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给她吃的,那一定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她没有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她很讨厌送她这些东西的人,讨厌到เ了连这个ฐ人送来的东西都不想吃的地步。
带来的东西陆陆续续地被吃完了,尹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得发麻的双腿,弯腰拎起剩下的半袋子小猫小狗不能ม吃的零食,走到เ一旁的垃圾箱前扔了进去。
表情无辜得咬杀狂想一拐子敲在她脸上。
委员长噎住了,貌似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尹鸢那天只是说“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人家完全,完全没有同意啊。
走出没几步,尹鸢就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云雀恭弥特有的,清冷的嗓音:“满足?不,还没有。你还可以更强。”
尹鸢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委员长的脑แ子里一定全是肌肉,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吗?女人打不过男ç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แ的?
班上的同学无不激动地窃窃私语起来,尹鸢同学这两个ฐ星期说过的话加起来十根指头都数得清楚!
不是,是你的口音重得不堪入耳。尹鸢腹诽了一句,回答道:“不敢,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听你的课而已๐。”
“哈哈,都是因为ฦ有云雀同学的存在,并中ณ的风纪才能得以维护啊!”校长适时地恭维了清冷的少年几句。
难怪气场不是一个档次的,原来这个少年是那群飞机头的头头。
尹鸢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坐进了橘黄色的小轿车。
“到了哦,小鸢。啊,得快一点呢,都有学生已经放学了呢。”看到陆陆续续从校门口出来的学生,小姑的语气有些苦恼,“总不能ม占用校长的下班时间。”
委员长给副委员长发去了第二条短信:她痛得厉害。
副委员长:……据说喝点红糖水会好些,实在不行……吃止痛片?
云雀看尹鸢的状态不像是离得人的(尹鸢:你想太多了委员长,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我都一个人熬过来了,不差这一天),再说以他的气场,也不适合去买红糖水这么小女生的饮品……医务室里有蛇精病他才不要去,尹鸢说蛇精病是会传染的。
委员长:去买,在天台。
……
不是说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啊!(เ╯‵□′)╯︵┻━┻
委员长,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去买红糖水这么小女生的饮品的人吗,你就不怕我被传染蛇精病吗。副委员长皱着一张堪比中年大叔的脸,心里如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尽管满屏都是吐槽,副委员长还是闯过了聚集在学校小卖部的女生包围圈,顶ะ住了校医夏马尔看到เ男人时嫌弃的眼神和听说他买女生用的止痛片时微妙的表情,兢兢业业地买好了红糖水和止痛片,送到了天台。
天台的门是开着的,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委员长大人在糊弄他?草壁哲矢极力压抑着满屏幕的吐槽,才不会呢委员长大人怎么เ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副委员长,”
……明明没有人为什么เ会听到เ委员长的声音……
“我在这里。”
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撞到门框上的副委员长终于低下了他高而不贵的头。
他尊敬的委员长就像街边的小混混一样坐在墙角,身边还靠着一团小小的不明物体。
好吧从那头标志性的黑色长直发可以看出不明物体就是尹鸢。
果然红糖水,止痛片什么的是给尹鸢买的。
风纪委员会终于要有一个委员长夫人了吗。
这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默默激动了一把,草壁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云雀,然后道:“委员长,我去继续巡视校园了。”
深藏功与名的道理他是懂的!
委员长用瘦长的手指端着温热的红糖水沉默了一瞬,拍拍尹鸢的肩:“尹鸢,起来。”
又痛又困的尹鸢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问:“做什么?”
“把它喝了。”云雀把红糖水塞进她手里。
……
尹鸢狐疑ທ地看看手上白色的纸杯,又看看冷着一张脸的委员长。
咬杀狂他该不会是不耐烦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准备推她一步把她送走?
委员长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见尹鸢看过来,他不自然地撇开了脸:“快喝。”
尹鸢虚弱地问:“我可以不喝吗……”
咬杀狂立刻转回脸来瞪着她:“你想违反风纪?”
……这跟风纪有哪门子的关系啊亲。
……委员长的话就是并盛的风纪。
脑海ร里交织盘旋着这两句话,尹鸢把吸管含在嘴里,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轻轻地喝了一口。
温热的,甜甜的。很熟ງ悉的味道。
委员长大人竟然给了她一杯红糖水!
她以为委员长没有坚持咬杀她就已经是奇迹了,没想到เ委员长还给了她一杯红糖水!
难道委员长又开启了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模式?还是说委员长早上出门脑子被门夹了?
尹鸢震惊着喝完了红糖水,把杯子放在地上。
委员长拿着一个白色盒子在她面上晃了晃:“止痛药,吃么เ?”
“……”
就算下一刻委员长拿出一包姨妈巾出来尹鸢也不会惊讶了。
“不吃。”尹鸢摇头拒绝了,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医生说了,止痛药吃太多反而不好,能忍过去就忍过去。
云雀看她一副困顿ู的样子,也就不再说话,把药盒子随手一抛,他从某个ฐ地方拿出一本书,靠在墙上看起来。
今天的太阳暖洋洋的,委员长的外套暖洋洋的,喝进肚子里的红糖水也是暖洋洋的……
大概是心理问题,尹鸢觉得肚子痛神马的一下就缓解了许多,她舒服地抱着外套蹭了蹭,靠在身边人的肩上睡着了。
云雀看着自己肩膀上这个ฐ胆大包天的女人一眼,发现她的呼吸和缓了许多,他调转目光,落回书页上。
一觉醒来时,已๐是红霞满天。
尹鸢眨巴๒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แ,她僵硬地转过头,与委员长银灰色的眼眸四目相对。
这个ฐ世界上还有什么เ事情是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把咬杀狂当了靠枕用更惊悚的呢?尹鸢浑身一个激灵,剩下的几分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睡得很好?”委员长没头没尾地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好回答啊,要是说睡得好,委员长会不会下一句话就是既然睡好了,那ว就起来打一架吧;要是说睡得不好,委员长肯定下一秒就是一拐子把她抽翻:我都把肩膀借给你枕了这么久ื你居然还不知足!
半天没听到尹鸢回话,云雀以为她还没彻底清醒,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能动了吗?”
……说的话越来越危险了。
为了避免内伤未愈又添外伤,尹鸢装模作样地扶着墙站起来,弱弱地说:“勉强,可以。”
云雀不疑有他,看她实在走得艰难,主动伸手过去拉着她:“去医院?”
“不去!”尹鸢严词拒绝。
“那就回家吧。”云雀无所谓地说。
“放,放学了?”尹鸢惊讶地问。
“恩。”
“……我逃了一下午的课?”
“啊,是啊。”走在前面的云雀一下停住了脚,侧过身,脸上带着熟悉的,似笑非笑地表情,“草食动物,你……”
委员长你不必说了,我违反了风纪,我知错,我有罪,要钱要粮还是要喜儿您就明讲吧。
“不过这次就算了,明天把假条交过来。”
假条这种东西为什么要交给你,难道不该是交给班导?
委员长居然说算了,视风纪为生命的委员长居然会说算了!
整个世界ศ都不好了。
尹鸢迷迷瞪瞪地跟着云雀走着。
校园里空荡荡的,除了尹鸢和云雀之外没有一个人影,想来放学了有一会儿了。
尹鸢家不远,走路的话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但是……以尹鸢现在这种走一步晃三下的状态,估计半个小时也走不回去。
担心的倒不是时间,而是……万一尹鸢在半路上又痛狠了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