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师是一位道长?”
“马陵先生果然认识师傅,无怪师傅曾说:“他和你并不陌生!”
因为大家都看到เ那庄丁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退下去的。
“你回来。”
卖酒的田à老爹依然蹲坐在屋角一张圆凳上吸着旱烟。
今夭果然有点特别,平日这时候已经没有行人的大路上,这时正有一个人踽踽行来,现在已经走近松棚,在一张板桌旁坐了下来。
中舱相当宽敞,两边有窗,除了两ä把木椅,中间还放了一张小圆桌,桌上早已放好一把瓷茶壶,和两个茶碗,另外还有一个九宫盒,盒内装着瓜子、松子、核桃、杏脯、和几式甜点。
徐少华道:
“这位钱帐房设想倒是周到得很!”
史元撇撇嘴道:
“一副小人嘴脸,我讨厌这种人,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艘船,敢情是凤尾帮专门迎送宾客之ใ用。
船舱前后共有八名划桨的水手,驶在波平如镜的湖面上,划ฐ行得很快,也极为平稳,坐在中ณ舱,毫无坐船的感觉。
史元磕着瓜子,一面问道:
“大哥,你见到了令姑丈和宋掌门人之后,还要到哪里去?”
徐少华道:
“这个愚兄也说不出来,要看姑丈和大师伯如何决定了,因为家师失踪,和先父遇害,看来虽然是两件事,但据我想不可能ม会是巧合。”
史元道:
“大哥的意思认为同是害死伯父的贼人干的了?”
徐少华道:
“不错,这是早ຉ有预谋的,在先父遇害的半个月前,愚兄曾被‘黑沙掌’击伤过。”
史元一怔,吃惊的道:
“大哥也被‘黑沙掌’击伤过?我听说‘黑沙掌’很厉害,打中ณ人身,会产生一种震力,专伤内腑,大哥怎么เ没负伤呢?”
“谁说我没负伤?”徐少华道:
“伤得还并不轻…”
史元眼中闪着焦急和关切的神色问道:
“大哥,你快说出来听听。”
徐少华就把自己负伤经过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把和丁凤仙的一段恋情也说出来;但说到自己负伤这段经过,不禁使他想起丁姑娘来。
史元偏着头道:
“这人既要把大哥打伤,却又老远的把你送到丁药师回家必经的路上,这又为什么呢?”
徐少华想着心事,并没听到。
史元看他望着舱板怔怔的出神模样,叫道:
“大哥,你在想什么เ呢?”
“啊…”徐少华道:
“没…有…”
史元嗤的笑道:
“大哥,你是不是在想念那位丁姑娘?”
徐少华俊脸一红,说道:
“贤弟别ี瞎猜。”
史元神秘一笑道:
“八九不离十,我猜的不会离谱大远,哦,大哥,那位丁姑娘一定生得很美,对不?”
徐少华道:
“贤弟不许胡说,愚兄只不过在丁药师家中住了三天。”
史元眼珠转动,说道:
“这可说不定,也有一见钟情的…”
他话声未落,忽然脸一红,就没有再说下去。
徐少华也不在意,只是说道:
“贤弟,我们换个话题好不。”
史元道:
“你要换什么话题呢?”
徐少华道:
“我们结了兄弟,我连贤弟几岁都还不知道呢?”
史元脸上又是一红,说道:
“我…十八。”
“贤弟小我两ä岁。”徐少华又道: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来的呢?”
史元道:
“我是跟爹一起来的,爹被贺帮主ว邀到洪泽湖作客,我要一个人玩,就没跟爹去,没想到身上忘了带钱,后来就遇上大哥了。”
徐少华道:
“贤弟令尊一定也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了?”
史元道:
“爹已经息隐多年…嗯,大哥见到了爹,自会知道。”
“好吧!”徐少华道:
“那么เ贤弟到เ了洪泽湖以后,打算如何呢?”
史元道:
“我只是去跟爹说一声的,我并不想一直跟在爹身边,那有多无聊?大哥不是要去找仇人吗,我说过要帮你的,所以我还是和大哥做一路的好。”
徐少华道:
“有贤弟和我作伴,自是好事,只怕令尊不会同意呢!”
史元笑道:
“没关系,爹一向很少管我,我爱到เ哪里去,就到เ哪里去。”
徐少华道:
“看你样子,就是一个被娇惯了的人,也只有娇纵惯了的人,才会在外面乱跑,像一匹没缰的野马。”
史元轻笑道:
“是啊,爹也这样说我的,但我就是不喜欢待在家里,尤其在爹的身边。”
说话之时,一名小厮提着食盒推门而入,说道:
“两位公子请用午餐了。”
他把饭菜一一放到小圆桌上,就躬身退出。
钱帐房为了吧结云龙山庄少庄主,特别要厨房准备的菜肴,自然都是厨司的拿手好菜。
两ä人用过午餐,小厮进来收拾过碗筷,又提来一壶开水,冲好了茶,才行退去。
史元虽没在江湖上走动过,但对江湖上的掌故,却十分熟悉。这时倚窗而坐,一边喝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大哥谈论着武林人物。
本来这趟水程,要在船上枯坐上一天,该是最无聊的了;但两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天色已๐经渐渐昏暗下来。
因为逐渐接近凤尾帮总舵,湖面上不时发现梭形快艇横掠而过,有时也可以看到较大的巡逻船,船头站一个领ๆ头的,中舱则是八名劲装汉子,乘风破浪,雄纠纠的好不威武。
徐少华心中ณ暗道:
“凤尾帮在大江南北声势极盛,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又过了一顿饭的时光,船就缓缓靠近埠头,等船停妥,一名小厮推开船门,躬着身道:
“两ä位公子可以上岸了。”
徐少华、史元两人跨出舱门,只见码头上灯光明亮,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子鹊立岸上,拱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