而曹大人因为怨恨袁大人抢走了天子,必定不会予以援助。于是刘大人就成了袁大人的唯一求助对象。刘大人此时可以趁机要挟袁大人,把天子迁到襄阳。天子到了襄阳,刘大人不但可以挟天子号令天下,更有机会夺取皇统。”

“袁公路,你太过分了。”刘表气得差点吐血“你我之间的确有私人恩怨,但你好象没有必要用这种卑劣手段公报私仇吧?”

“保护陛下的遗体?”襄楷迟疑着问道“你们打算…”

尚书房内,九位上卿,两位诸卿(执金吾,将作大匠),三位重臣(尚书令、御史中丞、司隶校尉)和尚书台左右仆射朱穆、田畴共十六位大臣神情肃穆地分坐两ä侧,正中ณ上首案几的后面是长公主的专座,那里放着一张精致的胡椅。

天子在长安虽然无权过问政事,但一帮大臣当时为了对抗董卓和李傕,教授了天子很多制ๆ衡之策和从权臣手上夺取权力的办法,天子因此深知皇权集中的重要,对维护自己้的皇权也๣颇有心得。他知道权力只要全部集中在自己手上,才能ม像孝武皇帝、光武皇帝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愿意像过去一样,再度成为权臣的工具,朝堂上的摆设。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长公主,还有国丈董承,国舅伏德,大鸿胪士孙瑞,黄门侍郎冯硕,侍中杨琦等大臣。他的理由很简单,按照这种官制实行下去,自己和在长安没有任何区别。

长公主ว很吃惊“大将军为了取得陛下的信任,已经一退再退,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信任大将军?这个官制修改之策基本上都是由太傅、大司徒、太常等几位老大人制ๆ定的,大将军并没有独掌权柄的意思,这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将军如果再退,害怕的不是大将军,而是河北大吏和北疆诸将,其后果不言而喻。我已๐经对你说过,大将军亲口对我承诺的,六年后,如果天下平定,他绝不进京为ฦ官,绝不干涉แ朝政,他将信守对父皇的承诺,为ฦ大汉戍守北疆。如果这样你还不信任他的话,那还有太傅、大司徒、大司空三位大人牵制ๆ他嘛,你担心什么เ?”

“算了,算了,事情的轻重,大将军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崔烈挥手说道“关中、关西形势如何?陛下会不会有危险?”

张温等人听完李弘的述说,心情沉重,沉默无语。

当天晚上,李傕命令十几名武技高超的亲卫护送侍中种辑,翻山越岭,由小路向屯兵枳道亭的袁绍求援去了。

麴义召集众将军议。

“我要活下去,但有人不让我活下去。过去是王允这帮该死的士人,现在是袁绍,是韩遂马腾。他们时时刻刻惦记着关中,时时刻刻想把我挫骨扬灰。好啊,他们既ຂ然不让我活下去,我又岂肯束手就擒?”

皇甫嵩、刘ถ艾、贾诩苦笑无຀语。

大黑心里一急,赶忙站了起来“大将军…”

李弘让大黑骑上战马,走在自己的身边。

“对,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征调乌丸铁骑了。”朱穆说道“公孙瓒把太傅大人杀了,幽州人不会再把他当作英雄了。我们可以同时征调楼麓、鹿欢洋、冉冉、蹦顿ู、苏仆延、乌延六部乌ไ丸铁ກ骑围杀他。”

“不过…”田畴手指地图上的幽州,担忧地说道“如果青州的田à楷和刘备向黄河北岸发动攻击,张扬从黑山方แ向向魏郡ຉ发动攻击,我们打兖州的事就很难成功。现在黄河南岸的人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杀过去,他们会不借一切代价联合起来反击我们。”

不幸的是,曹操刚刚继任兖州ะ牧,从关东就传来了消息。袁绍不但兵不血刃,占据了洛阳,还逼着袁术和自己讲和了,兄弟联手了。

袁绍和曹操自小相识,对他的脾气一清二楚,知道他在说谎,但袁绍也没有点破。兖州战局不利是个事实,既然你曹操和张邈都要在背后阴我,那ว你们就自己对付黄巾๢军去吧。等到เ你们的军队打完了,求我了,我才和你们算算这笔账。

杨秋、成宜统率八千铁骑,李堪、张横统率一万五千步卒居于联军左翼。

梁兴、马玩统率一万两千铁骑,高干、辛毗统率四万步卒居于联军右翼。

“攻击之初,左翼大军的目的主要是牵制北疆ຆ军的右翼军队。”韩遂解释道“我们的右翼大军是此仗的攻击主力。五万两千人冲上去之后,要以最快速度包围和全歼北疆军的左翼军队,然后迅速移动到右翼战场,力争把北疆军的左翼军队全部歼灭。”

韩遂接着详细交待了一些攻击细节,尤其是步骑大军之间的配合,嘱咐各部大将务必遵从军令,到了战场上要齐心协力。

“好了,大家散了吧,立即回去准备。”韩遂冲着诸将轻轻挥了挥手“明天天亮前,我们杀进北疆军大营。”

晚上,万年城。

由于敌人的兵力大大超过了预料é,徐荣紧急修改了攻击之策,并召集诸将重新า部署。

“目前这种情况下,再谈什么保韩遂打袁绍已经根本不可能。”徐荣苦笑道“这是一场血战。谁败了,谁就失去关中。韩遂已๐经孤注一掷,甚至不惜冒着丢失西疆的危险要和我们决一死战,这是我们事先没想到的。朝廷,包括我自己,都低估了韩遂占据关中的决心。”

“关中大战事关中兴大业,事关生死,我们不能败,也败不起,所以诸位大人要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损失惨重,也要打赢这一仗。”

“我们兵力上的优势太小,为了能一击而中ณ,只能先示弱诱敌,先让叛军全面进攻。等敌人的攻击意图暴露后,我们再针对敌人的要害,展开致命一击。”陈卫手指地图,在万年城的前方划ฐ了一个圆圈“我们先在白渠南方部署五万五千人。”

中路正前方是何风大人的一万大军。中路后方的万年城内,是段炫大人的五千精锐。

左翼部署两万步骑大军。杨凤、华雄、梁百武三位大人统率一万五千步卒。刘冥大人统率五千铁骑。

右翼也是两万步骑大军。张白骑、于氐根、李尧三位大人统率一万五千步卒。杨明大人统率五千铁骑。

在白渠的北岸,鲜于银、张郃、高览的三万步卒大军,麴义、阎柔、庞德和刘豹的三万五千铁骑大军将随时进入战场。

陈卫简要解释了一下迎战原则ท,然后说道:“今天我们在战场上射了三轮长箭,其目的是告诉叛军,我们的布阵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破绽。叛军虽然觉得自己的兵力超过了我们,但他们优势有限,要想击败我们,他们只能ม在局部战场上集结两倍甚至三倍的兵力攻击我们其中一翼,否则ท他们极有可能无功而返。”

“如果叛军攻击之策的确如此,那我们只要集结主力全歼敌人的牵制ๆ一翼即能攻破敌人的布阵。叛军阵势一旦被击破,士气必然涣散,军心必然大乱。那时我们兵力上的小小优势就能发挥到极致,大军可以乘机掩杀,击败叛军。”

“不过,这里有个关键问题要解决,那就是西凉铁骑。西凉铁骑人数很多,至少在三万人到四万人之ใ间。这么庞大的铁骑大军在其大军的两翼辅助进攻,我们要想击败敌人的牵制一翼难度很大。但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解决敌人的牵制ๆ一翼,我们遭到敌人主力攻击的军队可能ม遭受重创或者被彻底击溃,所以…”陈卫手指右贤王刘ถ冥和度辽将军杨明“两位大人在攻击开始后,要想方设法把西凉铁骑诱离两翼战场,让我们的铁骑主ว力给予他们迎头痛击,让西凉铁骑失去战斗力或者至少部ຖ分失去战斗力,这样我们就能以最小代价最快时间击败叛军。”

刘冥和杨明两人互相看看,面显难色。在战场上,任何一方的统军将领都会严格遵从统帅的指挥,不会因为ฦ追杀逃敌而擅自率军脱๳离战场。统军将领ๆ如果不听指挥,其后果很可能就是大战的失败,这个道理普通士卒都一清二楚,更不要说那ว些统军大将了。

“在西凉铁骑中,有很大一部ຖ分是羌人。”徐荣平静地说道“那些羌人的渠帅、大帅未必对韩遂言听计从,而且大战一旦ຆ开始,两翼战场将由临ภ时统帅指挥进攻,那ว些羌人首领更加无法无天。因此,只要你们牢牢盯住羌人,肯定有机会激怒他们,把他们诱离战场。”

刘冥和杨明躬身领命。

“诸位大人回去后,命令将士们衣不卸甲,刀不离手,随时准备作战。”

“大人担心西凉人乘夜袭营吗?”何风笑道“韩遂不会这么เ急着寻死吧?”

“小心一点好。”麴义瞪了他一眼“当年我们在西凉打仗的时候,屡屡遭到他的夜袭。桔苑大战那ว次我们差点被他杀了。你要不想死,晚上就把眼睛睁大一点。”

“好,好。”何风连声说道“我晚上一定睁着眼睡觉,哈哈…”天上一轮弦月穿梭在厚厚的云层里,或明或暗。

马超闭着眼睛,策马而行。五千将士跟在他的身后,慢慢行走在凉风习习的平原上。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马超睁开眼睛,转头看看身边兴奋的马岱,轻声笑道:“我们去偷袭敌人的大营。你害怕吗?”

“我不怕。”马岱摇摇头,但眼睛里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马岱是马超的堂弟,今年十七岁。这次出战关中,马超把他带在了身边。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大哥,庞大哥会不会也在这里?”

马超笑容渐敛,低声说道:“他在天穹沙漠,不在这里。”

庞德到了天穹沙漠后,曾和马超见了几次面,当时马岱也在场。庞德对韩遂的做法颇有微辞,认为韩遂如果继续和袁绍暗中ณ来往,十有**โ要出事。果然,等自己奉命回到关中,韩遂竟然要和袁绍联手对抗河北了。在马超看来,河北的做法虽然有些咄咄逼人,但从西疆ຆ长远利益考虑,理所当然应该尊奉晋阳的天子和朝廷。

袁绍是一匹吃人的狼,根本不值得信任。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先生好象全部忘记了。他难道想重蹈父亲的覆辙?

这场仗自己不想打。和北疆军打仗,即使打赢了,西凉军又能剩下多少?袁绍跑来支援,是因为洛阳要丢â了,他纯粹是为了自己,但西凉人为什么打这场仗?西凉人首先要有实力,然后才能与河北、洛阳鼎立。保持实力是西凉人生存的唯一办法,但先生却一反常态,竟然拿西凉人的全部实力和河北决战。太不可思议了。

自己้曾想以袁谭在此为借口带着军队离开关中,但袁谭早走了,这次进关的是高干和辛毗。自己找不到理由了。

“大哥,如果庞大哥也在这里,我们和他打吗?”马岱又追问了一句。

马超很郁闷,他沉默了一会,用略带侥幸的口气说道:“他在天穹沙漠。”

“我觉得庞大哥就在那里。”马岱手指前方黑漆漆的天空,认真地说道“我们离开了西凉,庞大哥还待在天穹沙漠干什么?他只要留下几千人威แ胁一下羌人就可以了。你想想,我们在这里打北疆军,他却在天穹沙漠帮我们打西羌人,他有那么傻吗?你不会认为河北人都是傻子吧?”

马超背心一凉,不由á自主地抬头看了看夜空。昏暗的月亮冲着他戏谑地眨眨眼睛,仿佛正在嘲讽他的愚蠢。不会的,庞德绝不会知道自己悄悄回到了关中,他肯定还在天穹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