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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另一个李湘琴

祖国的儿女不容许他们肆意妄为的破坏!

人民的*โ*真正让它们无处可逃!

你,就是让祖国复兴的一分子!

服役既是权利也๣是义务!

最美的花朵是用人民军的枪炮

在敌人的身上绽放出来的

大型合唱史诗剧《枪炮与玫瑰》

描绘革命年代的最美画ฑ卷

即日຅起全国巡演中

订票຀热线:……

“我国外交使团目前已抵达日内瓦,开始了对欧洲国家联盟为期一周的友好访问。欧盟议长海ร因里希与我外交使团团长亲切交流…”

“使团还访问了天主教教皇英诺森十七世。教皇表示,上帝ຓ的原型是亚洲人种…”

“目前我人民军在扶桑战争形势大好。在占领区开始试行思想文化改造运动,包括新课本以及新语言教学等等。”

“特约评论员在新า一期《至高真理》期刊上发表了文章:《正确区分欧洲白种人与美洲白种人——平民与强盗的区别》…”

“密斯ั苏似乎为你实现了学生时代的梦想呢,”司南揶揄道。

“别乱ກ说。我可是什么เ歪脑筋都不曾有的。”我摇摇头。

是的,每天结束训练回到房间,我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动所谓的“歪脑筋”——即便是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同一房间的李湘琴刚从浴室出来。

这些日子里,我在“钢铁ກ之刃”号上进行了动力机甲â使用者的相关训练:体能训练,这个无甚难度,新兵营内的操练和它不分伯仲;超重耐力训练和失重训练相比之下则ท辛苦不少——超重模拟下简直就像让我扛着一个ฐ连队的刺钉步枪跑马拉松一样,而失重训练舱给我的感觉就像每次进入一个电梯,然后升到最高层的时候钢索ิ断开,坠入深渊。苏凌对我说,等我习惯了失重之后,这玩意儿就像玩海盗船一样轻松愉快了,我确信这是她在安慰我。低压缺氧环境耐力训练和噪声振动环境训练是为了模拟动力机甲从高空中从巡航舰中发进的场景——“简单地说就是巡航舰把机甲像炮弹一样射到地上。”司南这样的解释让我在还未训练之前就感到胸口发闷了。

除了上面这些训练,还有一个,精神训练。这个训练项目和其他训练项目的时间是错开的。指导我训练的也๣不是训练室里那些作战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譬如司南和苏凌),而是李湘琴。指导的场所,就在我和她的房间里。

李湘琴每天也有自己的任务。“钢铁之ใ刃”目前๩在阿米利加中部地区,那ว儿的人民军需要对付的畸体和游击队最多。她每天都要使用iesp-14๒4来进行协助作战任务,而我也在每天的《胜利新闻》中可以看到她机甲的身影。新闻中ณ,动力机甲抹杀畸体,摧毁游击队的据点如摧枯拉朽,这些新闻报道对于我们国内的老百姓来说确实鼓舞人心。但是我知道,战无຀不胜的机甲背后,更多的是像我们b连这样,被遗忘的步兵部ຖ队在牺牲,在流血,在惨叫着死亡。

李湘琴每天完成任务后都要洗澡。“机甲â阻挡不了血腥味沾在皮肤上。”她说。她裹着浴ภ巾走出浴室的时候,一般都是我累瘫在自己床上的时候。

“别躺着,”她对我说,“开始精神训练了。”

有时候我实在不想从床上爬起来,她便自顾ุ自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然后我的脑中ณ就被“嗡嗡”声占据了,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一片湛蓝。它让我想起,最初的生命源自于海ร洋。

一个ฐ“沉睡者”如果无法成为“唤醒者”,那么他便与普通人几无二致。而“沉睡者”要成为“唤醒者”,要么通过自身的觉醒,要么就是通过另一个ฐ“唤醒者”与其长时间的交流与沟通。当然,沟通方แ式是“唤醒者”特有的那种。一旦那“沉睡者”与试图与其沟通的那个“唤醒者”能ม够自如得交流了,便证明他被唤醒了。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李湘琴都无法与我实现沟通。在蓝ณ色的环境中我看到穿着便服的她对我说话,我却一句都无法回应。

“你还真是个顽固的沉睡者。”她又一次断开了与我的沟通,无奈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其实我也不想的。”我有点抱歉地说。我看她脸色倦意较浓,可见集中精神也很耗体力。

“你不用道歉,”李湘琴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少,“这是我的任务。”

“说起来,虽说高中时候便认识你,但是最近才开始有机会和你说话。”我说。

“是吗。”她坐在自己床上,开始填写一张表格,“我不怎么喜欢讲话。”

“你的头发现在很短。当年你还是留的长发。”我又说。

“唔。”她应了一声,继续填写表格。

我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李湘琴似乎再没有搭话的意思,于是我也沉默了。

在蓝色领ๆ域中的李湘琴和现实中的她一样,留着短发,衣着和语言一样简约。在我和她之间总觉得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那么เ,那一天我失去意识之后见到的李湘琴,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长发及腰,媚眼如丝,肤若凝脂,吐气如兰。”……那一个李湘琴,难道真的只存在于我青年性幻想的春梦中吗?

然后,我又一次见到เ了这样的李湘琴。长发的她这一次穿着一件白色拖地连衣裙,笑靥依旧。

“你遇到**颈了吗?”她问我。

“你其实是我梦中ณ的幻想,是吗。”我不回答,反问她。

“你说呢?”她笑着看我。

“我…不知道。”

“如果你和一个人沟通有困难,尝试换换沟通的心态。”这个ฐ李湘琴说,“尝试单纯地想要与人交流,而不带任何功利的想法。说说心里话。sayawordinheart。”

“说句心里话?”我愣了愣,“我也想家。家中ณ的老妈妈…”

“嘘。”她用食指按在我嘴唇上,“不是叫你唱歌。”

“你想对我说什么,你就说吧。”她温柔地说。

“我觉得,你留长头发更好。你高中的时候就是长发。那个时候,我开始关注你。你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佟女士的生物课,解剖畸体的时候你就像切蛋糕一样,一般的女生解剖这玩意儿都会感到恶心和不舒服。生物课是我能ม看到你最多的时候,因为只有生物课的时候你们班和我们班是同一个教室一起上课。其他时候,我看到你捧着书๰,低头只顾走路。你似乎ๆ没有很要好的女性朋友,更别ี说异性朋友了。你也๣不喜欢说话。你的成绩年级第一。”我觉得我像是在念流水账。

“嗯,那个时候我其实不认识你。”李湘琴的脸຀上似乎出现了歉意神๰色,“我却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就这么地…关注我。”

“你不必向我道歉的,”我说,“当时我从没指望过你注意到我。因为…呃,你也从不注意其他人。”

“唔。”她沉吟。蓝色微光的环境下,她的脸庞更是格外精致。她真的……很美。现实中ณ那个短发的李湘琴固然也美丽,但是她的性格,却和电视上那ว个动力机甲的外观一样,透着金属的银白色光泽。

“你后来怎么เ也到军队工作了?”我问。

“这个,我想以后再告诉你吧。”她说。

“那ว么,你究竟是不是我梦中的幻象?”我又问了,“请你现在告诉我吧!”

李湘琴笑了。她的长发似乎也在微微飘荡。

“我们会再见的。”她说。

我看到她身后又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金色羽翼。这对翅膀再次向我合拢,就如那天一样。我感到这是结尾的征兆,却丝毫没有抗拒感,就看着这对翅膀再一次将我和李湘琴两ä个人包裹起来。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枕旁有一点荧光。那是夜光时钟,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刻。

一个小时后,又要开始新一天的训练。我看看对面床上李湘琴仰躺着的轮廓,她似乎熟睡着,胸ถ部微微起伏。刚才,到底是不是梦境呢。

五点三刻,洗漱完毕,我走出房间,在舱道伸了一个懒腰。李湘琴也起身了,走到门外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这个ฐ李湘琴,陌生感更甚。

“有事吗?”她看到我凝视着她,问道。

“呃,没。”

她向右边走去,我则是左边。她去巡航舰内的机库调试自己的动力机甲,我则是走向训练室。

“啊,今天你来的比往常早嘛ใ。”苏凌见我来了训练室,说,“今天的早餐很不错。厨房这一次用的最新鲜的材料。”

“那今天的训练能不能ม稍微轻松一点?”我说,“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以后又全部吐出来。”

“训练是不能偷懒โ的~”苏凌笑盈盈地对我说。我觉得苏凌还是穿科研工ื作的白大褂比穿军服好。毕竟她是作战实验室的一个科学家,而非纯粹的军人。

“还发什么愣啊,快钻到เ模拟重力屋里。”苏凌催我说。

午饭时间,在舰内食堂,司南和我一块儿吃饭。今天厨房似乎真如苏凌所说,用上了新鲜的好材料。

“嗯,今天的汉堡肉排好吃,”司南一边嚼一边说,“果然在阿米利加的谷仓地带可以得到好的补给。”

“是吗,”我说,“但是厨子糟糕的话,再好的食材也没用啊。”

“行军伙食就别苛求了,”司南说,“话说你的梦中情人在房间里是什么เ样?不会和平常时候不一样吧。”

“有吗?”我说,“我不觉得。”

“咳。人,尤其是女人,在不同场合或者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形象是不一样的。”司南说,“你观察一定不够仔细。我之前一直猜测,李湘琴会是个闷骚的姑娘๤。”

“你说这话有什么实践的依据吗。”我感到额上有黑线缓缓落下。

“比如我的上司密斯苏吧。”这个时候司南压低了声音,“表面上看她是个笑容满面的女人,事实上…她有的时候挺…腹黑的。”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司南根本没看出来我很赞同他。今天上午,密斯苏安排给我的训练任务让我吐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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