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闻了闻,刚想说两ä种味道都还好,就看见了货架上对我来说是天价的标签。
我立即退后两步摆手道:“别看我,你知道的,我这次出门连牙刷都是许阙买的,哪里会有钱。”
我看看袁子钰,她正背对着我们和许阙讲话,江风带起她翠色的裙摆,那翠色的绸缎不断撩动过她细嫩的小腿。她像是无意地扯了扯裙子,干净的手划过裙身,复又搭在了桥栏上,那只手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莹白的光,看得我是自惭形秽。
男同胞咧嘴笑笑:“我叫张晏”
“不追。”他轻轻摇头,“他兜里没钱,走不远,肚子饿了就知道回家了。”
陆滇安忽然笑了一声,转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觉得我是他爹?难道我已๐经老到这种程度了?”
我哼唧了两声道:“不能。”
要说彭玉恩这个人,待人处事颇有些洒脱,明明藏着一肚子坏水,却偏偏让你觉得她分外无辜纯良,受了欺侮还当是自己้的错,一丝半毫也不敢怪罪她。在火车上我们聊得开,我也差不多摸准了她的脾气,听了她的话,立即翻身在床上来回滚了一遭:“你揍吧。”
我忽然笑了,指指他说:“没有一个人啊,现在你也蹲在这了。”
“没事。”我摇摇头,“我又要离家出走啦,不过这回可不关我的事,这回是情势所迫。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我兄弟?是兄弟就借我点钱,晚上我得找地方住下来。”
我立即白了他一眼:“说得轻巧ู,六年的兄弟,万一我们谈崩了,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你才喜欢他,你八辈祖宗都喜欢他!去去去,别烦我,五一回来要模拟考你不知道吗?别挡着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想想,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立即和他一起跑上了天台。
我在黑夜里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刚比完就听盛楚晗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我被这一声吼给吓到了,心说这是盛楚晗吗?回头看沈宏泽,沈宏泽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盛楚晗爆力不错啊,这嗓子,吼一‘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都没问题啊。”
“我不是说这个。”他伸手夺过我握在手里的柠檬汁,“你五一真要去古镇玩吗?其实,其实许阙已经安排好了。”
沈宏泽结巴道:“我,我也不清楚啊……就是许阙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沈宏泽走后我百般聊赖地看了看四周,余光瞥见他放在凳子上的黑色单肩包,我下意识地往沈宏泽那里看了一眼,见他正在帮我点餐,犹豫了一会,还是偷偷把手伸进包里。
我们以前老相互送东西,送东西时也不需要什么名头,但手机不一样,这玩意儿太贵,沈宏泽又没经济收入,买这一只花的肯定是他的零花钱。我不要,叫他退回去,他说退不了,我说退不了也不能拿给我啊。我们僵持了几天,最后他把自己那ว只手机给了我,新手机则他拿去用。
在中考前的一个月,袁子钰又和许阙爆了一场夫妻大战,这场战争由于没有旁人的介入,规模迅扩大,待我反应过来之时,战火已๐经把其他池鱼都烧熟了,而我也不幸被袁子钰挥手打了一巴掌。沈宏泽这条幸存的池鱼要为我出头,却在被我拦住的时候叫袁子钰得了空子,也被赏了一巴๒掌。谅许阙再好脾气,这时也禁不住冲袁子钰了火,扬言分道扬镳。虽然后来他们有过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的情况,但最终还是分开了,只是许阙的生活却脱离了正规,譬如中ณ考失利ำ,譬如离家出走,譬如闹出那ว样难听的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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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美女脱衣看着不就好了,许阙这二傻子拦她干什么?他这一拦盛楚晗里头穿多好看都白搭啊。”
“没说什么。”我搪塞道,“走,趁时间还早,我请你去咖啡屋喝奶茶去。楚楚,跟上!”
“噢!”她抬起头冲我腼腆一笑,“昨晚他请我吃饭,又送礼物给我,我在想是不是应该送点回礼给他,可他的生日在十月份,最近似乎也没什么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