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进了公司,罗谨言就一直待她不错,教给了她很多工作上的经验,平时对她的态度也很温善,她很感激并尊敬这个前辈,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了被她监视的对象。
罗主管与胡蝶不同,胡蝶时而找茬,明目张胆地各种刁难,但久而久ื之她倒也习惯了,可是罗主管对她一向都挺好的,忽然就……
如果他又生气,说不定还会再让她试手链、脚链一整晚呢!
“闭嘴!”他沉声命令。
她的沉默让容尉迟愈加冷漠,忽然唇角一勾,透着一股妖凉,让人不寒而栗,“不说也行,直接丢掉就好。”
“不要!”尤桐来不及阻止,连忙奔了过去,蹲下了身子,将垃圾桶翻倒过来,里面没有脏东西,但是却有大半下的纸屑,那是他碎掉的文件,雪白的纸屑铺散在深色的地板上,就像是片片雪花,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ว个丝绒的小盒子,但里面的耳钉却不见了,埋在纸屑里,白花花的一片,怎么找也找不到เ,眼泪急急地落了下来。
这张吐着低沉语调的薄唇,那一晚曾吻过她的眼泪,然后又在她身上点起簇簇火苗,最终燃烧成一片火海。
怎么搞的,居然想这些有的没的!
“短短数日就想学会法语?!天真!”他毫不客气地泼她冷水。
正想着,容尉迟就出声命令道,“去做饭!”
十年前的承诺历历在目,黎佳期今晚的警告更是犹言在耳,她能说什么?!她一个字都不能说!
容尉迟缓缓走向置物柜,低头看了看那ว个包,勾唇念出包带上的编码,然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å话,查询什么似的,片刻,就有了答案。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黎远航握着手机,微怔半晌。
“总经理……开、开会了……”秘书再一次胆颤心惊地来催促。
什么?!
黎远航眉宇皱得更紧,不自觉地叹息,“尤桐,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跟你道歉。”
“你不懂ฦ!”黎远航忽然沉声说道,这三个字咬得那样用力。
他缓缓放开了她,没有做进一步的举措,觑着她瘦弱的小脸,皱眉问道,“吃过饭了吗?!”
“真的?!”他挑了挑眉,有些不信。
“还痛吗?!”他沉声问道。
他一下子变得疯狂起来,就像是无法控制自己那般,狂风暴雨般地袭向了她。
她当然发现了他的不悦,也知道自己这么叫他有点不对,可是她真的不能选别的称呼,一时无措,她索性吱吱呜呜地说了一句,“睡觉吧!”
“等不及了?!”容尉迟缓缓勾唇,语气里满是戏谑。
做饭?!
“不想做?!那ว么……你想让我吃你?!”
容尉迟蓦地顿住了动作,回身望向来人,只见一道细弱的身影飞奔而来。
“如果不是我想听的话,就不必说了。”容尉迟沉声说道,表情淡漠。
容尉迟抬眸凝视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问道,“有事?!”
“说!”他只说了一个字,但那声音就好像黑色天鹅绒一般,在深邃的苍穹中ณ荡起,足以摄人心神!
容琛忽然弹跳起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眸审视起他,有些玩味地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飞快转身,容尉迟有些逃避似的走回办公桌后,翻开文件来看,双眸扫过报告,深邃的眸子里颜色渐渐加重,深沉沉的,精睿的利光一闪而逝。
赵婉华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几句,一颗心却飘得甚远。
“黎夫人跟我的秘书认识?!”
黎远航坐在尤桐斜对角的位置上,默默观望着她,眸底隐匿着一丝丝温柔,她素洁的面孔,低垂的眉眼,让他情不自禁地移不开视线。
“呜呜……好痛……我的手要废了啦……”黎佳期飞奔进来,哭得梨花带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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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收了钱去gou引你,我和黎家没有关系,就只是交易……你也知道我有多穷,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
被他这样羞辱,尤桐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可是她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只好咬紧牙关。
“嗯,苏老师再见!”尤桐挥了挥手,礼貌地待苏慎行开车离开后才转身上楼。
嗯?!
“总监,早上好!”
“早!”他应对自如,沉稳地穿过走道,步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