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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第十节

在尚书台一间雅致的书房内,三位上公起身相迎。

前几天大将军返回晋阳后,华陀大师๲再次提出了开颅要求,并详细述说了自己曾经用开颅之法救活数条人命的事。大将军犹豫了很久。假如能救活天子,河北面临的危局也就能迎刃而解。但医人不是打仗,打仗可以兵行险着,医人不行,尤其是医治当今天子。天子如果完好无损的死了,外人不相信天子是因病而亡,但朝中大臣相信。现在我把天子脑袋打开了,天子死了,天子不是我杀的是谁杀的?大将军拒绝了。

孝武皇帝雄才大略๓,需要诏令决策迅速上传下达,但由于公卿权力过大,孝武皇帝受到了很大掣肘,皇权无法如臂指使,于是他开始重用中朝官。所谓中ณ朝官就是设在皇宫内或与宫内有关系的官吏,一般是指尚书、侍中和大夫。他们负责收发文书奏章,位卑而职微,外朝官一般不拿正眼看他们。孝武皇帝于是以“加官”的名义把一些心腹大臣调进了皇宫,并任命外戚担任的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主掌尚书事务,以便与外朝官抗衡,这样就逐渐形成了以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为首的中朝官体系。

到了光武皇帝时,三公没有实权,尚书๰成为ฦ出纳王命的显要官职。此时尚书台有尚书๰令、尚书仆射和六曹尚书,时称“八座”地位非常尊崇。

本来天下人就在怀疑ທ大将军图谋不孰,有篡立之ใ意,可能ม是董卓第二。这时候如果再传出大将军和长公主之间有私情,其后果可想而知。那个时候流言对大将军就非常不利ำ了。当年董卓**先帝嫔妃,现在大将军妻略๓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接着阴谋篡立的罪名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到大将军头上,然后大将军身败名裂,成为ฦ众矢之的。不明白事实真相的某些河北大吏可能会就此背叛大将军,而袁绍、刘ถ表、曹操等人更可以名正言顺地高举大义之旗,联手对付河北了。

“殿下,殿下,几位老大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你还是先听臣解释一下,好不好?”李弘僵硬地挺直着身躯,几乎ๆ是哀求着小声说道“殿下,臣只是说勤王失败,并没有说不再勤王啊。”

没有人再互相指责了,大家心情沉重地坐在大帐内,一言不发。

“一样会出现。”贾诩淡淡一笑“王方แ、皇甫鸿和郭汜已经合兵一处,他们很快就会和韩遂、庞德联手攻击霸陵。我们守不住北坞大营,只能和张济一起,带着天子向潼关方向撤退。只是那ว样一来,我们势单力薄,可能被北疆军迎头一击后,四散溃逃,拱手把天子送给了大将军。”

皇甫嵩、刘ถ艾、贾诩赶到李傕的中军大帐的时候,李傕正在和自己的侄子李利,部下杨奉、张苞、王昌等人在大帐຀内宴请新近受抚的白波黄巾军首领ๆ韩暹、李乐和胡才。

李傕的部下杨奉过去是白波黄巾军首领。过去董卓和讨董联军作战的时候,曾派他联系过白波黄巾军,让他们下山牵制北疆军,所以杨奉和韩暹一直保持着联系。此刻๑他正好接到韩暹的求援书信,于是他向李傕提出招抚白波黄巾军的建议。白波黄巾๢军至今还保持着一万人左右的兵力,如果能招抚,可以大大增加李傕的实力。李傕当即同意,上奏天子派杨奉去河东招抚。

大黑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天。哑吧,我过上好日子了。我回到冀州后,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儿团聚了,然后我们一家人到了屯田à区,租种了一块地,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虽然家里很贫穷,但和过去噩梦一般的日子比起来,这就是神仙生活了。这一切都是大将军给我的,如果我今生今世还能见到大将军,我一定要谢谢大将军,我一定要谢谢他的恩赐。

大黑一惊,急忙扭头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风雪中,一杆巨เ大的黑豹战旗在空中猎猎作响,威风凛凛。熟悉,太熟悉了,大黑心中一热,浑身上下不由á自主ว地颤抖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血雨腥风的战场,又回到了浴血奋战的岁月。

刘和听从了齐周的建议,派人到居庸关求援,自己带着蹋顿的五千乌丸铁ກ骑、齐周的一千幽州铁骑悄悄向蓟城推进。二月底,他们被公孙瓒的铁骑发现,双方随即于蓟城附近展开激战。公孙瓒闻讯大怒,带着三万步骑迎了上去,打算把这些乌丸人杀个一干二净。

公孙瓒勃然大怒,督军猛追。

荀彧笑道:“那ว大人还犹豫什么?等到袁绍占据了洛阳,击败了袁术后,兖州就是袁绍的囊中之物了。”

曹操别无选择。

快了,我们要回家了,很快就要回家了。

大帐຀内,诸将坐在一起,三言两ä语地议论着冀州的事。

张温、卢植、丁宫等人互相看看,沉吟不语。

“这是屯田校尉唐放、朔风太守卫政、云中太守史路、定襄太守黄庭、代郡太守牵招五位大人的联名书信。”余鹏拿出一卷文书放到了案几上“五位大人在书信中说,近几年迁到边郡的灾民、流民都是冀州ะ○州等地的百姓,他们很难适应边疆ຆ的气候,也无法象胡人一样靠畜牧生活,苦不堪言。这两年边郡ຉ气候越来越恶劣,屯田区的粮食产量非常低,再加上屯田人口多,许多人吃不精,无法维持生存,于是开始有人大批逃离边郡,返回冀州ะ。”

双方在黄巾军生存和发展策略上有很大分歧,谁也无法说服对方แ。

于毒、眭固拒绝了。于毒说,大帅既然不愿意北上攻打冀州,那我们打。我只希望大帅能立即攻打青州,把失去的郡县夺回来,断绝公孙瓒南下的退路,迫使公孙瓒在冀州、幽州两ä地和李弘连续交战。只要李弘被公孙瓒缠住了,我们就有机会夺取魏郡和甘陵国,从而和大帅在黄河两岸遥相呼应。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幽州军的铁骑要攻击的方向是北疆ຆ军的右翼,北疆军实力最弱的地方。

他飞奔而下,指着列队于高楼下的八百亲卫曲纵声狂叫“走,随我杀过去,杀过去…”

王允拍拍王柔的肩膀“张温、卢植非常清楚我和袁绍之间的联系,他们担心我趁机怂恿董卓攻击北疆ຆ,让北疆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从而帮助袁绍顺利占据洛阳,所以他们派你来骗我,但这个ฐ骗术太低劣了。

“子师兄,我听说在晋阳建立新朝廷一事,你是同意的?为什么你现在和张温大人,卢植大人的分歧这么大?”

李弘特意送了袁术一程。

“呵呵…”袁术干笑道“大将军和那个ฐ田子泰的确是受益匪浅了,但我却受害匪浅。”

从本朝来说,自高皇帝到孝文皇帝、孝景皇帝,都信奉黄老之学,本着以民为本的主旨,采取无຀为而治,清静守法,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的治国策略。具体到律法和政策上就是依法治国,皇权和相权分开,财赋政策灵活自由,赋税低,官府干预ไ少,自由放任。所以这一时期国富民强,是本朝空前的盛世。

孝武皇帝首先从学术思想上动手。大儒董仲舒上书,要求尊儒隆礼ึ,推行教化。孝武皇帝随即尊崇儒学,罢黜百家,结束了黄老之学在本朝学术思想上的主导地位。然后孝武皇帝征辟大量儒士,以儒家学术为ฦ基础,以君为ฦ本,大肆修改律法国策,继而结束了本朝清静守法的时代。“以德治国”随即取代了“以法治国”具体到朝廷来说,就是皇权凌驾于相权之上,内廷权重。皇帝独揽权柄,不再受任何法律的制约,为所欲为,皇帝的意志成为律法,实现了极端的人治。具体到财赋政策来说,就是重农抑商、增加赋税、盐铁官营、均输平准,甚至征收算缗钱,重击商贾。

他放下笔,望着这七行字,想了很长很长时间,然后又拿起高览的书信反复看了数遍,最后他拿起笔,在黄巾军三个字上,划了一个很大很粗的圆圈。

天蒙蒙亮的时候,杨凤急匆匆赶到了大营。

数千大军踩着流民的尸体赶到了伊水河对岸。

朱俊和河南府的一帮官吏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急速赶到了伊水河。

本朝士人娶妻,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个主要仪节,世称为“六礼ึ”前五个ฐ仪节比较简单,主ว要是议定婚姻,最隆重的是亲迎,今称迎亲。

新婿于昏时而来叫昏,后世写作“婚”新า娘因之而去叫“姻ี”(此乃后世“婚姻”一词的由á来。)

胡轸因为一心要戴罪立功,所以他的八千大军拼得非常厉害,数次攻上了南城城楼ä。幸好吕布๧很给孙坚面子,每当南城告急,他的大军就撤了下来。孙坚随即得以腾出手来增援南城,重创胡轸的攻城军队。三天打下来,胡轸和孙坚损失惨重,而吕布也伤痕累็累,不过,孙坚却从吕布的“帮忙”中看出了一丝突围的契机。

孙坚大喜,急忙集结军队,准备突围。此时攻打广成关的肯定是袁术派来援救自己的军队。

第三天联军浩浩荡荡向荥阳开进,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速度并不是很快。

梁百武一边跑一边骂,把孙亲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孙亲叫他和高顺一起去打败仗,他不干,说我很久没打过败仗了,打不来了。孙亲说,你不去也行,你自己对徐大人说去。梁百武头一低,算了。不说了,认了吧,反正上面还有高顺顶着。徐荣自从指挥黄巾军打赢了雁门关大战后,在黄巾军将士的心目中,徐荣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张燕了。虽然那场大战的直接指挥者是张燕,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没有徐荣的运筹帷幄,这仗是打不赢的。徐荣说话,没人敢不听。

董卓冷森森地笑道“我是不会治国,可我会亡国,你会吗?”

正月底,周毖和伍琼依律处斩。荀攸因为司空荀爽的极力求情被免于一死。不久,他和一批重犯被押到了长安。

“今天我坐在这里,诸位大人不就是想取得北疆的鼎力支持吗?但我不明白的是,大汉国只有太尉大人参隶尚书事,为ฦ什么太尉大人却不能独掌权柄?今天我在朝堂上看到了袁基大人。袁基是袁逢之ใ子,太傅大人的侄子,袁绍和袁术的兄长。为什么袁逢大人病倒之后,朝野上下的袁阀力量反而更大了呢?”

李儒、刘艾、贾诩和田à仪四人惊愣失色。董卓瞪大眼睛,怒目而视。突然,他笑了起来“送客。”

“我们不进攻,大汉人反而感到威胁更大。”英珠抹抹脸上的雨水,继续说道“雨下大了,大汉人撤退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会遭到我们的攻击。再加上现在天黑了,他们激战了一天也疲惫不堪,不退也得退。只要大汉人一退,鲜卑人就得救了,大帅也就算对得起慕容风。”

英珠神色一喜,兴奋地高声叫道:“他死了,一定死了,鲜卑人就剩下慕容风了。”

汉人立骞曼为王,汉人安抚鲜卑诸部,汉人在大漠建汉北郡ຉ,汉人北迁各族胡人重入大漠,汉人分封胡族诸王,汉人的这种种办法逐渐地控制了大漠,同时也把鲜卑人一步步逼到了绝境。如果任由汉人和各族胡人在大漠南部ຖ站稳脚๐跟,任由汉人联合各族胡人称霸大漠,鲜卑人不仅仅要丢失疆域亡了国,更有灭族๣的祸患。匈奴人被自己灭了族,难道转眼之间自己又要被汉人灭族了吗?

慕容风改变了原先撤到狼居胥山的计策,他主张继续待在燕然山,等待出击的机会,以便竭尽全力在冬天来临前击败汉军主力。为了鲜卑人的生存,只有誓死一搏了。这时汉军主动北上的消息传来,慕容风欣喜万分,立即命令大军做好随时北撤的准备,他要把汉军一步步诱到死亡之地。

“在下乃卢先生门下弟子张隼。”那年轻儒生举刀叫道“有本事你再来。”

车骑大将军府的侍从太少,寡不敌众之下,纷纷向马车退去。就在这时,远处战马轰鸣,一支铁骑大军从洛阳城方向飞射而来。

李业大笑“你激起众怒,当然有人趁着拉架的时候打你了,哈哈…”袁术瞪了他一眼,想起刚才朝堂上的混乱和骂声,自己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目的达到เ了。现在没人敢让我率军杀过河北了。”

“但这样一来,袁绍和曹操也未必敢把你留在中原押运粮草啊。”李业担心地说道。

“哼,只要江东打起来了,他即使不把我留แ在后面,我也๣不会北渡黄河。”袁术笑道“伯符那小子可有消息送来?”

“丹阳已经开始打起来了。”李业说道“吴景、程普、孙贲、周瑜的兵马正在和薛礼、笮融、太史慈激战,估计刘繇、祖郎很快就要带着南边的山越赶到丹ล阳的宛陵和泾县一带支援太史慈。”

“会稽郡ຉ方向呢?”

“朱治、韩当正率军逼近东洽,大约在四月初就可以和王朗、严白虎、周昕展开交战。”

“伯符这小子不错,动作够快。”袁术小声赞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伯符颇有其父当年的风范。”

“江东激战的消息送到朝廷后,大人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佯装把大军一分为ฦ三。一部ຖ分南下江东支援孙策,一部ຖ分依旧驻扎于沛国,以防止小股黄巾军骚扰粮道,一部ຖ分北上兖州,给联军运送粮草。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全部散开,刘ถ备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带着大军杀进河北了。”

李业点点头,弯腰凑近袁术,低声问道:“目前๩,河北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的动作是不是慢一点,以免让他们看出破绽。”

何仪的一些老部下刘辟、黄郡、保曼等人已经率领黄巾军由汝南进入了沛国境内,有这些黄巾军做掩护,我们在沛国无论潜伏多少人马都不会有人知道。“袁术一脸狡诈地冷笑道,”这次新า帐老帐一把算,务必把曹阿满、刘玄德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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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

本月初,杨懿ງ、黄岳、马丰、刘ถ琬、孙瑾等出使大臣陆续返回晋阳。各地州郡ຉ大吏拒绝承认新天子和晋阳朝廷。

本月中,曹操、田楷、刘ถ备三家结盟,并于本月初在兖州昌邑城重建皇统的消เ息送到了晋阳。

长公主急召太傅赵岐、大司马大将军李弘、大司徒崔烈、大司空刘和等公卿大臣议事。

尚书令张范仔细分析了局势。曹操抢在袁绍之前重建皇统,改变了天下格局,此时已形成河北的天子,关东的袁阀,中原曹操等三家联盟鼎立对峙的局面。这是晋阳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变化。

“三足鼎立格局的形成,使得合纵之策彻底失去作用,这对河北非常不利。”张范无奈地说道“此时,无论是袁阀,还是曹操的三家联盟,都无法独自与河北对抗,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携手合作。我们需要立即出击,趁着三足鼎立格局尚未稳固之ใ际,予以重击,摧毁这种格局。否则,我们平定天下的大计将受到严重阻碍。”

“李大人认为呢?”长公主望着李弘问道。

朝廷原定的最理想的攻伐时间是五月之后,那时春耕春收都已结束,大军可以得到更多的钱粮支持,但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可能了。各地州郡ຉ的大军正在陆续北上集结,敌人很快就要打进河北了。

“立即开始攻击准备。”李弘躬身奏道“臣即刻赶到冀州指挥作战。”

长公主用力一挥手,断然说道:“那好,立即下旨,讨伐中原叛逆。”

攻击中原的策略早在年初就已经制定,所以长公主一声令下,晋阳朝廷开始高速运作,全力以赴准备战事。

长公主ว以天子名义连下数道圣旨。

大司马大将军李弘领大将军行辕即刻赶到冀州指挥平叛大战。

前将军、光禄勋鲜于辅代领大司马事,会同大司徒崔烈、大司空刘ถ和负责督办钱粮军械和征调民夫车船等相关事宜。

征调右将军执金吾张燕、奋武将军司隶校尉吕布率领四万北军火速奔赴冀州ะ。

征调龙骧将军赵云、度辽将军姜舞、骧武将军卫峻领一万五千铁骑急赴冀州。征调匈奴单于庭右贤王刘ถ冥领五千铁骑随同赵云南下。

征调奋威将军公孙瓒、武锋中郎将李溯领一万铁骑急赴冀州。征调乌丸黑翎王楼麓、白鹿部ຖ落小王鹿欢洋领五千铁骑随同李溯南下。

命令左将军麴义、虎烈将军颜良立即征调冀州七大营兵马,准备渡河南下平叛。

命令冀州刺史郭策持节督领冀州政事,立即督促冀州ะ各郡征调车船民夫,把屯积于各地的粮草军械火速送往各地军大营。

征调虎威将军庞德、荡寇中郎将雷子领五千铁骑越过六盘山,逼近冯翊郡,威胁关中。

命令后将军徐荣、镇军将军杨凤、武卫将军玉石屯兵河东,牵制关中、关西方向的兵力。

长公主还下旨给镇西将军、凉州牧韩遂,希๶望他能以社稷为重,率军逼近扶风郡,威胁关中,帮助朝廷大军南下平叛。大将军李弘同时还给韩遂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表示河北一定信守承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务必把赈济钱粮按时送到西凉。

龙山,忠烈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弘站在田重和郑信的坟墓前,久久不愿离去。

十四年了。我回到大汉十四年了,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十四年的岁月。今天,我又要出征了,我不知道这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陪在你们身边。李弘抬头看看阴暗的天空,想起了远在驹屯的铁狼、公孙虎,想起了火云原上的慕容风,想起了卢龙塞的田à静、里宋、伍召、姬ภ明。多少兄弟,多少鲜血和泪水,都已变成了风雨。将来,我也会象你们一样,安静而悠闲地躺在这里。

老拐慢慢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天黑了,回去吧。”

老拐和卢龙塞仅存的三十多个伤残老兵现在都在大将军府当差,过着平静的日子。这是李弘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