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关紧闭好长一段时间的迦亚在路上遇见了单久,圆鼓鼓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单久……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嘴里塞三明治,“没有啊。”
心虚的再次将爪子伸向餐桌上的三明治,抬起眼睛特无辜瞅雷诺,“我还能继续吃吗?”
雷诺犹豫片刻,将刚才莱特的怪异举动告诉了单久,当然,是精简版。
“是吗。”雷诺反思是否做过无礼粗暴的举动。
单久露出一个介于笑喷和无语的扭曲表情,“你是在安慰我吗?”
“好。”点点头,“晚上我们吃恐龙肉,现在我们可以去小镇了吗?”顿了顿,“或者我回木屋等你?”
镇长暴怒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迦亚歪着嘴抖着腿,不难烦的听对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并且再三警告不要独自在森林里乱跑。
“你父亲很担心你。”单久ื揉揉疼的耳朵。
“我来看看……看看你死了没!”
兽人小孩怀疑的打量单久ื半晌,低声说,“迦亚没有过来找你?”
雷诺看出单久在嘲笑他,问道,“没有其他颜色?”
雷诺的衣柜里除了黑白灰再也没有其他颜色。
单久的桃花眼弯弯,很满意。
虽然这个ฐ强硬住下的同居人怎么看怎么是个麻烦,但单久莫名其妙就觉得这家伙很可靠。
小时候的单久傻啊。
爸妈说因为他不乖。
黄毛努力用红通通的眼珠子深情凝视单久,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单久……根本就没有领ๆ悟。
“对了!”伸出一只手拍拍额头,拎起黄毛的后颈把它提起来,伸长手臂把它放到床边的椅子上。
“咕叽?”黄毛一脸不解。
单久挠挠头,笑道,“雷诺昨天才帮我换的新床单,我怕你把我的床单蹭脏ู了。”
黄毛立刻๑懊恼的伸出小脚丫ฑ子,小爪子,努力伸给单久看:人家明明很干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雷诺回来了。
“它把你吵醒了?”
“没,我自己醒的。”
“饿了吗?”
“嗯。”
暗金眼珠紧紧盯着黄毛,话却是对着单久说的,“想吃肉吗?”
“想。”笑出白森森的牙齿。
雷诺点头,“刚好,这里有现成的。”
“咕叽!”萌货全身的毛都炸开了,把自己缩成一团抖抖抖,特委屈。
“哎哎哎,这只不行。”单久瞪他。
雷诺:“……”
沉默片刻,雷诺呡着嘴唇,从角落的工具箱里翻出锤子,钉子,在屋里最中ณ央的墙壁前,站着打量一番。
一人一萌货吓傻了。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单久突然想起恐怖片里的狗血桥段,杀了人把尸体藏在墙壁里封存个几十上百年。
雷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一个扬着纯真微笑的俊美少年。
雷诺用钉子对准相片一角,接着抬起锤子……
“诶,等等!你这是要干嘛ใ?”
手一顿,“挂相片。”
单久嘴角一抽,“又不是挂遗像,你老师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相片,会哭死的。”叹气,“你的相片挂坠哪去了?”
“没了。”
“弄丢了?”
犹豫片刻,点头。
“过来过来。”
单久招招手,雷诺乖乖走过去,望着对方,“怎么เ了?”
“把照片放在床头柜里,你什么时候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
雷诺坦白道,“不找个ฐ显眼的地方放着,我会忘记……”
单久为雷诺的老师默哀三秒钟็。然后,拉开柜子,“放进去吧,我会时不时提醒你的。”
雷诺老老实实的把照片放进柜子。
事实证明,单久是骗人的,雷诺是没良心的。不久之后,他们根本忘了还有一个曾经的美少年,现在的福老头子的照ั片,正孤单寂寞躺在黑压压的柜子里。
“你可以走了。”这句话是对着黄毛说的。
单久ื用抗议目光瞪视雷诺,雷诺装作没看见。
黄毛倒是没有反对,巴眨一下红眼睛,扭头看看窗外夕阳,乖乖๔点点头。它最后蹭了蹭单久伸过来的手背,跳下椅子,笨拙的摔一个大跟斗,站起来一扭一晃的往门口走去。
“咕叽。”它站在门口,爪子挠了挠门。
雷诺体贴的为它推开门,在黄毛脚爪子踏出门框那一秒,毫不留情合上大门。还没来得及走远的黄毛,屁股被门撞了一下,呆毛一阵乱ກ颤。
黄毛爬起来,继续迈起脚๐丫子往小窝走,背影特别坚强!
单久ื遗憾的看着萌货消失在视线里,无限怨念的盯着雷诺,连耳朵都有气无力的耷拉了下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
雷诺:“……”
单久软绵绵的缩回被窝里,“你为什么总跟一直小动物过不去?”
雷诺去角落拿来扫帚ຐ,特别认真的开始打扫卫生,对单久的问题选择性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