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对电å话里说刚才的“实验”结果，南小琴已๐经似乎点破天机似地说道：“看不到影子是吧？
“有个老头。”“你说什么？”她觉得南小琴现在说话的声音，真有些像“地狱”里打来的那些电å话了。“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告诉你也没关系———那是我高三那ว年，有次从学校晚自习回家，我骑着自行车，经过条昏暗的小路，没想到เ有个老头过马路。当时我时没有看清楚，自行车龙头又没有把住，下子撞到了那个老头身上。”“你把人家给撞伤了？”“当时我不知道，只看到เ在路灯下，那ว老头的脑袋撞到了水泥地上，鲜血流了地，还有些溅到เ了我的裤子上。我当时吓坏了，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赶紧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回到了家。”“你没有救那ว个老头？”“是的，我害怕极了，只知道快点逃跑，我想那ว个老头很可能会死的，那我就要倒霉了。当时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如果我把老头送到医院，他们的家属肯定会缠着我，那我的高考就肯定砸了。我已经为高考付出了这么เ多努力，不能ม因为这件事耽误了我辈子。”“可是那个ฐ老头的生命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当时你应该把他送到医院，说不定还能捡回条命。”
许文雅此刻在医院里做什么呢？是在不停地说着“猴子”，还是沿着房间墙壁绕圈？春雨再也不想回忆起那ว段经历，但谁又遗忘得了呢？
而那条短信的发件人，则ท是个ฐ春雨熟悉的号码———741้111春雨立刻就惊呆了，她赶紧ู查了查这部手机上的其他短信，却没有条能够保存下来，只剩下这最后条了。
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就算春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悲伤。她仰起头看着这间空关多年的教室，黑板上的日光灯继续发出昏暗的光线，宛如来到另外个世界———这就是鬼楼？
不知哪来的力量，春雨下意识地抓起了清幽的手机。
看着外边沉沉的冬夜，她不知该如何独自度过？
地狱的第12层1
虽然还在地狱之中漫游，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这是春雨第天上班，她九点钟就赶到了公司，才发现离上班时间还早，只能个ฐ人尴尬地等在门口。
九点五十分，她看到严明亮出现在了门口。老板像发现了什么似地紧盯着她，嘴里却不
说话，只是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司大门。
和许多第次实习的女生样，春雨看到老板心里就感到害怕，特别是当老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时。她只能通过说话来转移严明亮的目光：“经理，昨天已经关照过我的工作事宜了，我会完成每天的工作的。”严明亮似乎永远都是那副病殃殃的样子，在死灰色的皮肤下，暗暗潜藏着青色的血管。眼角神经质似地抽搐了下，让春雨暗暗吓了跳。但他微微笑了笑说：“具体的工作我就不管了，你应该也是拇指族吧？”其实，春雨本来不能算是拇指族的，但她想到这些天来的地狱游戏，便脱口而出：“也算是吧。”“本来我们招聘短信编辑的时候，首先都要考手机文字输入能力。”“可是，这里工作只要坐在电å脑前就可以了啊。”
严明亮依然用那种洋不洋土不土，怪里怪气的口音说：“当然，不过如果你自己都不爱玩短信的话，又怎么做得好短信编辑的工作呢？”“嗯，那ว我更要适应好拇指时代的工ื作和生活了。”
这时上班时间已๐经到了，和其他几个女孩也陆续进来了，春雨就跟着她们进了办公室。
等到เ看不见严明亮的时候，春雨偷偷地问：“我们老板是不是有点怪？”“他本来就是个怪人嘛，不过他对女人可是无害的。”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又做了噤声的动作，“嘘，可别说出去啊。”
接下来，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春雨也打开了归自己使用的电å脑，她看到电脑的桌面图案很特别，是朵白色的小兰花。
她又整理了桌子下的抽屉，发现许多乱七八糟的办公用品。她在抽屉最底下摸到了个小牌子，应该是吊在手机上的小饰物，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小牌子上还有个繁体的“兰”字，看到这个ฐ字春雨似乎想起了什么เ，看起来挺眼熟的，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天的工作，就是在网上搜集最新的短信，还有各种彩信图片与彩铃，再重新编辑和分类，输入到公司的服务器里。或者把鸟叫和流行歌曲中的某段制作成，外加些配合图片的编写。公司还在外面请了几个短信写手，每天都要写十几条特搞笑的原创น短信，发到公司的电子信箱来，春雨负责与他们联系。
平时手机里就收到过不少这样的短信，但真正干上了这行，才发觉这真是个无比深的浆糊桶。整整天，春雨已输入了上百条短信，几十张彩信图片。虽然不过是“复制＋粘贴”，但定要选最新最酷的，比如：“狱长问临刑前坐在电椅上的死囚：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死囚：我只希望你在行刑的时候能ม握住我的手，让我心里好过点。”“亲爱的朋友，您接收此信息将扣费5๓0元，用于向伊拉克人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我们代表伊拉克人民向您表示感谢！详情请与伊拉克移动联系！”“亲爱的用户，您好，您的手机将于明天零时停机！如果您要问为什么，凭您的智商，我们很难向您解释！”虽然这些无厘头的短信，并不足以让她忘记这些天来发生的切，但起码可以难得地轻松下。
实习生是可以比别ี人早下班的，春雨四点多就从公司出来了。这时候正是写字楼里最忙碌的时候，下去的电梯里只有她个人。下降到七楼ä，电梯门忽然打开了，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见到春雨立刻就愣住了，摇了摇头说：“我没认错人吧？”
春雨下子也没有认出来，眯起眼睛看了看，总算叫出了他的名字：“杨亚非？”“对了，你怎么那么快就毕业了？”
“不是啦，我还在读大四，现在这里家公司实习。”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เ杨亚非。他是比她们高两届的学长，过去在学校里都是学生剧社的，所以还算是比较熟悉。“我好像听说你出国读硕士了。”“是啊，上个ฐ星期才从美国回来，刚刚去七楼家公司签笔合同。”
电梯已经到เ底楼了，杨亚非微笑着说，“好久没见了，起吃晚饭吧。”
春雨倒有些犹豫了。杨亚非是那ว种长得很讨女孩子欢心的男生，当初在学生剧社，他长期包揽了男主ว角的位置，每次上台都会引起女生们片尖叫。不过，春雨从没对他有过任何感觉，这和清幽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杨亚非的再邀请下，春雨还是答应了。餐厅就在写字楼对面，价位还算是比较实惠。坐下来杨亚非就问：“你还好吗？看起来你好像和过去不样了，真像个小姐。”“我觉得我依然没有变，倒是你越看越像海ร龟了。”
杨亚非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他低声问道：“清幽还好吗？”
清幽？春雨立刻怔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低下头半晌没说话。“出什么事了吗？”
是啊，杨亚非上星期才回国，当然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春雨冷冷地看着他，字顿地说：“清幽死了。”“死了？”杨亚非立刻๑傻了，他捂住自己้的嘴巴，许久ื才说出话来，“她是怎么死的？”“她自杀了。就在十几天以前，死在了鬼楼里。”“鬼楼？就是学校里那ว栋传说闹鬼的楼？”杨亚非好像下子明白了什么，拧着眉头说，“她是死在鬼楼的哪里？”“怎么连这个都要问？是我第个发现她尸体的，就在鬼楼二楼的个房间里。”
地狱的第12层2
杨亚非满脸痛苦地摇了摇头：“二楼的房间———天哪！她是为了楚楚而死的。”
春雨几乎ๆ站了起来，她着急地问：“你说清幽是为楚楚而死的？”“定是这样的。春雨，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们直都在保密。
既然清幽都已经死了，那我就不妨说出来吧。”
“你刚才说到楚楚，清幽的死关楚楚什么事？”楚楚是比春雨高届的女生，也曾经是学生剧社的演员。她直都是杨亚非的女朋友，但听说在两年前出国去了。“你是剧社的成员，定知道楚楚和我的关系。但你也许不知道，清幽直暗恋着我，曾经偷偷地向我表白过许多次，但每次我都委婉地拒绝了她。”“清幽直暗恋着你，当时我也能ม看出些端倪来，只是她不太愿意告诉我。”“你应该知道，清幽是个内心非常倔强的女孩，她旦ຆ认定了某件事，就定要完成。虽然，她在公开场合对我很平淡，其实暗中狂热地喜欢着我。这可不是我的自我吹嘘，她曾经给我看过她的日记。”“她把日记都给你看了？”
春雨知道清幽在大三以前，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每次写日记都非常保密，就算最好的朋友春雨也从来不让看。她的日记定记录了内心最隐秘的东西。“说实话，清幽的日记让我感到害怕，她实在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我。同时，她还对楚楚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她在日记里说她恨楚楚，定要把我和楚楚拆开。”“她真的这么想的？”“清幽不但是这么想，而且确实这么做了。她偷偷地跟踪我，只要我和楚楚在起，她就会给我发短信，而那ว些短信的语言非常挑逗，看起来就好像男女之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楚楚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也是那种直脑筋的女孩，见到我低头看短信，就立刻把手机抢过来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楚楚以为你另有新欢了？”“简直是深信不疑啊。”杨亚非露出了脸苦笑，“无论我怎么เ向她解释，可她根本就不相信，认定我欺骗了她的感情。而清幽则继续马蚤扰着我，甚至直接与楚楚通话，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楚楚是个ฐ喜欢走极端的人，居然公开以自杀来威胁我。”
听到“自杀”这两ä个字，春雨的心也提了起来：“没想到她的性格那么刚烈。”“唉！大概ฐ现在的女孩子都太任性了吧。而我毕竟是个男生，也还是要面子的人，平时直心高气傲的，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份气了，索性就向楚楚提出分手。楚楚大概受不了这个ฐ打击，威胁我说如果离开她，她就跑到เ鬼楼去自杀。但我还是离开了她，我以为她只是吓唬我而已，根本就没想到她真的会”“自杀了？”“是的，那ว天晚上楚楚没有回寝室，她的室友找到了我，我这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出事了。于是我跑到了鬼楼，果然在二楼ä的那ว个房间里，发现了楚楚的尸体。”
杨亚非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虽然春雨的心里也翻江倒海ร似的，但她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冷静地问：“楚楚是怎么死的？”“楚楚是上吊自杀的，她把绳子系在窗户上沿的铁栏上，身体就贴着窗玻璃吊着。”“吊死在窗上？”
春雨倒吸了口冷气，她立刻๑想到了那张数码照片，鬼楼ä二层窗户里的人影，难道那就是———“这全是我的错！”杨亚非已๐经低下了头，几乎抽泣着说，“我早就应该想到，楚楚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孩，她是条死胡同走到底，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如果我当初注意着她，大概她也就不会死了。”“为什么当时我不知道？”“楚楚的自杀让学校也很紧张，他们悄悄地通知家属处理了这件事，我也因此而受到了学校处分。至于为ฦ什么你不知道，大概ฐ是因为ฦ楚楚比你高届，宿舍楼隔得非常远，学校保密工作做得比较好，对你们就说楚楚出国去了。”
春雨又恢复了镇定，轻声地问：“那清幽知道这件事吗？”“清幽当然知道，老师还私下里找她谈过心。她知道楚楚自杀的消เ息后也非常震惊，她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也许是觉得内心有愧于楚楚，从此清幽就退出了学生剧ຕ社，再也没有和我说过句话。”
“怪不得在大二那ว年，清幽无缘无故地退出了剧社ุ。我记得那段时间她很消沉，每晚都蒙在被子里哭泣，我们几个ฐ室友都很担心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也直瞒住我们不说。唉！清幽也是个要面子的女孩，这种极不光彩的事，想必是羞于说出口啊。”“所以，当你说清幽是在鬼楼里自杀的，我立刻就想到了楚楚。我想这两年来，清幽的心里也不好过吧，她曾经说过是她杀死了楚楚，她觉得自己欠楚楚条命，就算为ฦ此而忏悔辈子，都抵不上自己的罪过。”春雨已经明白许多了，她点了点头：“谢谢你，让我知道这段隐情，让我知道清幽为什么要选择在鬼楼自杀。”
这时候杨亚非已๐经说不出话了，埋单以后就匆匆辞别了春雨，甚至连张名片都没有留下。
走出这家餐厅，外边已经是满天星斗了，寒风掠起了许多女孩的长发。满眼都是霓虹灯的，春雨抬眼望着对面的写字楼，怎么也分辨不出自己公司的窗户了。
在坐地铁回学校的路上，春雨终于等到เ了个座位，在夜晚空荡荡的地铁车厢里，看着对面窗户飞驰的隧道，仿佛走向个ฐ未知的地洞。
地狱的第12๐层3
对面座位上有对年轻男女，正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这时春雨的存在显得十分碍眼。她知趣地移到เ座位的另头，这时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是高玄发来的短信：“能不能ม到学校图书馆来趟，就是现在。”
现在到学校图书馆去？有没有搞错啊。春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学校图书馆也早就关门了。她立刻做出了回复：“是现在吗？
有什么重要的事？”
高玄回复：“很重要的事，关于地狱。”
看着最后“地狱”两ä个字，春雨心里下子紧了起来，她只能回复：“好吧。我现在在地铁里，你还要等我好会儿。”
半个小时后，春雨回到了学校。穿过黑夜中寒冷寂静的校园，她小心地注意着身边的树丛，好像里面埋伏着什么เ野兽似的。幸好有稀稀落落的路灯指引，总算让她摸到了图书馆。
夜幕下的学校图书馆寂静无声，只能ม看清整个建筑物大致的轮廓，但在底楼ä的几扇窗户里，却露出了丝微弱的灯光。想到在寒冷的冬夜里，在这样个特殊的地方，与高玄这样的男人相会，使她联想到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春雨走到图书馆大门口，却发现大门紧紧地锁着。她只能又给高玄发了个短信：“我已经到图书馆门口了，你在里面吗？”
高玄的回复闪电般地到了：“请绕到后门进来。”
春雨心里更紧张了，她可从来没看到过什么后门。但既然已经到了，总不见得再回去吧。她小心翼翼地绕过旁边的树丛，估算着到了图书馆另面。
丝光线从后面亮出，依稀照出了扇小门。她赶紧走到门前，原来是虚掩着的，悄悄地推门进去，前面是条狭窄的通道，只有头顶亮着昏暗的小灯。
她缓缓拐过个弯，忽然有只手摸到了她的肩膀。她感到心都要跳出嗓子了，几乎ๆ就要大叫了出来。但那只手是那样有力，让她点都动弹不得，随即她感到了阵温柔的呼吸，立刻๑就知道他是谁了。
耳边响起了高玄柔和的嗓音：“春雨，是我啊。”“不要碰我，你想要干什么？”
虽然她不再挣扎了，但心里还是异常紧张。
黑暗中ณ看不清高玄的脸，只觉得有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她。高玄的手已๐经松开了，他轻声说：“我怕你找不到进来的路，快跟我过来吧。”
春雨连着喘了几口气，跟着高玄的脚๐步声向前走去，在转了几个弯后，终于来到了阅览室大厅。阅览室足有几百平方米大，古老空旷的大厅传来两个人脚๐步的回声，所有的灯几乎都灭了，四周显得幽暗而恐怖。只有在桌子上亮着盏台灯，照出片微弱的光线。
高玄苍白的脸也露了出来，表情似乎有些尴尬：“非常抱歉，是不是让你感到เ害怕了？”“我不明白，图书馆晚上还开放吗？”“这里的图书管理员是我的朋友，是他给了我后门的钥匙，让我进来查点图书资料的。”
春雨回头看了看大厅，还有头顶高高的天花板，在幽暗的阴影中ณ非常模糊，只剩ທ下眼前的片灯光，就好像黑暗中的舞台。她摇了摇头问：“为什么白天不来？半夜里叫我出来呢？”“事实上我已经在这里待了整天，从白天直到เ晚上，在个小时前刚刚有所发现。”高玄摊开桌子上堆书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春雨将信将疑地坐到了桌前，在台灯下看到了几本旧ງ书，全都是直版印刷็的，应该是三十年代的版本吧。
高玄打开了其中本说：“这是三十年代我们学校位教授的专著，他到各地走访研究了十几年，收集各种与地狱有关的民间传说，汇集成了这样本书。可惜当时他的著作没有被重视，出版以后直扔在图书馆里，几乎被后人遗忘了。今天我查了学校图书馆几十年来的目录，总算把这几本书给找出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在这幽暗空旷的大厅内，却发出某种奇特的回声，缓缓飘荡着，让春雨的心也跟着晃了起来。
春雨尽量不去听那ว些声音，随手翻了几页旧书。那些繁体字读起来真是很困难，她摇了摇头说：“还是你告诉我吧，这些书里说了什么？”“地狱的传说东西方都有，现在我们要看的这些书，主要记载了中国民间的传说。但在民间也有许多不同的说法，让我写下来吧。”
高玄在桌子上铺了几张纸，写下几行字———八大地狱，又作八热地狱八大热地狱。即等活黑绳众合号叫大叫唤炎热大焦热阿鼻等八大地狱。
二八寒地狱，即额部ຖ陀尼剌部陀阿吒吒阿波波虎虎婆媪钵罗钵特摩摩诃钵特摩等八寒地狱。
看着高玄写的这些地狱名称，春雨摇了摇头说：“你写了这么多，可我还是不知道它们的意思。”“具体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反正都是些荒诞不经的民间传说，大概聊斋里面也能ม看到吧。”高玄用笔在阿鼻地狱下面划ฐ了条横线，“请注意八大地狱最底层的阿鼻地狱，它又被称为ฦ无间地狱。”“无间地狱？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看过无间道吗？这片名就是由á传说中的‘无间地狱’而来的。”春雨点了点头：“怪不得人家说无间道有哲学意味，原来还有这种出处啊。”“不过，这些加在起都算不出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更别说地狱的第19层了。”高玄又摊开了张纸，幽幽地说，“还有另种说法。”他在纸上缓缓地写下———地狱的第1层：拔舌地狱“挑拨离间，拆散他人，诽谤害人，说谎骗人，将被打入拔舌地狱，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
地狱的第1้2层4
听完高玄的讲解，春雨已๐经颤抖得不行了。而纸上大大的“拔舌”
二字，使她仿佛回到了鬼楼ä的夜晚，清幽那张苍白的脸也越发清晰，似乎ๆ已๐经写满了“拔舌”二字。“清幽不是嚼舌自杀的吗？”“是的。如果按照这里的解释，那么清幽进入的是拔舌地狱。”
在空旷的大厅内，“拔舌”两ä个字不断地传来回音，春雨不禁捂住了耳朵，许久才说出话来：“这是地狱的第1层是吗？既ຂ然清幽在第1层就已经———那么เ我已经到了地狱的第12层了，我———”“别这么เ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清幽的死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你不会有事的。”“其他的原因？”春雨用极低的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已๐经知道原因了。”“你是说清幽自杀的原因？”
在台灯的照射下，春雨的脸色显得苍白无比，她幽幽地说：“你说进入拔舌地狱的人，都是因为挑拨离间，破坏他人关系是吗？”“这只是民间传说而已๐，大体还是老百姓心中恶有恶报的观念。在我们现实生活中，许多真正做过坏事的人，未必真会得到报应。所以只能想像出个地狱世界，让尘世中的罪恶受到惩罚，以求得弱者的心理平衡。”“不，清幽之所以下了拔舌地狱，就是因为她确实做过挑拨离间的事。”春雨立刻๑想起了杨亚非说过的那段隐情，虽然清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事实就摆在这里，任何人都无法回避。“你说是———清幽在鬼楼咬舌自杀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她做过挑拨离间的恶事，所以才会受到地狱的第1层的惩罚？”“或者是她的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