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不下了,但路上却厚厚一层白雪,城里人不多,回老家的,外出旅游的,很多路上的雪都没有人踩过,银装铺了一地。
他扶着小丁,几个人慢悠悠的走,很是悠闲。
“那ว你往里面走干什么,那ว里面还是厕所。”
绍耀在烘干机上弄干手,抓住丁陡的手腕,一路将他带到เ了外面,“坐下。”
而且,现在他还好久没洗澡了。
有点难堪。
绍耀将一边的防滑垫铺了出来,怕他不小心摔倒,这地上摔一下,可是严å重的很。
“自己可以吗?”他问。
丁陡连忙点点头,他可以啊,他刚失明那会儿,丁奶奶要帮他洗澡,他都拒绝的。
“脱下来的衣服放在右手边的台子上。我出去十分钟,可以吗?”。绍耀表明自己的踪迹,怕他自己在这里会有危险。
他觉得看不见,在陌生的地方แ,心里一定十分恐惧。
绍耀想到不错,只不过,他对丁陡而言,存在感太强烈,以至于让丁陡将感觉都放在了他身上,而忘了自己身处哪里。
况且,别看绍耀高大魁梧的样子,要说心细如发也不为ฦ过,做事面面俱到。
丁陡额头上有伤口,不建议洗澡的,不过绍耀觉得他昨天受了惊吓和醉酒,发烧又出了一身的汗,还是稍微洗一下的好。
绍耀找出一块放水透明贴,剪成小方块,走过去,“低头。”
丁陡乖๔乖照做,绍耀在他面前轻柔的将防水贴贴在他额头受伤的地方。
“嘶——”
“疼?”
丁陡低着脑袋,失落的用手指挠挠下巴,“有一点。”
绍耀淡淡的说,“长记性。”
疼吧,幸好伤的不严重。
这点疼就长长记性,看不见还和别ี人胡闹。
丁陡鼓起来腮帮子,懊恼自己竟然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喝醉了酒,生着病还喝酒,整的自己一身狼狈,的确是需要给点记性。
绍耀贴好防水贴后,低头看他,丁陡很高了,不过绍耀更是比他高了半头,绍耀微微低头,刚好能ม看清他的模样。
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松鼠。
绍耀伸出指头,戳了一下。
噗。
腮帮子漏气了。
丁陡抬起头,疑惑的眨巴着没有焦距的眼睛。
绍耀露出个ฐ沉静的笑容,沉声说,“洗吧,小心点,我出去了。”
漏了气的小松鼠乖乖๔点头。
丁陡打开水,让热水洒遍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热水真的很舒服,他皱眉,躲开一点,让水避开他额头上的伤口。
不知道严重不严å重啊,被奶奶看到了,肯定是要担心的。
绍耀在外面听了一会,感觉里面的人可以自己้完成,便转身出门了。
昨天他将丁陡带回来的时候,丁陡就只穿了件薄毛衣,外套估计早就留在那件ktv的包间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湿了脏了,不用想,绍耀肯定就会选择再去买一套好了。
所以他才让丁陡去洗一下澡,自己出去买衣服。
半个小时后,丁陡拿着毛巾擦干身上,扶着浴室的墙壁纠结了。
到เ底出不出去啊。
他没有衣服啊,刚刚放在这里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
不只是衣服啊,里子面子的都没有啊。
丁陡在黑暗中纠结自己้要不要穿上湿衣服的时候,绍耀在外面听见水停了好久,便问道,“洗好了?”
“嗯嗯”。
绍耀在门口,一只手是贴身衣物,另一只是打底的浅蓝色羊毛衫和休闲裤,他认真的问,“我可以进去吗?”
丁陡扶着墙壁的手一紧,那个,那个ฐ,他没有穿衣服啊,虽然都是男人,但但但,还是会尴尬羞赫呀。
“衣服。”绍耀提醒到,他是来送衣服的。
丁陡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好、好吧、请进”,他又加了句,“芍药先生。”
他纠结不让进的话,会不会显得很矫情?
浴室中的湿气还没散尽,有些雾气缭绕,绍耀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白净修长的身体坦露在他面前。
温顺纯良,纤瘦匀称。
雾气在他肩膀落下淡淡一层细水珠。
清白的身体从头到脚๐都泛着浅浅的粉红。
绍耀衣物一件一件递过去,不说话,却十分有礼貌尊重,等丁陡穿好之ใ后,才扶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出来浴室。
丁陡穿的时候就发现衣服的感觉不同,不是他的,而且非常的新,似乎绍耀给他的一直都是新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