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我发的短信以外,全都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而且,全部都是语音信息。
在我一心想著不能让薛扬和骆宸接触的时候,原来他们……早已经有过接触,或者说,是骆宸,他从一开始就存心积虑,把我和他每次见面的对话录了下来,然後发给薛扬。
薛扬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却还是侧开身让我进去。
静了很久,我终於忍不住开口:“扬……”
我的话说完,薛扬盯著我的眼睛凝视了一会儿,然後把我放倒在床上,狠狠地吻了我。
狂潮一般的情和欲淹没了所有理智,只剩下我们对彼此最原始最赤裸的渴望。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我总觉得他的父母似乎很希望他多和我接触,难道他之前都没有交过朋友吗?明明在医院的时候人缘很好啊。
还好这个远房亲戚是真的很远,从法律角度来说,我们还不算是乱伦。
即使我已经伤成这样,他们眼中也只有衣冠楚楚的骆宸,说到เ底,我也不过是个替代品,还是一个完全不合格的替代品。
骆宸轻轻摇了摇头,止住了他们的询问,然後抱著我走到车边,将我平放在後座上。
我忽然松了一口气,刚ธ刚ธ才与骆宸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无论是出於心里还是身体的抵抗,他的触碰都令我难受,即使隔著一层布,我依然会战栗起寒毛。
可是骆宸从来都不会称我的意,他不会让我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我紧绷的神经还未完全放松,他就紧ู跟著坐了进来,抬起我的头,枕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著我的肩膀,就像是安抚一样。
他的动作令我不解,他的触碰令我不安,可是随著关上车门时发出的响动,我的意识在骆宸规律而温柔的轻拍下也渐渐远去。
再次醒来,或者说是被惊醒的时候,我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听见了薛扬的声音。
“小浅!小浅!姓骆的,你个畜生!你把小浅怎麽了?”
我听到了薛扬的质问,还夹杂著家具碰撞的响动。
我想要立刻扑进薛扬怀中,可是我动弹不得,我也看不见薛扬究竟在哪里,唯一能够感知到เ的,只有他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仿佛他就在我身旁,很近很近的地方,可是又好像远在天边,完全触碰不到。
我想要见他,却又不想以现在这副模样见他,心里的渴望与矛盾比身上的伤痛还要折磨人。
我依赖著薛扬,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可是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即便只是我的幻觉,也令我一直强撑著的心瞬间塌陷。
骆宸还是像之前一样横抱著我,而我却在他怀里不可抑制地哽咽起来,无声的啜泣,身体却在不停地发抖,我的害怕,我的惶恐,我的绝望,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像个ฐ孩子一样,只剩下无尽的委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异常的安静,只听得见布料因为我的颤抖而发出的摩擦声。
然後骆宸又抱著我向前走去,我用自己仅剩的那点力气尽量把自己缩在包裹的床单中,不想看见任何人,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我现在的这幅丑态。
骆宸慢慢弯下了腰,他的手尽量轻柔地把我放下,但是在脊背接触到柔软的那一刻,我还是不自觉地皱眉咧嘴。
“放开他吧。”
骆宸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很近很近,呼吸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伤口又开始痛起来。
“小浅……小浅……”
然後我的手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他的力道很大,生怕我会跑掉一样,浑身无力的我被他这麽一捏,好像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เ这样安心。
这是我熟悉的声音,是我熟悉的温度,甚至连手掌上的纹理都是我熟悉的。
扬……为什麽才离开你不久,我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麽长,长到再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都会令我觉得恍惚?
现在……此时此刻๑的这份温暖……是我的梦吗?
如果是……那我再也不想醒来。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明天(3๑7)
但那不是梦,所以,我又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左手被半吊著,手臂上扎著不同大小的针管,异物逆流进身体的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我知道,想要好起来,这些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