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月娥脸都气白了：“你！你！”
“你不会看聊天记录吗？”
我立刻被这刺眼的视觉冲击弄得神魂颠倒，手掌不听使唤地插进了邹姨盘起的黑发里，随着她头部地摆动，也跟着一起上上下下。一时间，我不禁感慨地想到，如果这辈子我可以娶ດ到一个能天天给我这么服务的女人做老婆，那么，即使下辈子不投胎做人也值了！
这就是女人吗？
喉结涌动，我颤抖着胳膊慢慢从前面环住了邹姨的腰，好一阵迟疑后，一咬牙，对准了衬衫敞开的缝隙伸过去。衬衫俩扣子间隔距离比较短，我手又大，费了好半天劲，才吱溜一下钻进了她操乎ๆ乎的衣服里。惯性使然，手指肚与邹姨ถ没有赘肉的腹部相接触，感觉到เ一丝抖动和几珠细密的汗滴。
我靠，你倒是早ຉ说啊！
“说了，还找人跟电话里冒充了一下呢，可韦斌那人精明，死活不信。”
我看到邹月娥拿余光瞄了我一眼，才道：“…一朋友，您不认识。”
相比于前些日子的忐忑，有了这帝王绿玻璃种挂件的我心里有底气多了，自然，也再次进入了那ว无事可做的阶段，有点无聊，有点枯燥，唉，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等卖掉了翡翠，还有好几个大漏等着我去捡呢。
无事一身轻的我早早ຉ与老妈一起坐车到马连道茶叶城上班，抱着体验社ุ会的心态，我开始端正了工作态度，见到有客人上楼ä，就主动迎上去介绍公司产品，强迫着让内向的自己多与人交流。
后悔？也不知到时谁会后悔！
它质地透彻，毫无瑕疵，是正儿八经的顶级玻璃种，也有人管这叫龙石种，总之，市场上再难找到一件比它还透的种了。
我道：“我们这儿都是明码标价的，已经最低了。”
没等我说话，一旁的张婶赶忙笑着走来：“哟，是邢老板啊，您想买哪件，跟我说。”
我这人就这德行，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但既ຂ然考虑到了，还是稳妥点为好。
见她没动静，我才放心地伸出手，把她波浪ฐ卷的头发捋顺ิ了些，整了整衬衫边角，最后，把稍稍有点上翻的ol裙拉下到膝盖附近。咦，我忽然注意到，邹้姨ถ臀部偏下位置的咖啡色裙ำ子上面，居然很离奇地贴了半张小广告，除了半串ธ不完整的电å话号码，还写着“回收烟”仨字，第四个ฐ字只剩了个三点水，应该是“酒”了。
斐à小红咧嘴一笑：“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我自己还留着带呢。”手腕一抖，又把镯子缩回了袖口里。
这也不卖，那也不卖，唉，只剩蒋妍了吗？
邹月娥嗯了一声，抿了口酒，收回搭在草叶子上的高跟鞋“…约了人？”
她点点头，掩着热裤后面站起来：“刚吃精，也想找个ฐ地儿溜达溜达呢，一起？”
我客气地推辞了一下：“别了，您留แ着吃吧。”
“哦哦，那ว，那谢谢您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衬衫男子就对着手机说了两句，随即抬起头，举起那个刻着“1้16”数字的拍牌：“…一百二十万！”
深圳老板脸色不太好看，嘴角抽动了几下，举ะ牌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字：“一百三十万！”
路上，极为关心元青花拍卖价格的我竖起耳朵使劲儿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跟他身材恰恰相反的瘦高个儿赞同地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倘若东西完整无缺，在国内的拍卖会上绝对是千万以上的价格，要是去了国外一些大拍卖行，好一点的元青花，亿元人民币都不是问题，但破损这么严重的罐子嘛ใ，价格就…嗯…保守点估计，四十万到头了吧？”
我当然希望这些拍品拍得越慢越好，这样的话，那边兴许还能ม多出几分钟时间抓紧ู修复元青花罐。拜托各位了，竞争再激烈一点行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拍品以一个ฐ让我措手不及的速度一件件被人拍走，连磕吧都没打。自始至终，我认识的几个ฐ人里，除了那日本女人对釉下三彩山水笔筒举过两ä次牌外，晏婉如和胖老板都未曾动过手里的号牌，似乎ๆ他们心仪的东西还未出场。
离拍卖开始还有一小时？
“老板…”我板脸看看桌上的元青花罐，将目光落到胖子身上：“那次预定罐子时，我是照了照片的，时间日期写得很清楚，您要不想让警察来解决，是不是该…”晏婉如的话提醒了我，做生意的人大都讲究信誉口碑，更别ี说在琉璃厂这块万众瞩目的地方了，谁也不愿把事情闹大。
我的t恤倒是完全干了，抖了抖，穿在身上：“…您也一起走？”
“你走路还是不稳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家住哪？”她有点不放心地看看我。
通过两人的对话，我大致了解了预展会的情况，情绪更加低落了一些。
我正想着，日本女人和她男友此刻也自我身前而过，蓦地，我只觉脚尖一痛，低头看去，一只高跟鞋正不偏不正地踩在我的脚面，原来，是那个日本女人为了躲开左ุ侧一个ฐ穿着破烂的要饭的小孩儿，往右侧一闪时不小心踩到了我。见她不是故意的，我皱皱眉，没说什么เ。
他急，我比他更急。
被胖老板掉包了！
“那咱们赶紧跑吧。”蒋妍拽了我一下“别到时候人家察觉不对，追上来要你退钱。”
“啊？刮了？”郝老师一愣。
我本来没在意，但余光冷不丁瞥了一眼后，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眼熟！太眼熟了！
但拍价或许不会理想吧？
只卖瓷器，目标明确，这种专拍对富豪收藏者的聚拢度是相当高的，从某种角度讲，专拍也是仅次于春秋拍的大拍场了。我神情一震，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瓷器专拍”可是，北京近期的瓷拍似乎只有瀚海ร拍卖行，在瀚海ร首页右下角一找，呃，居然离拍卖时间没几天了，而且今天便是对方แ收取上拍藏品的截止日期。
见晏婉如也跟着看了来，我觉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是个事儿，马上道：“这件元青花罐怎么卖？”
“我能拿拿么เ？”
席老师臀与腿上沾满了泥土，就连丝袜上也是。
腿被席蔓莎收进了床底，不久ื，她红灿灿的脸蛋露了出来，抬眼看看我，又躲开瞅瞅别处“妍妍刚才说你想对她干的事，指的什么เ？”
她眼睛看看我，后槽牙磨了磨，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顾ุ靖，要不然，要不然你帮老师把，把，把腰带，把腰带解开吧？”
席老师欲哭无泪道：“你，你快一点行吗？我，我已经…”
马路前面似是在堵车，走走停停，晃晃荡荡。
席蔓莎羞赧回头：“你，你，你能不能…”
“先让月娥看吧，成了再说。我就不瞎掺和了。”部奶奶把郜姨从东屋喊了出来，见她满身酒气，部奶奶气就不打一处来：“喝喝喝！你少喝一口能死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吃饭！一会儿去商场买两ä件正经衣服回来！最好是长袖的那种！别露胳ฑ膊露腿的！让人看了隔应！”
部月娥一眯眼：“用不用我买身棉袄穿着？”
“别臭贫了，赶紧的！”
六点二十分。
等我刚吃完晚饭想出院上趟茅房，就见一脸无奈的郜月娥被部奶奶轰苍蝇一般推出了门，非逼着她去商场买点即保守又有女人味的夏季服装回来，确实，就我看见部ຖ姨的这么เ多套衣服里，除了职业装外，其余均是性感暴露型的款式，像她此时这身打扮，黑热裤ไ，白真丝吊带衫，肉丝袜，高跟凉鞋，就特别那啥，呃，虽然我很喜欢。
院儿外不远的茅房前。
我看到部月娥也朝这个方向走来，对她点点头，我进了臭烘烘的厕所，拉开裤子拉锁。
忽地，隔着一道墙壁的女厕所里飘来郜ຄ姨富有磁性的嗓音“靖，这边附近哪有卖衣服的地方？”
望了眼头顶ะ斜侧男女厕所相通的窟窿眼，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去王府井吧，离着不远。”
“王府井？张婶说他们八点出头到，嗯，应该赶得及回来。”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从对面钻进我耳朵，沙沙，好像衣服在摩擦，高跟鞋也蹬蹬响了三下，七八秒钟็后，我身下的茅坑里溅起浅浅流水声，明显是茅房那头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你待会儿干嘛ใ去？”
汗，也不知道声儿是不是她的。
我砰然心跳，提上裤ไ子道：“不干嘛，您有事儿？”
高跟凉鞋蹬蹬踩了两下地“我估计你回家也是玩电脑，要不跟我去商场转转？想吃什么เ，想买什么，郜姨ถ请，呵呵，怎样？”她应该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谢谢我吧？
“不用，别客气。”我解完了小手，但却没走，站在苍蝇蚊子满处飞的茅房里竖着耳朵听着。
对面也应该没人，很静，部ຖ姨的话都带着丝嗡嗡的回音“不给面子？”刷的一响，她似乎抽出了一张纸巾。
“不是，呃，去也行，但我可不买东西。”
“呵呵，你啊。”就听裤子拉锁和高跟鞋踩地的响动一齐传来几秒钟后走吧？”
“好。”我边做着深呼吸，边拍拍自己้因胡思乱想而发烫的脸蛋，这才出了茅房。
我家门口的厕所是原来的老茅房改建的，没洗手的地方，我俩也没回家，而是走到前门大街上的一家公共卫生间洗过手，逐而踏上了往王府井开去的公交车。
六点半了，正是下班晚高峰的时间段，车上很挤，基本靠边排座位的扶手均被其他人占了。好不容易在后排找到一个能下手的地儿，我侧身对郜姨ถ招招手，让她先扶住。然后才在她手掌偏外侧扶稳。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跟多人在偷偷瞄邹姨，包括一些年轻女人。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一侧头道：“我有个ฐ同学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要不我帮您问问她爸店里需不需要人手？您做了这么多年销售，肯定没问题。”
部月娥呵呵一笑：“谢谢你了，不过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意思先结婚吧，找个ฐ人嫁了再说。”
我不禁皱眉道：“您还年轻呢，干嘛这么着急？”
部月娥眼角带着笑：“虽然你这话我很爱听，但我现在要是不着急，等过三五八年的我上哪找去？小家
我心皂不太高兴，但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您觉得张婶的弟弟合适？”
部月娥一耸肩膀：“还没见，怎么知道？不过听崔姐的口风，那人好像还不错，要是真像崔姐和张婶说的那样，呵呵，嫁就嫁了吧，这年头，找个男ç人也不容易呢，更何况我一没正经工作二没北京户口了。”
听她的意思，好像相亲的事儿*โ*不离十了？
我郁闷坏了，张嘴想再劝几句，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车里很热，司机没开空掉，只是把车窗敞得很开。
部姨没再和我说话，一眨不眨地侧头看着车内电视。我也看了下，发现是一堆无聊广告后，就抽回了视线，在车厢里瞎看着。前方几十米是崇文门的红绿灯，没堵车，但变灯极慢，好几分钟็后，车子才缓缓向前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