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竖起四根手指:“做了四次手术,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脸会硬生生给人磨掉呢!”
安佩佩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他会这样对你。”
我咬著牙。
我觉得我快疯了。陆扬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关键字:叶遥,陆扬安可
我以为这和我们的感情无关。我不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我就拿著病历,让陈开扶著我,一瘸一拐地摸到校办申请休学去了。医生说我的左腿骨折愈合良好,再过三天就可以拆石膏,不过学校里又不知道,就算好了也可以要求休养的,正好有借口。至於ไ家里,反正房子是租的,换个地方就是了。找不到人,陆扬再有手段,也只好放手。等过一年我再回来,像他这种人,未必还记得我。
接待的老师收下资料,做了记录,告诉我学校里需要研究下,会尽快给我答复。
我点头答应了,就和陈开一起离开。休学不是请假,当然不可能说一声就行。
我在一周後,接到通知,让我单独去校办一趟。
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老师,除了校办的老师外,还有我的辅导员和系主ว任。
我担心过事情可能不会这麽顺利ำ。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เ过,这一次申请休学的结果。
对面的老师神色凝重:“我们接到了一些同学的举报。叶遥同学,同性恋并不违法,但是学校绝对不鼓励,而卖淫行为,是绝对违法的!”
卖淫?
对面的声音里出现了合同、几十万、同居、上下学接送等等字眼。
是和安可的事?
长篇大论之後,终於ไ轮到总结陈词:“学校绝不允许出现这样伤风败!的行为,如果你不能做出很好的解释,按照规定,叶遥同学,对你的处分,是退学!”
我能有什麽解释?
我还能怎麽解释?
解释了又有什麽用?
稀里糊涂回到เ宿舍收拾了东西,等回过神,人已经在大学门外了。回过头,明晃晃的两扇大门明明就在很近的地方,可看起来怎麽就,那ว麽那麽远,好像隔著千山万水似的。
石膏已经拆了,总还是有点不利索,我拖著条腿,在街上慢慢溜达著,想著要往哪边走。回家我不想,吓著老娘可怎麽得了?可是我想了又想,还是没地方去,只好拖著个破箱子加个破袋子摸进了公园。
在公园的椅子上蹲了半夜,安可来了,皱著眉头看我:“什麽德行你?”
我不管,只管袖手蹲著。
天杀的安可用一种挺嫌弃的目光看我。
我用更加嫌弃的目光白他,然後继续蹲著。
有人曾经告我说这姿势是民工ื专用。老子不服。凭什麽呀?这麽舒服的姿势,这就被人专用了?
他说:“被退学了?”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你怎麽知道?你给老子下的黑手?
他呸了一声:“我没有有些人那ว麽下作!”
真的麽?我用更加怀疑的目光看他。我知道这一回下黑手的不是他,我怀疑ທ的是他那句他没有有些人那麽下作这句话。
他悻悻瞪我一眼,说:“其实也没什麽,现在读了大学出来要饭的都有!”
那倒是!我立马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到我这儿来吧,别的不行,当个扫地倒茶的小弟,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也就勉强够了。”
妈的!狗眼看人低!
他看著我怒目而视的模样,笑得一副小人得志样:“先在我那儿呆著,以後想重新考大学也可以。”
唔,这法子可行,我摸著下巴认真考虑起来。
他等了一阵子,说:“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
我点头。
他就走了。
我就使劲想,使劲想。想通了就好了。
可我,想了整整一宿,还是,怎麽也想不通!
我奔回家,跟老娘说:“我借高利贷了,乘人还没来,赶紧收拾收拾,咱现在就逃!”
老娘吓坏了。“你又……又借高利贷?”
我点头,提提手上的破箱子破麻袋:“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赶紧著!”
她还懵著:“那……那你大学呢?”
我问:“大学要紧还是小命要紧?”
这一回老娘立刻作出了选择:“小命!”
“加十分!”
十万火急赶到火车站,我跟老娘商量:“回你老家吧?”
“啊?”老娘愣了愣,小声说:“还是……换个ฐ地儿吧……”
换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她那老家虽说我也从来没去过,每回提起她总有理由推脱的,但好歹也是半个故乡麽!