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了,“让你叫声哥可真不容易,看你也没觉着失望啊?”
郑晓铭被反将一军却也不生气,“这事也算是哥我对不住你,其实早定了何照,非牵你出来溜溜也是让何照留แ得更名正言顺,”他“啧”一声,“真特么เ恶心。”
他在纪师尧身上蹭了蹭,“好用就行。”
他握住纪师尧的手,严å肃道:“你安分点,再摸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你还得上班呢。”
纪师尧从口袋里拿出口罩,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了上去,主任是医德医术的典范,喜欢跟病人亲切地交谈,他查房的时间总是比其他两位大夫长那么……二十来分钟吧。
每当这个时候,纪师尧都有一种跟着领导慰问孤寡老人的奇异感,他的心情略微妙。
“是啊,”放进说着就要转身去找人,“你们也快回去,这儿深山老林的,晚上毕竟不安全。”
放进跑着走了,纪师尧蹲在一边看着易泊文接水,他说:“这个方进挺关心你啊。”
易泊文脚上一滑差点没站稳,“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纪师尧拍了拍手,“挺喜欢你带我来这儿的。”
“喜欢就好。”易泊文接完水他俩一起回了营地。
他俩把水拎回去的时候,火已๐经生起来了,几个饿得狠的,已经开始就着火烤香肠吃了。
纪师尧回帐篷里玩手机,这地没信号,只能玩玩斗地主。
易泊文端着两碗面进来,然后铺了一块餐布,“快吃,今晚随便吃点,明天给你煮粥。”
“在这儿啊?”纪师尧觉得他异想天开。
“当然,”易泊文说,“这地有山泉水,不煮一次饭也得煮回粥,否则白来了。你想,咱一边看日出一边煮粥,多浪漫?”
纪师尧问他:“我要跟你一块起?”
“是啊,”他乐了,“你今天早晨不是说了吗?”
纪师尧还真说过要跟他一块起,纪师尧想了想,“行吧,咱早起。”
吃完面他把一次性餐具丢到เ帐篷外的垃圾袋,然后拿出一堆牙膏牙刷็漱口水什么的,纪师尧惊讶了,“你带这么多?”
“你不是爱干净吗?”他抽出一条毛巾,“咱去洗洗,一会人多,太挤。”
“行啊。”打着手电筒洗脸什么的,想想还有点小刺激。
洗漱完回帐篷,易泊文又拎出两条睡袋,扔给纪师尧一条,“晚上山里冷,裹着睡。”
“你可真是奇了,”纪师尧对着睡袋赞叹,“你这怎么เ东西这么全?”
易泊文不以为ฦ然,“有备无患,这不是都用到了吗?”
为ฦ了看日出,他俩第二天起得特别早。然后就像昨晚说的那样,一边煮粥山泉水小米粥,一边看日出,剩下的人都是闻着香味起床的。
纪师尧俩肩并肩坐着看日出,一回头,看到三个嗷嗷待哺的同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冒着香味的锅子。
易泊文朝他们笑了笑,“多了没有,你们三个能分一点,去拿碗。”
三个人兴冲冲地回去拿碗,易泊文慢悠悠地开始盛粥,纪师尧接过粥开始发愁,“坐这喝?喝白粥啊?有盐吗?”
他笑了笑,“你傻啊,日出看完了当然回帐篷里喝粥啊,在这吹着冷风喝白粥还撒把盐,那不是浪ฐ漫,那是受罪。”
纪师尧被他这生动的描述乐得不行,端起粥往帐篷走,易泊文重新把餐布铺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两个ฐ咸鸭蛋,丢了一个给纪师尧。
他还真是什么都准备了啊!
因为ฦ有人昨晚有人进林子里受了伤,所以今天大伙都不打算继续往上走了,吃完早饭,各自休整之后就决定出发回程了。
回程前最头疼的就是收拾营地,领队和方进就在一边盯着,连个小纸片都不让丢在这,垃圾什么的全得收拾走。
纪师尧明显感到易泊文的包轻了不少,他还能顺ิ手把纪师尧的包一块提着走,不过纪师尧还是自个背了,这样易泊文能空出手来牵着纪师尧走。
下山的时候走了条好走得多的路,不过就是绕了点,在山上没玩尽兴,这么走就刚ธ好,还能多看会景。
“这路好走,”领队从后面赶上来,“你俩不用老牵着手,用不着那么紧张。”
纪师尧抽了抽手,易泊文握的更紧,“牵着手放心,”他说,“这人要有点什么万一,我没法交代。”
领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队伍里有伤员走不快,但就是再不快,中午也到了停车的村子里。
到了地儿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易泊文问纪师尧:“在这儿吃了走,还是直接走?”
“直接走吧,”纪师尧挺累的,早点走还能来得及回城里好好吃顿晚饭,“包里还有吃的呢。”
“行。”易泊文没什么เ意见,“那咱去取车。”
上了车,纪师尧立刻๑催他:“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