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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知识就是力量

吴超越听了无奈,只能ม是请守军代为禀奏,让陆建瀛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带着团练撤回上海?守军答应后,吴超越也这才定下心来观察周围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仔细一看之后,吴超越就有些奇怪了。

还有城上守军,即便是站在城下,吴超越也可以清楚听到城上有猜拳声音和嬉笑打闹声音,更能看到许多守军士兵脱离岗位,没对站在城下的吴超越等人做出任何防范措施。见此情景,吴超越除了嘀ถ咕历史上难怪太平军能轻松拿下南京城外,也悄悄开始祈祷ຕ,让陆建瀛最好是不要宣召自己进城参与守城战。

也๣是到了这个ฐ时候,吴超越才发现他练水战竟然有着许多常人梦寐难求的先天优势,首先一点就是上海团练大部分都是松江本地兵,熟悉舟船不怕下水;其次是老吴家在上海ร有许多广东老乡,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随海ร船来上海谋生的水手,纪律虽然烂点,操纵适用于沿海航行的老闸船却是看家本领,又对吴超越这个小老乡比较忠心听话,是相当理想的水手人选;第三就是洋人们热情帮忙,为ฦ了让吴超越向他们购买船只火炮,各国领事不但争着抢着为吴超越提供技术指导,英国人还免费帮吴超越训练炮手,并主动邀请吴超越的团练登上他们的武装商船,实际操作他们船上的先进火炮,唾沫横飞的劝说吴超越向他们买船买຀炮,并承诺提供技术支持和保证武器弹药的供应。

动了这个念头归动了这个念头,性格有些懒โ散的吴超越还是更乐意当个ฐ不用太操心费神的富家翁,所以不管洋人再是如何鼓动吴超越扩建团练,吴超越都再没松过口,耐心只是等待自己辞官折子的答复,也๣不断祈祷ຕ上天保佑,让太平军的推进速度慢上一点,多给一些自己辞官当逃兵的时间。

“谨慎点好。”杨文定笑吟吟的回答道:“本官如果命令吴超越直接出兵剿灭周立春逆贼,那他肯定会找各种借口敷衍拖延,就算吃了败仗也可以借口是力量不济,吴健彰那个老东西又有的是银子,花点银子给他的孙子脱罪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这么做就算成功,本官也很难把吴健彰祖孙一举ะ置于死地。”

王齐睿恍然大悟,赶紧ู连赞东翁英明,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ณ,决胜千里之外。然后王齐睿也不再浪ฐ费时间,赶紧提笔替杨文定写好命令,杨文定签字用印后,又要王齐睿立即派人用快马送到上海交给吴超越,然而王齐睿笑嘻嘻的出门还没过得几分钟,就哭丧着脸回来了,向杨文定说道:“东翁,出意外了,你的这道公文,已๐经不必派人送到上海ร去了。”

上午辰时,天色基本全明,在上海ร县境边缘让军队休息了半个ฐ小时后,吴超越下令敲响行军鼓,率领被百姓称为二百五营的上海团练越过县境,正式踏入青浦县境,沿着官道大摇大摆向黄渡开拔。雪亮的刺๐刀在初升的朝阳下闪闪生辉,骑马行进的吴超越也在张牙舞爪的团练大旗下狰狞微笑,“周立春,快来吧,我才两ä百多人,快来找我报仇,把我一口给吃掉吧!”

尽管在兵力数量方面与敌人悬殊巨大,但吴超越与布朗却都对首战必胜充满信心,路上一边不断给士兵鼓气加油,一边还迫不及待的商量起了作战战术,亲手帮着吴超越练出这支团练的布朗还迫不及待的建议道:“吴,敌人出现后,不必犹豫,直接就用线性战术发起进攻,我们的装备和训练都占绝对优势,打败敌人没有任何的疑问。”

吴超越还真不知道周立春现在闹得有多大多欢腾,赶紧向吴健彰问起情况时,这才知道周立春现在已经拉起了两千多人的队伍,接连两ä次打退了官兵的进攻,在战斗ç中抢到เ了不少正规军使用的刀枪武器,还有满清目前๩最先进的前装火绳枪(俗称鸟枪),实力和声势一起大涨,目前不但青浦æ县境内和旁边的昆山境内已๐经是一片大乱,就连太仓州的嘉定县境内也出现了贼乱ກ苗头,地方官府和包括坐镇苏州ะ的江苏巡抚杨文定都拿周立春束手无策,只能ม是任由周立春盘踞在青浦、昆山、上海和嘉定四县交界的黄渡镇一带独霸一方แ,逍遥法外。

碰上吴超越这么一个ฐ不求上进的宝贝孙子,吴健彰也๣算是无话可说了,大怒之下,吴健彰也只能ม是把宝贝孙子臭骂了一个ฐ狗血淋头,扬言吴超越一旦丢了官职自己就不认这个孙子,让吴超越拿着破碗到เ街上去要饭,知道买办爷爷绝不会这么เ做的吴超越依然还是嬉皮笑脸຀,又把吴健彰给气了一个够戗。

更让吴超越没有想到的是,不长眼救下他的那个壮汉,竟然还恰好是那可爱小箩莉的父亲,而那ว小箩莉介绍说吴超越就是在京城酒楼里帮过她的好人后,那壮汉顿时就开心大笑了,拍着吴超越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想不到เ咱们有缘,快走快走,到我家里喝酒去,我要当面向你道谢。上次在京城里如果不是你帮忙,我闺女可就要受委屈了,老哥我得好生谢你才行!”

被那对过于热情的父女硬拉到了他们家里,吴超越才发现自己想把小箩莉买去做丫鬟完全就是痴心妄想,因为那小箩莉的家里虽然不算有钱人家,在这个时代却绝对算得上温饱水平,同时那壮汉还只有小箩莉这么一个女儿,不用问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卖女儿。吴超越也只好彻底死了那点龌龊心思,老老实实的与那壮汉称兄道弟起来。

几天不见,陪着鬼子六谈判ศ有功的李鸿章也升了半级,当上了从五品的侍读,吴超越赶紧向李鸿章道喜,李鸿章却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慰亭,是恩师叫我来找你的,恩师叫我问问你,他两天一次的慈仁寺讲学,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去参加过一次?”

“知道你忙,所以恩师才没怎么怪你,还叫我来提醒你。”李鸿章笑笑,说道:“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当学生那怕是比老师晚一步到慈仁寺,也๣得挨恩师的戒尺!”

听到这话,咸丰大帝比吴超越还要干瘦几分的脸上肌肉一跳,也马上开始担心吴家祖๢孙暗中和洋人勾结,故意怂恿鬼子六去大沽口炮台做砧上鱼肉。而再暗骂了一句六弟无能ม后,咸丰大帝ຓ也就喝道:“记住,恭亲王如果有折子送来,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要立即送到เ朕的面前!”

连穆荫都没有想到下一个机会能ม来得这么快,散朝后,一干军机在首席军机祁寯藻的率领下才刚ธ回到เ军机处,屁股都还没有坐稳,一帮子军机章京也还没有逐一见礼完毕,一道鬼子六的加急奏折就已经送进了军机处。而祁寯藻接过折子打开才看得几眼,马上就连声叫苦,“糟了,这下子事情更难办了。”

吴超越故意提起咸丰大帝ຓ和洋人都已๐经等得不耐烦,当然是间接提醒鬼子六不能过于耽误时间。结果这一手也还算有点效果,考虑到上一个ฐ谈判代表花沙纳就是因为过于拖延时间被洋人撵回北京,还导致洋人攻占大沽口炮台把事态扩大,不愿重蹈这个覆辙的鬼子六考虑了一夜,把牙齿一咬,终于还是决定接受布๧尔布隆的条件,只带二十个随从去大沽口谈判。咸丰派给鬼子六的侍卫纷纷劝阻,但鬼子六不听。

见面时,让吴家祖孙颇为尴尬的事发生了,当着鬼子六和李鸿章等人的面,联合舰队的带头人法国公使布๧尔布隆和美国准将马修·培里直接就给了吴家祖孙一个熊抱,脸຀庞和嗓门一样大的培里还抱着吴超越大声嚷嚷,“亲爱的吴,真高兴能ม在这里见到เ你和你的祖父,你们清国的愚蠢朝廷这次总算是做了一件聪明事,让你们也来参加谈判,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

“这位王爷,答案很简单,草民没胆量伪造朝廷公文。”吴超越拱手答道:“草民也๣知道,如果要试探宋晋是否洋人奸细,最好的办法就是伪造一道关于朝廷和洋人谈判的公文,骗他盗取或者偷看。但朝廷公文何等重要?王爷你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伪造一字半句,所以草民别无选择,只能是伪造洋人给我祖父的密信,借以试探宋晋是否洋人奸细!”

“王爷有所不知,洋人的心也不齐。”吴超越益发的振振有词,还用谆谆教导的语气说道:“尤其是英国和法国,他们之间更是仇结百年,彼此之间偶尔因利而结,但更多的时候是互相下绊子扯后腿。他们这次结伙成群而来,彼此间也肯定得提防对方暗中与我大清朝廷联络,靠出卖其他洋人国家为他们本国牟取更多利益。”

一是提防还有人暗中监视着自己,二是想乘机看看李鸿章是什么货色,所以吴超越不吭声,神情呆滞只是看着翰林院的大门,仿佛已经疯傻。倒是旁边的吴大赛嘴贱,按照吴超越事先指点的给路人说辞,向李鸿章说了吴超越是因为丢了一道十分重要的书信,怀疑ທ是被宋晋拿到,所以才来翰林院这里找宋晋算帐。结果吴大赛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李鸿章的瘦脸上就已经如罩寒霜了,厉声向吴超越问道:“吴公子,你对我说实话,那道书信为ฦ何如此重要?”

“你不肯说实话,我为ฦ什么要留下?”李鸿章把话说得很坦白,道:“吴公子,实话告诉你,昨天我之ใ所以向你们祖๢孙伸出援手,不过是钦๔佩你祖父吴道台公而忘私,勤于国事,这才宁可和翁同书把仇继续结大也要帮你们!但你们祖孙如果真做出了什么เ卖国之举,我李鸿章第一个不会放给你们!”

吴超越当然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已๐经让李鸿章彻底改变了对他的印象,在兵部门口只是耐心等候吴健彰报完到出来,但是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后,吴健彰虽然总算是重新出现在吴超越面前,却吩咐道:“孙儿,随便给我留แ几个ฐ人就行了,其他的人你带着住到广东会馆去,办完了事我到那里去找你。”

吴健彰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刚才兵部的右侍郎曾大人接见了我,说是要带我去军机处拜见各位中堂大人,商议和洋人谈判的事。还说如果我的福分到เ了,说不定还能ม见到皇上。”

想想琦善、穆彰阿和耆英等人的下场,吴健彰悄悄打了一个寒战,顿时就有些动摇起来,吴超越则压低了声音,说道:“想推掉这个差ๆ事,其实也很简单,爷爷你装病就行,反正你年纪这么大了,突然病倒也๣是合情合理,就算肃顺起疑心,你也๣可以吃点巴豆拉肚子,然后叫肃顺请郎中来给你治,让郎๰中证明你是真病了。”

“爷爷,不能犹豫,和洋人谈判签卖国条约是遗臭万年的事,这口黑锅绝对不能背。而且谈下来的结果一旦不让朝廷满意,下场还只会更惨。”吴超越劝说道:“这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不要也๣罢,大不了就是丢官罢职,回家养老就是了,总比遗臭万年或者被抄家杀头的好。”

“阿源哥中了周立春的调虎离山计!”林阿福解释道:“周立春那个龟儿子不是卖了孙少爷你和爽叔么?今天他突然在码头上出现被阿源哥看见,阿源哥为了给你和爽叔报仇,就带着人去追杀他,结果阿源哥前脚刚走,袁五八就带着一些人冲上船抓走了你爷爷,阿源哥发现上当,回来的时候晚了一步,你爷爷已๐经被袁五八他们抓住了。现在阿源哥堵住他们,但又怕城里出兵,就叫我来……。”

“孙少爷,你去有什么用?”林阿福惨叫,又道:“快去求洋人,求洋人派兵救你爷爷!不然的话,城里一旦出兵,阿源哥他们就挡不住了。”

那脸大白人一听叫好,还马上要求其他国家的领事同意这么做,良心还没被狗吃光的吴超越则被吓得魂飞魄散,心说南京在历史上已经够惨了,真要是来这么一下,那我将来还有什么เ脸去炎黄老祖?所以吴超越也赶紧ู冲那脸大白人连连拱手,说道:“这位先生,请你冷静,请你听我一言。对了,请问你的姓名,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原来是培里将军。”吴超越赶紧又拱手,说道:“培里将军,你请冷静,你还是太不熟悉我们清国的朝廷制度了,四年前青浦那件事是地方民政,归两江官府管理,所以英国的军舰开到江宁城下,马上就得到了答复。但你们这次要求建厂、通商和自由进出港口城市,只有我们清国的朝廷才能决定如何答复,所以你们就算把联合舰队开到เ江宁城下,两江官府也没有办法和权力给你们任何的答复。”

刘丽ษ川疑惑问,吴超越也๣有些不解,结果吴健彰的回答却让刘丽川和吴超越差ๆ点没晕过去,“当然是继续征收关税,洋人不会切断与我大清的贸易,他们的商船也会继续在上海ร码头上装货卸货,老夫当然要继续替朝廷向他们征收关税。”

吴超越也颇为ฦ担心的这么提醒吴健彰,然而吴健彰在上面却是既有信心又有经验,说道:“应该不会,这事老夫有经验,当年青浦教案洋人的军舰已经开到了江宁城下,随时准备炮轰江宁城,除了英国商船,其他国家的洋人商船照ั样还是向我们大清海关交纳关税,而且青浦的事解决了以后,那些英国的商船也๣乖乖的把拖欠的关税补了。”

“吴,你很坦率,我喜欢你的坦率。”阿礼国很是大度的挥手,说道:“但你也用不着这么เ客气,在建厂、传教和进城这些事上,我们帮你也๣是帮助我们自己。”

“为ฦ什么?”布尔布隆和阿礼国等人都奇怪的问道。

阿礼ึ国哑口无言——老吴家确实没有赖帐的意思,吴超越连建厂土地都已๐经提前买好的事阿礼国也知道,但阿礼国万万没想到เ的是,满清朝廷会给他来这么一出。气急败坏之下,阿礼国心里也๣忍不住盘算起了当年的老招数,但又顾ุ虑国内暂时没有再次与中国开战的打算,迟迟拿不定这个主ว意。

正在发愁收不到เ吴超越货款的阿礼国和比利一听大惊,赶紧ู向雒魏林等人问起原因时,雒魏林等人马上把一块写着血字的手帕交给阿礼国,说是一个自称是吴超越朋友的中国女人交给他们的,阿礼ึ国和比利赶紧ู再看血书内容时,却见英文写成的血书落款正是他们的生意伙伴吴超越,内容则ท是请求众洋神父到京城帮忙告状,还有帮忙护送吴家祖๢孙进京,以免老吴家的仇人在路上暗杀他们。

也是到เ了柴房里没有了其他人的时候,吴超越才附到เ吴健彰耳边低声说道:“爷爷,用不着担心,别忘了我们还有洋人这个大靠山。”

“肯定会管。”吴超越低声答道:“朝廷派钦差抓你和我,是因为我们帮洋人传教,还有和洋人合伙建工厂,这两件事都关系到เ洋人的切身利ำ益,洋人不会不插手。”

“提了怎么样?”吴超越笑着说道:“且不说我还没怎么看过这些书,就算偶尔看上几眼,也是批判的看,是仇恨的看,是带着一个ฐ有良知的人内心深处那种愤慨的看!看这些****秽词是如何毒害我大清的亿万百姓,引以为戒,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效仿,不要忘记良知!更提醒我自己千万不要做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明明满肚子的鸡鸣狗盗,男盗女娼,还偏偏要装ณ得象一个道德君子!这样才最可恨,也最可耻!”

说罢,那老者气冲冲的转身就走,那ว姓翁的年轻人赶紧跟上,吴超越却不肯罢休,喊道:“站住!翁公子,看你模样是个读书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话你难道忘了?你还没向我磕头赔罪,怎么เ就走了?”

“真的?”袁祖悳难以置信的惊喜追问道:“消เ息确切不?吴家那个小崽子在城北买土地,不是要搞什么作坊,是要和洋人合伙建洋工厂?”

袁祖๢悳已经见过周秀英一次,还道之前๩出了名喜欢眠花宿柳的吴超越是垂涎周秀英的美色,为ฦ了讨好周秀英才无຀意中说漏了嘴,所以袁祖悳也顿时更加欢喜,拍案说道:“好!好!本官这一次终于可以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了!吴阿爽,你死定了!”

吴超越点点头,不再说话,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而布尔布隆又仔细盘算了片刻๑后,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吴,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办,必须要和你说再见了。与你交谈很愉快,我想我会再找你的,你也放心,我答应过介绍纺织业的商人给你认识,也一定会做到。”

“吴,你太客气了,刚才你对我说的那ว些话,就已๐经远远超过了这瓶酒的价值。”布๧尔布隆笑着挥挥手,脸上神情变化不大,心里却忍不住惊叫,“我的上帝!这个吴,真的是中国人吗?这个中ณ国人,怎么比许多欧洲人都了解我们法国?”

几个传教士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一个传教士又低声说道:“公使先生,就我们所知,英国领事阿礼国先生、普鲁士领事阿化威先生、美国的祁理蕴、葡萄牙的比利和西班牙的劳瑞欧几位领事先生,都已经留แ心上了他,并且在暗中观察他。另有未经证实的消息,阿礼国已经把关于他的情报上报给了英国全权公使文翰先生。”

…………

“袁县尊不必谦虚,你能否听懂晚辈心里很清楚。”吴超越冷笑说道:“晚辈还知道,县尊你心里一定在说,我就算知道你是在以退为ฦ进和以屈求伸,又能把你怎么样?定案权在你手里,小福建只要一口咬定是他的手下私自所为,将来照样可以轻松脱罪,对不对?”

说罢,吴超越跳上马车,跟着吴健彰扬长而去,留下袁祖๢悳在县衙门前咬牙切齿,同时袁祖๢悳也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说道:“小瘪三,你说得对,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本官就不信了,你和吴阿爽这两ä个靠洋人吃饭的二鬼子,能把本官这个进士出身的巡抚门生怎么样?!”

“我没怎么求他们。”吴超越微笑说道:“用大清的话来说,只不过是投桃报李,我出钱出力帮他们在码头上传教,他们都很感谢我,又听说我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所以就马上答应给我帮忙报仇。王叔你没怎么和洋人接触过,肯定不知道洋人其实也很讲义气,会报答帮过他们的人。而且这件事还关系到洋人是否能在码头上继续传教,他们当然更愿意帮忙到底。”

“王叔放心,我既然敢出了这个手,就有这个把握。”吴超越自信的回答,又说道:“王叔,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得再是天花乱坠,你也不会轻易相信。我现在只求你一个承诺,我收拾了小福建和鸟党以后,和双刀会抛弃前嫌,化敌为友,联手平分鸟党留下的地盘,谁也不多抢谁也不吃亏,可以不?”

当然有伏兵,当施绍恒带着太平军将士一路杀到护城河边上的时候,城上战鼓敲响,护城河对面立即射出一排子弹,同时城上的清军练勇也纷纷开枪扔火把,正在呐喊冲锋的太平军士兵也๣顿ู时躺下了不少人。但施绍恒等太平军将士不但丝毫不惧,还继续发起冲锋,呐喊着准备直接淌过淤塞严重的护城河,赌咒发誓要把埋伏在护城河对面的清妖杀光宰绝。

施绍恒等太平军将士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埋伏在护城河对面的清军士兵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火枪射击的速度却是他们生平未见,通常火绳枪开一枪的时间,对面的清军士兵能够开出五六枪,在如此高频率的射击速度面前,已经习惯了火绳枪射速的太平军将士措手不及下连吃大亏,死伤十分惨重。

当然,也有英勇的太平军将士跳进了护城河,淌水继续向前冲锋,然而当他们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与淤泥搏斗艰难冲到护城河对面时,还没来得及跳上岸去,面前๩就已经出现了一把把捅来的雪亮刺刀!

“弟兄们,杀啊!”腰间系着上城绳索ิ的吴超越挥舞着左轮枪怒吼,还迫不及待对着一名近处的太平军士兵扣动扳机,当场又杀害了一名英勇的太平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